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这般天真?”
周辉差点再一次被秦阳的话气笑了。
这就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学生一样,真以为课本上讲的那些东西,就是人人都需要遵守的真理吗?
就算周辉跟关明扬的关系,没有跟罗天雄那般瓷实,但麒麟集团和江铁三厂却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关明扬多多少少也会给几分面子吧?
至于你这个姓洪的小子,以前连见都没有见过,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堂堂关董,有必要给你这毛头小子面子?
“这个就不劳周厂长挂心了。”
秦阳自然不会在这里表明自己的身份,见得他眼珠一转,突然开口说道:“不如我跟周厂长打个赌吧。”
“打赌?”
骤然听到对方的这个说法,周辉都不由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你想怎么赌?”
这一问,让得所有旁观之人,包括前台里的小张都生出了强烈的好奇心,这个姓洪的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就赌等下关明扬下来之后,你周厂长会不会给我磕头赔罪?”
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之下,紧接着从秦阳口中说出的这个赌局,让得整个麒麟大厦一楼大厅之中,瞬间安静一片。
所有人看向秦阳的目光,都充斥着一抹不可思议,因为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周辉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可是麒麟集团多年来的资深合作伙伴,甚至周辉跟麒麟集团两位董事长私底下还有什么交情,很多人都有所猜测。
现在谈生意可不是明面上的按部就班,你不拿点私底下的好处,人家凭什么将这么大的一块肥肉给你?
这些人都是想要跟麒麟集团做生意的,连他们用尽用手段都没有达成的目标,却被周辉做成了,可想而知这周胖子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看了看周辉,又看了看秦阳,冥思苦想了阵之后,始终想不起这姓洪的到底是谁,那他们自然更加偏向于周辉了。
“哈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这一次周辉是真的被气笑了,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狂妄的年轻人,甚至还出声夸赞了两句。
只是谁都能听出这句夸赞之中,蕴含着一抹冷意,看来这周辉是动了真怒。
自他发家以来,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跪地磕头”之类的话,要磕头的话也是别人给他磕头。
这是完全没有把他这个江铁三厂的厂长放在眼里啊,这让周辉有一种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狂怒。
“怎么?你不敢吗?”
然而对方却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似的,甚至还在那里用反问的言语相激,当即让周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好,我跟你赌,不过这赌注,得我来定!”
周辉没有再多说废话,而听得他后头一句话的时候,所有人看向秦阳的目光都有些怜悯之意。
他们心知肚明周辉是一个狠辣之辈,既然如此,那他说出来的赌注,恐怕会让人难以接受,甚至会让人心生恐惧。
“这是自然!”
秦阳仿佛完全没有看到旁观众人的脸色似的,竟然在此刻大度地将决定权让给了对方。
这样的一幕,让得旁观众人叹为观止,却让前台内的小姑娘小张有些欲言又止,但到得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刚才她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楼上那位董事长第一秘书玉姐就曾明确告诉过她,关董根本不认识什么红先生蓝先生。
而如果这洪先生真跟关董有什么交情,玉姐肯定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吧?
也就是说这一次的赌局,如果真像洪先生所言,那此人无疑是输定了。
因为他不是说认不认识关董,更不是说其他什么,而是让周辉跪地求饶,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像周辉这样的人,除非真的遭受性命的威胁,或者说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恐怕才会如此妥协。
但如今是法制社会,明面上没有谁比谁更低一等,跪地求饶这种事,几乎很少发生了。
就是这些心中的念头,让小张觉得这个洪先生肯定是疯了。
明知道不可能赢的赌局,竟然还要让对方决定赌注。
“说啊,什么赌注?”
然而在旁观众人异样的心思之下,那个姓洪的男人却好像显得有些不耐烦,甚至还朝着那边电梯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的意思似乎是在说,等下要是你没有说出赌注,那关明扬就下来了,岂不是没好戏可看了?
“好,既然你如此大言不惭,那我就成全你。”
周辉也是被秦阳气得不行,见得他深吸了一口气,朗声说道:“如果你输了,自断一指,然后到江铁三厂,无偿打工十年。”
“怎么样,敢答应吗?”
周辉最后还脸现冷笑地激将出声,听得他说道:“如果不敢的话,现在跪在我面前认错赔罪,或许我可以大发慈悲地饶过你。”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一片哗然,心想这个周胖子果然不是一般地狠辣。
或许相比起跪地磕头赔罪,那个自断一指的赌注,才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
在如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