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了?!
此话一出,楚越瞳孔微微一缩。
刚找到线索,人就没了。
这么巧?!
而在场的众人也是一惊。
靠,这特么的,线索就断了了吗?!
楚越脑中飞速旋转。
不,不对,照侍卫所言,那种诱发旧疾的法子,想要成功让唐帝中招,是只靠一个宫女就能做成的吗?!
药从何来?香从何来?
御膳房的宫女在膳食中下毒不难。
但是想要将那神秘香料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养心殿的香炉中,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这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御膳房的宫女可以做到的。
可奇怪的是所有的线索,却都偏偏指向了那个宫女。
然这宫女这一死,却直接断了所有的线索。
这明摆的就是不想让人查下去啊!
就在楚越短暂的陷入思考中时。
另一边,皇后闻言,却当堂大怒。
“反了!简直反了!”
“一个宫女竟然也敢暗害当朝皇帝?!”
“而且,害的陛下昏厥,最后这么容易就是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一旁的贤王见状,也适时开口道。
“皇嫂莫要生气,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罢了。”
“既然人已经伏诛,犯不着为一个企图害主子的奴才动怒啊。”
二人虽然面上都带着怒气,但是他们言语间却将宫女谋害唐帝这一事情做实了。
丝毫没有要再深入调查的意思。
楚越闻言,当即收回思绪,目光缓缓落在二人身上,心中不知为何隐隐升起一丝违和的感觉。
然而,不等他多想。
紧接着张皇后就又将冰冷的目光飞快的扫过养心殿侍奉的宫人们,最后将矛头对准了一旁的苏培。
“苏公公,你也还是服饰陛下的老人了,怎的有人在你的眼皮子地下给陛下下毒,你都没有发觉?!”
“哼,亏你侍奉皇上的膳食起居这么多年,如今竟然被他人钻了空子!”
“你究竟是失职,还是早就与那害陛下之人收买了?!”
张皇后看向苏培眼神目光锐利,语气更是一沉。
苏培闻言,面色一白,面露羞愧,当即下跪。
“皇后娘娘明鉴啊!”
“奴才侍奉陛下多年,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联合外人害陛下呢?!”
“娘娘可以说奴才失职,但是您说奴才是被他人收买,这罪奴才置死也不会认的!”
闻言,张皇后看向苏培的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精光。
“本宫尚且可以相信你没有联合歹人,没有害陛下之心。”
“但是,苏公公,你无法否认那歹人钻了空子,说到底也是钻了你的空子!”
“这一点你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否认的!”
“事关陛下龙体安危,若是本宫就这样轻轻揭过,那今后谁伺候陛下还会上心?!”
“那么,说不定今日这样事情还会发生!”
听这张皇后一声又一声的厉声话语,苏培的脸上愧疚之色越发浓郁。
“……皇后娘娘说的是!”
“既如此……来人!”
皇后当即一挥衣袖。
“将苏公公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就在殿外即刻执行!”
随着皇后说完,很快就有一队侍卫走进殿内,随即就要将苏培这些养心殿的侍从带出去。
“等等!”
就在苏培即将被带出殿外时,楚越当即出声制止。
这一声,楚越几乎是下意识喊出来的,随即他扭头看向张皇后。
“皇后娘娘,不管怎么样,这苏公公也是跟了父皇多年的老人了。”
“如今父皇重病,苏公公随即最熟悉父皇的人。”
“你这时候惩罚了他,又将这养心殿的侍从都处罚了,那还能有谁能照顾好父皇?!”
谁知张皇后闻言却是眉头都不动一下。
“太子,有仁心是好事,可是殿下莫要忘记了,我大唐凡事讲究律法。”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苏培失职,致使陛下受伤,严格按律就该杖毙!”
“至于这些养心殿的宫人们更是难辞其咎!”
“三十大板,已经是本宫看在他们多年忠心陛下份上从轻处置了!”
说到这里,张皇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至于太子殿下说,没有人照顾陛下……”
“本宫与陛下数十年夫妻,要说熟悉,本宫也绝不输给一个奴才!”
“接下来,直到陛下醒来前,本宫都会在这里日夜守着陛下。”
“这点,太子就不必费心了!”
这一番话,张皇后说的令人无可指摘。
对方惩处苏培可谓师出有名,甚至还搬出了律法,说的有理有据。
在场的文武大臣们听了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甚至还有人大赞帝后伉俪情深。
见状,楚越眼眸微微一闪。
众口铄金,这一时间,他竟无法反驳。
可这样一来,养心殿父皇的心腹,可就都被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