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栾芸萍就自己离开。
离开后,客厅气氛足足凝固了好几秒,这几秒,度秒如年,吓得尚九熙和王九隆腿软,耳边只能时不时听见郭汾杨在那哭。
而孩子一哭,尤其自己孩子一哭。
天底下最关心的没别人,只有当妈的。
王慧在楼上处理德芸华服订单,隐约听见熟悉的声音,还是哭的,心头同样咯噔一下,三步化作两步跑下来。
下来就瞧见郭得刚气得不行,外加开始骂徒弟了。
不管怎么样,在他认为,他们有一定责任。
当徒弟能说什么,倒了八辈子霉接这个差事。
至于不用心看?
怎么可能不用心,昨天闯祸两个人就够用心盯着,今天更如此,不管要做什么,至少留一个人看着。
可惜备不住有那么几十秒钟要跟其他师兄弟聊天,又不是押犯人,只要他不走远在后台就行。
结果这几十秒钟,就给人大褂藏了,认为好玩,想看看怎么回事。
“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本来骂着徒弟,郭得刚一转脸,一五一十把事情给说出来。
说出来王慧同样也气,毕竟这的确是相声演员的忌讳,相声演员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遇到这种事情,定不会轻饶,如果不是最后查出来按迪干的,说不定小剧场群众斗殴就要上热搜。
而当时一帮人,知道按迪干的,还能说什么,郭老师的儿子,王董事长的儿子,只能憋着一口气回家吧。
但记仇不记仇,那就需要两说了。
当然德芸亲师兄弟哪怕遇到这种事情也不会快打起来,主要是一些当初收留的一些外来的相声演员。
这些演员肯定不一样。脾气相对的臭一些。
于是接下来便是王慧开始说和教育了,当初是宠,现在好很多知道该骂就骂,可不管再怎么骂都留着一定的底线。
要不然非打一顿不可。
在王慧说的时候,郭得刚逐渐消减怒气,一个人坐下来开始发楞发呆。
最后一瞧小儿子哭得委屈,不知道他有什么委屈,可实在下不去手打。
而这就是有妈的好处,当父亲的再严格,只要有母亲,当母亲的就肯定会变相地拦着,或者当父亲的也得看看当妈的面子。
打骂都得留一半力气。
小时候管教郭启林,就是因为没有妈。
不用看当妈的面子,也没人拦,就一个劲的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当着一堆人踩尊严都已经做习惯了,毕竟人没人拦着。
师兄弟想拦却不敢拦,也没身份拦,王慧更不会拦,找个机会走人就是。
时间过的很快。
晚上十点多钟,王慧好好说了一通自己的儿子,说完让他自己回屋子,顺便让徒弟去照看照看。
但不能不处理一下今天的矛盾。
“你给小栾打电话,让他把这件事情压着,顺便和那个演员聊聊,别把这个事情给传出去。”
“用不着你说,我还能把这个事情传出去?到时候我还有脸吗?”
在小栾回去的时候,郭得刚就用电话安排了一下,怎么弄都行,总之别让人散播。
要不然本来师哥就退休,又传出小儿子不学无术,调皮捣乱,定会引来一堆人冷嘲热讽。
“这怎么弄?”王慧不是不知道郭得刚让按迪去剧场是熏陶。
“还能怎么弄,别让他去剧场了,要不然准出事。去也要我们其中一个带着。”
“我们哪有时间。”
“那多找几个人吧,尤其云字科,他们看人我放心。”
又拿起电话,郭得刚给栾芸萍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栾芸萍接到消息,开始向群里发问。
“下周你们谁看下按迪。”
“我就是你死,扣我工资,都别叫我看了。”
群里第一个发话的没别人,就是尚九息。
倒了八辈子霉看按迪。
他原本想着自己有钱,多给小孩子买点东西玩具就好,度过一晚上,结果这个未来的少班主能让人气死。
被师父骂,他们肯定接受骂,不敢怎么样。
却不可能不气按迪啊。
完全一个小混蛋。
“怎么了?一上来吃这么多枪药?”
尚九息同样被交代不能传出去,现在管不了那么多,竹筒倒豆子,全部交代出来。
这让群里活跃不少。
事情大到竟然差点打起来,纷纷来吃瓜。
吃着吃着,栾芸萍趁着空档再问谁想看的时候。
又顷刻安静无比。
哪怕专门巴结按迪的一些演员都没吭声。
谁想讨骂啊?
一时间弄得群里没有一个人报名。
没有人报名,栾芸萍自己肯定不会看的,多忙,只能转头给师父回一个。
“师父,最近恐怕有点不行。演员们都忙,没什么事情,要抽出空带不太可能。”
“小三呢?”
栾芸萍一吓,赶紧为三哥开脱,“他还要表演场子了,去年罚了款,今年自己给自己安排不少演出。”
“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