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我都说了这么多遍了,这不是太宰,不是太宰,你怎么就不听呢!”
希遥满脸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叹了口气。
坐在彻底变成废墟的A栎上,她手里拿着一把袖里壶,狠狠地灌了一口茶,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她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但这人却怎么也听不进去。
“啊呜,啊呜,啊呜……”在寂静的夜晚,这个声音显得尤为刺耳。
只见花子只剩下一个脑袋,身体被冻成了一个不倒翁的形状。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奇怪的叫声,同时还不断地朝着希遥张牙舞爪,似乎想要咬她一口才肯罢休。
希遥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固执得让人头疼。”
“你看看你这口鲨鱼牙,之前笑起来多好看。”希遥被花子那口白森森的牙齿晃得心烦意乱,她反手里掏出一根长棍,塞进了花子的嘴里。
“啊呜!”
见法棍被她一口给咬断了吞了,希遥眼疾手快又在上面加了一层冰。
“呜呜,呜,呜,呜,呜……”
这下老实了。
一张脸皮怼到她的面前,"你看,我都把他的脸皮给揪下来了,这个人不是太宰治,你家太宰还是根嫩葱,他至少30岁了,就是个侏儒,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但是,很明显,花子根本没听懂她的话。
“嗷,嗷嗷,嗷嗷!”花子依旧发出低沉的吼声。
“气死我了!”
说了半天,一点作用都没有。希遥努力忍耐,但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她愤怒地将那张所谓的“太宰治”的脸皮狠狠地丢在地上,然后抓起一团水朝花子脸上泼去。
“我都把面皮揪到你面前了,你居然还不醒过来,真是蠢得要命。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人呢?”
“……呜呜呜呜呜呜!”
“你竟然敢瞪我。”希遥气呼呼地捡起地上的小木棍,邦邦邦敲在她的脑袋上。
趴在窗户边的工藤新一看着希遥敲了敲那个“不倒翁”,沉默了一下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她嘴里的那个法棍……哪儿来的?”毕竟那可是半米长的法棍,她那一身休闲装也实在不像能藏东西的。
绫子一脸茫然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小兰则眨眨眼,说自己没有看清楚;园子倒是观察得比较仔细,觉得希遥像是随手一伸就变出来的。
代佳无奈地扶额,心想他们这关注点也太偏了吧!人家都已经表演了能徒手拆楼这样的绝技,难道不应该惊叹于她的实力吗?怎么反而对一根小小的法棍这么好奇呢?
……
“希遥,希遥!”
“给你!”粉红的花枝跟她红扑扑的小脸一样可爱。
“唉,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看着那双陷入迷雾中的双眼,希遥叹了口气,把手上的棍子扔在一边儿。
“既然揍你没办法让你恢复,那我就只有……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
在她犹豫的瞬间,花子忽然停止动作,直觉之下,希遥脚尖一点,瞬间退到了几米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花子铮开束缚仰天长啸,随后……
希遥停在十多米外,眉头深皱,“力量在增加。”
为什么?
咒灵的力量来自于负面情绪,除非吞的像两面宿傩那种特级咒物,否则再怎么增长那也是极为缓慢的过程。
但现在……一倍,两倍,三倍,之后才逐渐平缓。
“花子,你做了什么?”
还是……他做了什么?
花子自然没有回答,她的身形正在迅速变换,转瞬间就从那破破烂烂的“摄魂怪”模样,变成了高中少女。
……穿得还要是冰帝的校服。
无形的气浪扩开,萦绕在周围的咒力翻倍,上周瞬间天翻地覆变了模样。
特级咒灵的领域!
披头散发的花子,整个脑袋以极为诡异的角度看向希遥问道:“你,有重要的回忆吗?”
一些画面下意识的在希遥脑中闪过。瞬间周围的画面开始变化。
“糟糕!”
滚滚鲜血自她脚下蔓延,硕大的广场上挤满了……
“花子,你这样我可要……”生气了三个字还没说完,周围的一切就开始扭曲,广场被厕所取代,一个个厕所,一道道的门……
“……我这是被厕所给包围?”
虽然没什么气味,但当你四周全是厕所时,脑中总是忍不住出现某种不可描述之物。
膈应,太让人膈应了。
“花子,你好歹是个女孩子啊!就算你的都市传说是‘厕所里的花子小姐’,但你的领域也不用全部厕所啊!”
希遥踩在马桶上,对着墙被轰了一拳,不出意外,后面还是厕所。
都是太宰治的错,就算想要掠夺“厕所里的花子小姐”这一畏惧,也该好好设计一下,特级咒灵的领域是厕所,这说出去多难听啊!
“嘎吱!”
门开了,所有的。
而这些房间外头站着同一个身影,做着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