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薇哪里想到侯爷会突然朝着她吼了过来,神情呆滞,甚至都未回过神,呆愣愣看着侯爷。
“你是听不懂我说话了,还是聋了?”侯爷见着江采薇这般,更觉得气愤,又道,“你这耳朵若是不用,我可以帮你废了!”
侯爷的话又急又厉,语调也高了不少,江采薇这才彻底回过神,有些不可置信抬手指着自己:“父亲,你说我?”
侯爷怒斥:“我不说你还说谁,这里还有谁叫江采薇!?”
江采薇瞪大眸子,嘴巴微张,看着江芙玥道:“可是……明明是她……”
“是她什么?”侯爷眉心紧锁,眸中流露浓浓的怒意,“你偷这个令牌不就是因为你父亲需要吗?”
“别给我说什么被人诬陷的蠢话,是不是诬陷你比谁都清楚!”
同样都是儿媳,这个大儿媳,不管是品行还是头脑,比之三儿媳真的是远远不及。
至少人家知道尊重他这个父亲,想要什么会过来询问,而不是直接上手偷!
江采薇听着侯爷说这令牌是她父亲让偷的后,脸色瞬间惨白。
不过她猛然间也认识到,这定然是江芙玥告诉的侯爷。
原来父亲不止将这件事告诉她,也告诉了江芙玥。
不过她想不通的是,她偷拿令牌的事情,江芙玥又怎么会知道的?
难道说,这霆院,她的身边出了奸细不成?
江采薇越想,越觉得奸细的存在是极有可能的。
这也能说通,为什么江芙玥之前就好像了解霆院似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要是被她逮到,非活剥了皮不成!
“采薇!”温老太听着侯爷的话,察觉到定然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语气低沉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不成,不然依着她的说法,应该天衣无缝才是!
侯爷更不可能紧盯着江采薇不放!
“祖……祖母……”江采薇面色有些难看,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哇地哭出声来,道,“祖母救我。”
虽不说什么事,但也变相与温老太承认了偷窃令牌的事情。
“你个……”温老太张最想骂人,但是对上旁边大孙子温淮霆的脸色,终是将后面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朝着侯爷道,“侯爷,你就看她小产身子还未大好,饶过她这一次吧?”
说到这里,温老太又朝着侯爷走近几步,压低了声音:“霆儿到底是要去科举考试的,若是中了个状元,妻子偷窃东西的事情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皇帝又怎么会对他唯以重用?”
不得不说,温老太看着侯爷长大,还是能拿捏侯爷七寸的。
她知晓侯爷最在意科考之事,她不从江采薇出发劝说,而是全都以温淮霆着想。
本来怒气冲天的侯爷,在听到温老太这话的时候,看着江采薇眸中闪过迟疑。
若是霆儿真的高中……内人手脚不干净这件事,倒的确是不好说。
“父亲求您饶恕采薇这一次吧,是采薇狗胆包天,鬼迷了心窍,这令牌是那钱妈妈给我的。”江采薇也在温老太眼神示意下,连忙将一切招了,
“钱妈妈还收了我两百两银子呢,这事一查就知道了,按着道理来说,还是她从房中偷出来给我的呢!若不是钱妈妈给我,我也拿不到这令牌!”
江采薇字字句句,竟是将这个偷窃令牌的错,全都怪在了钱妈妈身上。
她想到出嫁前母亲曾与她说过,这做错了事情,能拉两个下水,绝对不要拉一个。
不然,旁人的火气可就冲着她一个人来了。
江芙玥微微侧眸,看了一眼早就跪在那里的温管家,只看他听着钱妈妈的名号后,脸色是又羞又气。
毕竟夫妻一体,他忠心耿耿跟着侯爷干了那么多年,得来的信任名誉,却被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妻子给毁了。
“侯爷……”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温管家忽地叫了起来,“既然大少奶奶说贱内也有参与,那老奴自请,废了贱内的双手,引咎辞去管家之位,望侯爷同意!”
说罢,温管家不顾眼前小碎石子,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伏地不起。
江芙玥见状,微微叹息道:“温管家倒是个明事理的,可惜摊上个爱惜钱财的妻子。”
此话一出,温淮霆的脸黑的好似能滴出水来。
江芙玥这话,分明就是暗骂他连个下人都不如,江采薇偷窃东西,到现在他都没给个说法。
“父亲!”温淮霆咬咬牙,终是跪在了江采薇旁边,对江采薇的厌恶也是到了一个新的层次,他心中不甘,却不知道如何破局,只得认了命一般道,
“江采薇做错了事,父亲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不用看在她是孩儿妻子的份上,就厚此薄彼有所优待,否则也不好管理侯府。”
温淮霆的话,让温老太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可以说情,但是霆儿必须拿出正确的态度,这样两人一唱一和,一白脸一黑脸,侯爷才不会心生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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