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高松的话,唐帝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不动声色的与楚越相视一眼。
而楚越在听完高松的话后,眉头则是微微一皱。
这高松……说的这是什么狗屁歪理。
“高大人此话差矣!”
楚越也当即出列道。
“因为出身低微贫苦,所以就应该去边远的地方继续受苦?”
“那按照这个理论,诸位一般出身世族之人,就该一直贪图享乐不成?!”
闻言,高松下巴微扬,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太子殿下,这自古就是士农工商阶级地位分明!”
“士族地位高,有些东西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是注定了的。”
“说句不好听的,这次那些科举考生们能够有幸为官,那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
“要是按之前的选官制度,他们在那穷凶偏远地区当官的机会都不会有!”
此话一出,立了引来的在场不少世家臣子的赞同。
呵,笑话,容忍那些出身微贱的平民去偏远地区做官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还想要留在京城?
那不可能!
楚越听罢,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第一次直面的感觉到古代地位阶级有多么深入人心。
但他很快定了定神,看向高松,厉声道。
“可科举考试并不讲究门第,而是看重才学贤能!”
“换句话说,他们之所以能够经过重重考试,在才学这一发绝不逊色与在座的诸位!”
“这些人都是热血男儿,亦是朝廷未来的栋梁!”
“若是但凡是科举入朝的人才,最终都被放到各州偏远的地区,形同放逐,那将来谁还敢参加科举?!”
“还有,将来国家再遇到危机的时候,又有谁敢站出来?”
“哪怕是为国家说上一句话?!”
楚越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其目光更是直直的看向下方的高松。
“高大人,你能吗?!”
“那、那是自然……”
“是吗?!”
不等高松说完,楚越就当即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气一厉。
“那敢问当初大永帝国来大唐挑衅的时候,不见您挺身而出,反驳那大永使臣一句话?!”
高松听到这话,顿时一噎。
然,楚越却不不打算放过他。
“哦,还有当嘉峪关之变,将士们在外御敌,拼死厮杀。”
“可孤却听闻战局未定,尔等自持身份世族臣子,竟就火急火燎劝说父皇向敌军投降?!”
听到这话,在场那些世家出身的臣子一个个都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
见到众人这副样子,楚越重重冷哼一声。
“孤记得,如今的禹州州牧岳思远就是寒门出身。”
“当初禹州饥荒暴乱,岳大人为了禹州百姓,一路跋山涉水,只身来到京城。”
“只为向朝廷告知禹州灾荒,揭发贪官阴谋,请求朝廷出手相助,就禹州于水火之中。”
“那么,孤请问,高大人还有在场的诸位,你们能为了百姓做到这一步吗?!”
说道这里楚越眼神一冷,语气也是一沉。
而在场的世家大臣们已经彻底安静了。
“哼!身居高位,身为朝廷的官员,在国家遭遇危机的时候,一个个跟个缩头乌龟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可国家安宁的时候,一个个倒是能言善辩,蹦跶的比谁都欢快!”
“就这,也敢说别人?!也不嫌老脸骚的荒!”
“依孤看,诸位才该去那边远地区感受一下什么叫做人间疾苦!”
在楚越一声又一声的话语炮仗下,此刻在场的世家臣子们脸色都跟吞了个苍蝇似的,简直无地自容。
尤其是刚才说话的高松,他的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看着那是相当的精彩。
而一旁的寒门臣子们听着楚越的话,嘴角都不由微微勾起。
不得不说,楚越刚才那一番话,说的真是大快人心。
唐帝闻言,面上虽然不变,但是眼中却浮起一丝笑意。
显然,对于刚刚楚越的表现,他很是满意。
与此同时,下方一直沉默许久的张穆林张丞相看向楚越的眼神一冷。
下一刻,他理了理衣领,缓缓走出。
“太子殿下,刚才说了这样许多,却句句偏袒那些出身微贱的科举考生……”
“莫不是想要那些科举考生们,直接留在京城入朝堂吧?!”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老臣可就要提醒一下殿下了。”
“要知道,从前即便是世家子弟入朝,也是要到地方地区先历练一番,做出政绩,由此才有机会入京为官。”
“要是今后每每科举的人才都被留在京城,那对于我们世族也不算公平吧?!”
“更何况,那些科举考生们哪里懂官场上事?”
说着,张穆林的目光又转而看向上位山一言不发的唐帝,语重心长道。
“陛下,这年轻人啊,一朝有幸入了朝廷,要是起点过高,难免会被权势迷了眼睛。”
“故,微臣认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