神秘人等待周围没有村民走动后,才抬腿回临时的知青点,当他走进分配给男知青的宿舍时,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皱着眉头看着几个受伤的知青,他们腿脚不便只能在房间躺着,大小便都是在房间里解决的,他不想与人争吵将事情闹大,只能忍受这种难闻的气味。
他屏住呼吸,快步走到床铺旁的收纳柜中摸索,从柜子的包裹中取出信封,然后迅速离开宿舍。
另一边因为疼痛唉声叹气的男知青看到对方的举动撇撇嘴,跟身旁同病相怜的人吐槽。
“诶,你说那人,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要不是他总深更半夜不睡觉,那晚他也会跟我们一样被烧伤,有什么可骄傲的,切。”
刚换完药的知青轻哧一声,他不以为然的说:“人家有瞧不起的本事,谁让咱们要钱没钱,要背景没背景的,你可少说点,被传出去了,以后你想回城可就难了。”
“我也就看不过眼跟你说说罢了,别提他,你说我们这次能拿到多少赔偿?”
……
神秘人不知道他走后,其他的知青议论起了他的事情,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要不是被威胁,他不会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走到山边的阴影里,取出口袋里的信封,快速撕开拿出薄薄的信纸,他借助月光的亮度仔细查看信纸写的内容,从刚开始的面无表情到面目狰狞的撕扯信纸,他愤怒的挥动拳头往身后的树干砸去。
树干被数十拳的猛烈击打中逐渐裂开了一道缝隙,树皮也破落了下来,直至拳头跟树干都染上了红色的色彩,他才停下发泄的举动。
他靠着树干缓缓滑下身体,双眸冷视着前方,拳头依旧紧握着,骨节透过红色的液体呈现出白里透红的颜色,他的另一只手攥着已经被揉成团的碎纸,伸手取出口袋里的火柴点燃掌心的废纸。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它们在掌心中灰飞烟灭,手掌被火舌灼伤他也跟毫无知觉似的继续欣赏焚烧的场景。
当掌心只剩下冒着青烟的灰烬时,他用力的将他们碾成粉末往前方扬起,随着夜风的吹动,黑色的粉末融入了暗夜中。
他起身拍干净身上的尘土,离开了埋葬信纸的地方,四周安静如常,宛如刚才只是一场梦境转瞬即逝。
深夜,大队食堂后院的两间仓房里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男知青宿舍这边有一人睁开了眼睛。
他起身取出枕头里藏着的熏香,他把熏香点燃放在了靠窗的位置,随着轻烟的飘起,床上睡着的知青们不断地吸入新味道,呼噜声渐渐变大,而始作俑者早已离开了这间房间。
男子一路贴着墙根行走,避开有光照的地方,尽可能的将身体隐藏在黑夜中,他顺着记忆来到了大队部的后门处。
他观察四周无人,倾听里面也没有动静后,纵身一跃跳上了围墙,他避开墙上尖锐的玻璃,踮着脚尖快速在围墙上走着。
突然前院门传了一声狗吠声,他直接翻身跳下,躲在了墙边避开前方搜寻的视线。
他从怀里拿出一串加了料的香肠丢进守门狗的脚下,狗子嗷嗷叫地往后退了几步。
等狗子看清前面的东西后,边走边闻接近目标,确定目标没有危险后,一口就把目标叼起来咀嚼,五分钟后狗子开始耷拉眼皮,慢慢的放下了四肢趴在地上,逐渐进入了睡眠。
墙边的人看到狗子睡着后,他快速离开前院区域走进大队堂屋直奔大队办公室,他拿起锈迹斑斑的锁头,两指用力往下一扯,锁头自动弹出,他大踏步走进入办公室,反手掩盖上大门。
他坐在办公椅上拨打了熟悉的号码,强忍内心的怒火等待对方的接通。
“笃笃笃——”
“说话。”
电话接通后,对方等了几秒都没听到声音,直接厉声说了两个字。
男子吐出一口浊气,冷眸扫视话筒,冷声道:“是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玩意儿,下个乡礼貌规矩都被狗吃了!”电话的人怒喝对方,冷不丁的打电话也没称呼。
“呵,礼貌这东西靠遗传,老得都烂到根里去了,你觉得我还能有多礼貌,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妈。”男子不屑的扬眉,冷淡的直奔主题。
“只要你乖乖办好了事情,我会让你妈得到最好的治疗。”电话里传来有节奏的桌面敲击声。
“咚!”
男子用力锤击桌面,他低声怒问:“你是不是想要鱼死网破!别忘了,你所做过的事情,我可都留着证据。”
“哈哈哈,果然是我们家的狗崽子,连我都敢威胁了,不错啊,长大了,只要你舍得你妈跟着你陪葬,我不介意你去举报。”电话的人丝毫没被威胁到,笑的十分肆意张扬。
男子想到养育的他母亲正躺在病床上等药,握着的拳头缓慢的松开,他深思了片刻后才问:
“这件事做完,我是不是就能回去了,我妈是不是就能得到保障。”
电话里的人没有立刻回答,对方静默了三分钟后才沉声开口说:
“这些都取决于你对这件任务完成的速度跟质量,要是还要我给你扫尾,你就一直呆在乡下吧。至于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