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从储物戒中掏出镜子对着脸一照,果然在他的左侧脸颊上看到了一只眼睛。
表面看着就是一只普通的卡姿兰大眼睛。
秦泽看着眼睛,眼睛看着他,甚至对他“k”了一下。
“你没事儿吧?”
秦泽扯了扯嘴角。
剑匣小姐也顾不上浇花了,立刻飞了过来。
“我倒是没什么事。”
“不过我觉得你摊上大事了。”
眼睛看向剑侠小姐,它似乎非常奇怪,为什么剑匣飞起来了?
不过秦泽一直与剑匣小姐都是心念交流,眼睛并不知道剑匣还会说话。
否则的话,它怕是会惊讶地瞪出眼珠子。
秦泽想到了边缘划水初到这个世界时的遭遇。
水兄身上长满了眼睛,是远子哥帮他一个个挖出来的。
“我只长了一个,貌似还没有病入膏肓。”
秦泽抬起手指去戳眼睛,眼睛立刻慌乱地闭上。
“小东西,还挺害羞的。”
眼睛就像是一个新生的婴儿,待秦泽放下手后,它立刻又张开,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灵?”
片刻,秦泽发现了这颗眼睛的异样。
里面似乎有一道灵,正在尝试着从眼睛里面出来。
不过因为秦泽本身强大的灵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灵没等冒头就缩了回去。
“有趣。”
与其说是眼睛,不如说是一枚卵。
秦泽大概知道了这眼睛的目的。
寄生夺舍。
眼睛相当于蛋壳,里面的灵是受精卵。
只是这个眼睛是怎么寄生到他身上来的?
若不是眼睛忽然睁开,他完全没有任何察觉。
秦泽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白天的经历。
他就是简单的在森林里逛了一圈,并没有遭遇什么危机和异变。
而且分身们现在都还在森林里,他们身上都没有多出眼睛,所以不是森林的锅?
“是巫。”
秦泽与分身们的经历只差在他见过巫。
“老逼登,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剑匣小姐十分担忧:“秦泽,你是不是快要死了?”
她还不想失去这个好朋友。
对于剑匣小姐的每日吉祥话,秦泽早已免疫。
“放心,一时半刻死不了。”
剑匣小姐松了口气:“那就好。”
秦泽并没有第一时间把眼睛挖出来。
他想看看这个小东西想干什么。
自已身上会不会长出更多的眼睛。
天色渐暗,村民们拿起火把向小广场集合。
长臂男路过门口发出邀请:“一起?”
秦泽摇摇头婉拒:“白天在森林里走累了,我打算一会儿直接就休息。”
长臂男也没有强求:“有什么需要就和邻居们说。”
看着长臂男远去的背影,秦泽心里一阵古怪。
他本已经准备好爆发冲突了,但村民对他是否参加团建,貌似并没有那么在意。
秦泽想起了巫的那句话,来去自由。
哗啦啦——
剑匣小姐还在开心地给花浇水。
花盆里的花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艳丽,反而变得有些枯萎。
“花盆拿过来给我看看。”
剑匣小姐依依不舍地收起飞剑,用剑意把花盆托举到了桌子上。
秦泽脸上的眼睛瞪大,能听懂人话,还有特殊能力的剑匣。
神器!
秦泽没有理会眼睛的震撼。
我一个剑修,有一把神奇的剑匣很合理吧?
花盆是陶的,侧面有几行小字,经过不知多少年的风吹雨打,依稀还能够辨认。
“祝你十八岁生忌日快乐。”
“愿你早日成为强大的灵行者,斩……斩什么?”
后面的字看不清了。
秦泽蹙起眉头。
短短两句话,却蕴含着极为惊人的信息量。
生忌日,生日和忌日这两个完全不搭边的日子却结合在了一起。
另外,和蓝炎族的火行术一样,灵行者似乎是这个世界特殊的修炼方式。
斩字后面的东西明显是这个世界正面临的危机,需要灵行者去解决。
“邪神。”
秦泽很快推理出一个答案。
世界被牛头兄的同行入侵了,但并没有入侵成功,与森林力量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至于本地土著,则全部死在了这场“战争”中。
秦泽所在的房子正对远处广场。
村民们已经全部到齐,巫一如既往地坐在篝火旁。
秦泽看着被篝火照亮的巫,喃喃道:“巫就是布道者吗?”
察觉到了秦泽的视线,巫抬头看了过来,冲他礼貌一笑。
“巫也没有强制我参加他们的团建。”
“他就不怕我今晚上不睡觉,发现窃取魂力的事?”
秦泽旋即把花盆还给了剑匣小姐,他注意到了脸上眼睛依依不舍的目光。
眼睛默默地盯着花盆,像是在追忆往昔,又像是在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