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八道!”
那个店员忽然有些心慌,指着秦阳大喝出声,但这样的态度,却只是让旁观众人越发怀疑而已。
或许只有黎殊才胸有成竹,他没有半点的失态,就这么安安静静看着秦阳的表演,甚至都没有开口反驳。
碰瓷这种事情,一来需要人证,二来需要监控。
而这两样现在都算是掌控在黎殊的手中,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黎殊所谓的人证,倒不是那些已经有所怀疑的路人,而是他安排的一些托儿,他们自然是会帮见瓷轩说话。
而且这些人以前跟黎殊都没有正面打过交道,就是南城古玩附近的一些闲散人员。
只要钱到位,除了杀人放火,他们什么都敢做。
这一次黎殊可是做的大生意,因此给的报酬也极为丰厚。
他相信这些人为了赚上这一大笔,绝对不可能不按自己安排行事。
至于监控,那就更不要担心了,黎殊也相信自己这个店员,一定会找一个绝佳的角度。
在这个角度拍到的监控,能看到是店员已经将手中的锦盒交到了秦阳的手中,就是秦阳失手将锦盒摔落在地的。
这所有的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那黎殊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现在就让这年轻人自己表演一下,自己早已经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任你说破大天去,今天这元青花双耳瓶,你也得赔。
“黎老板,能不能让我看看这些古瓷碎片?”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秦阳刚刚质疑完这元青花的真实性时,黎殊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是杜老!”
场中所有人都认出了这个老头的身份,那正是刚才花了五百万,买了一件宋代官窑白瓷的杜衡。
杜衡已经算是楚江市古玩行业的名人了,尤其是对古代陶瓷和瓷器的领域,更是造诣非凡。
因此之前那件宋代白瓷,在被杜衡鉴定为真品之后,众人才会争相竞价,也算是一种对业内专业人士的信任。
实在是那件白瓷仿得太精妙了,让杜衡根本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更不知道花了五百万只是买了一个宋瓷底座。
像杜衡这种老头,是很喜欢出风头的,他也很享受那种被人瞩目的感觉,因此这个时候主动站了出来。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个小年轻不是置疑打碎的不是元青花瓷吗?那就让老夫来鉴定一下,到时候必然让双方都心服口服。
不过杜衡虽然说出了这句话,但他却是不敢肯定。
万一这青花瓷是假的,想必黎殊也不可能让他这样的大行家来掌眼。
但现在杜衡是真的心痒难挠啊,他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几次元青花。
唯一的两次,还是在两场大型拍卖会上,远远地看上几眼呢。
如今有这种近距离接触元青花真品的机会,他是万万不想放过。
现在就看这到底是不是元青花真品了,如果老板黎殊不加阻拦,那此事多半就八九不离十了。
“呵呵,既然杜老肯屈尊掌眼,那黎某真是求之不得。”
而让杜衡有些欣慰的是,在他话落之后片刻,黎殊就已经接口出声。
这种没有太多犹豫的反应,让得他生出一抹欣喜。
“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杜衡杜老先生,可是我们楚江市古董协会的名誉会长,由他来作鉴定,我想没有人会置疑吧?”
似乎是怕这个年轻人不知道杜衡的身份,黎殊直接开口解释了几句,最后说道:“以杜老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跟我合起伙来骗你。”
黎殊对于青花瓷碎片的品质很有信心,这一次他可是下了血本的,这是真正的元青花碎瓷,只不过并不是属于同一个物件罢了。
但现在瓷器已经碎成了这个样子,没有人能将之拼接起来。
那这些碎片到底是不是同一个物件上的,有什么意义吗?
只要到时候由杜老鉴定出这是真正的元青花瓷,那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那人也必须得按照整个元青花瓷瓶的价格来赔偿。
之前得那个店员回报,黎殊知道这个年轻人看似貌不惊人,实则是财大气粗,至少也有三四千万的身家,甚至更多。
黎殊做局也是要分人的,如果你真是一个穷光蛋,他又何必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
“又是一个会长?”
听得黎殊的介绍,秦阳的脑海之中顿时浮现现出那个书画协会的会长郑丹青。
那家伙之前可是趾高气扬而来,灰头土脸而走。
这个杜衡名头听起来更加唬人,不过秦阳却是知道,所谓的“名誉会长”,其实就是一个名头,并不会管协会的具体事务。
但这也说明杜衡在古董行业确实是个大人物,要不然古董协会也不会请他来当名誉会长了,应该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只不过之前秦阳已经亲眼见过这个名誉会长上过一次当,这让对方在他心中的地位大打折扣,因此下意识撇了撇嘴。
“怎么?小子,你不相信老夫?”
杜衡一直都在关注着秦阳,此刻看到对方撇嘴的表情,顿时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