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豆种植只能被迫放弃,大豆产量虽低,只有麦的不到两成,却也是百姓必要的口粮。
盖勋虽不明白大豆的生长能增加土地的氮肥含量,却也知道受阴雨影响,明年小麦的亩产必然会降低。
若非朝廷减少了受灾地区百姓所需缴纳的两成算赋,盖勋都打算为此上书了。
虽然减的是算赋而非田租,但盖勋并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乡官里吏有没有履行好朝廷的政令,有没有将朝廷减免的算赋中饱私囊。
在征收算赋时,朝廷考虑到百姓没有那么多现钱,往往会将算赋分割成月。这本称得上仁政,但却给乡吏提供了压榨百姓的操作空间,也为监察带来了难度。
民生艰难。
盖勋如何愿意朝廷的善政毁于奸吏之手。
盖勋收到朝廷最新的公文时正在田间走访,郡中官吏大都出身本地,会不可避免地出现包庇行为。这是盖勋时刻警惕的事情。
他与方才交谈的农夫道别,打开公文,神情严肃起来。
其上要求他留意河东周边的军队动向,尤其是并州方向。
盖勋其实对并州早有留意。
得益于汉军对于休屠各部的打击,不愿听从王庭命令的一众匈奴部落暂时不敢袭扰河东。诸部落希望其推选的首领能够取代羌渠成为新的单于,只是一直没有得到朝廷认可。
而在朝廷的角度,只要其能对抗鲜卑,也不愿意为了羌渠浪费兵力钱粮。
在此种情况下,盖勋在施政之余,一直关注着西河郡匈奴人的动向。
南匈奴人大多已经习惯了在并州的生活,盖勋出身凉州敦煌郡,他深知一旦出现天灾人祸,若无防备,这些不受控制的胡人将会造成多大的祸患。
而在阴阳易位的当下,出现天灾的概率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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