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孙策坚定的说道,“若是军令,属下自当奉令,可若非军令,就是不行!”
“典韦和许褚入了我的什,那就是我什之人。他曹昂要是缺人,那就再另外招募!”
对于孙策来说,吃到碗里的哪有再送出去的道理?
而且这几日他也逐渐摸清了典韦和许褚二人。
两人颇有些相似上天给予了他们不太灵光的脑袋,却又同时给了他们强健的身体作为补偿。
放到游戏里妥妥地“因为不需要脑子技能全点力量上了”。
孙策不说自己就武艺非凡,对同类人惺惺相惜,单就以他被作为将官培养的身份,就足以让他重视两人了。
皇甫郦见孙策态度坚决,笑了笑,不复多言。
相较于皇甫嵩,皇甫郦的为人处世上要灵活多了。
面对这些来历大都不凡的羽林郎们,除非必要,否则他也不愿意强行使用自己作为军司马的威权。
但眼下,典韦和许褚的突然加入的确造成了五什之间的实力不对等。这对于五什之间的良性竞争显然是不利的。
天子日夜操劳,可能忽视了这等小事,但皇甫郦却不能忽视。
孙策忽然说道:“典韦与许褚的优势无疑是在武力之上,司马,若是我什愿意以一敌二,不知可算公正了?”
“你有这想法,同与你一什的人商量过了吗?”
“还未!”但孙策依旧坚定地强调道,“但我相信,他们绝对都会同意的!”
皇甫郦却轻轻摇头,否认了孙策的提议。
刻意牺牲一方可不算是公正。
而且他留意到孙策话语中俨然是把他所在的什当成一个小团体了。
长久来看,这同样不是个好迹象。
皇甫郦跟在皇甫嵩身边,并不缺乏决断,他心中思量,如今的什伍有没有必要换上一换?
于此同时,作为争夺对象的典韦虽还不了解外界的争端,心中却颇有些不爽利了。
最近几天,他简直就要被那些让他头大的文字给逼疯了。
天知道他只是想当个上阵杀敌的军官,若是能靠着军功撞出一个封妻荫子,那就是他平生所愿了。
可是在他的所有想象之中,都没有读书识字这一条。
终于,他忍不住了,将眼前的书本一把推开,嚷道:“俺看不下去了!”
一旁的许褚比典韦好些,却也好不到哪去。
毕竟他是個一个敢在敌军面前薅着牛尾巴倒拽牛的人物,见典韦扔书,他当即大叫一声,把眼前的桌案给掀了。
陪着他们的张方等人倒没被吓住,尤其是张方,幼时跟着张燕长在山匪窝里,见人耍横早就见多不怪了。
他说道:“两位若是觉得屋中实在憋闷,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无妨,只是这书本,这桌案,皆是同僚们的一片心意,不可辱没。”
典韦素有侠气,一听这话在理倒是慨然认错,老老实实地捡回了被他推开老远的书本。
许褚见状,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扶起桌案。
等呼吸到了外面的寒风,他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然而刚走两步,许褚就看到了孙策迎面而来。
即便是他也能看出孙策的心情似乎并不好,当即脸色一垮。
但孙策只同他和典韦打了声招呼便回去了,这虽让他有些奇怪,但能继续远离那些晦涩的文章,许褚也不愿多想了。
云台殿,刘辩问张让道:“张公,近几天雒阳物议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张让答道:“回陛下,臣并未从贾校事处听闻有什么异常。”
刘辩小声道:“这么正常?倒有些奇怪。”
张让心中腹诽哪里奇怪了,一点都不奇怪。
这边还在西园大张旗鼓的征召猛士,另一边京兆地震刚开始就同意了北军五营的扩军。
谁还看不出来天子磨刀霍霍的意思?
经历了过往这几年这些事,又有几人真的敢出头去当领头羊?
当然是有的。
袁隗的侯府近日来时常有客人到访。
虽说袁隗有过前科,但袁氏的基本盘犹在只要袁氏在中央与地方的高官子弟还在,总有门庭若市的时候。
侯府门外,袁隗再度婉拒了一位客人隐晦的请求,将他送出门去。
袁隗有些不解为什么最近这些人会找上自己,按理说,在外界看来,他的身上已经被打上了皇帝心腹的印记。
但眼下,前来拜见他的人似乎都知道了其中内情。
“次阳公莫要再送了,就此告辞!”
“祝君一路顺风!”袁隗目送着客人登上马车离开,在回府时,忽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朝他这边看。
久违的记忆浮现,他很快想起了来人是谁前御史中丞韩馥,曾经他被天子逼迫着变节后的最大受害者。
略作犹豫之后,袁隗没有当作什么都没发现,反而上前去邀请道:“文节,自从数年前一别,你我便未再见过如今既然来了,何不入府一叙?”
韩馥并未拒绝。
袁隗闻言大喜,拉着韩馥的手就入了府,同时命令家仆准备酒菜珍馐,又对韩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