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打扰到主公大人,但是,我很害怕自己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正午刚过,日头还升得很高,被霞光笼罩的宅邸中,黑发少女好险没把头低到桌子下面去。
————由一位白发女子搀扶着,青年浑身上下几乎都被紫色的瘢痕侵蚀了,甚至时不时就会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花千骨不知道主公大人的身体已经这么虚弱了,一想到自己还来添麻烦,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没有想到…】
【没事的,咳、咳咳…是我想见你,千骨。】
用一块帕子掩住口,轻轻拭去唇下的猩红,产屋敷耀哉微微一笑:【你一直都做得很好。】
【信号弹、护身符、用灵力治疗伤员,加快恢复时间…创造出适合自己的呼吸法、甚至于协助天元斩杀上弦六,咳、你比我预想的、更加优秀。】
【……?】花千骨愣愣抬头:主公大人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我、我…】
我真的变优秀了吗?她恍惚觉得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会从主公大人嘴里听见这样的话呢?
茫然与惊讶中,花千骨下意识侧眼去看白发女子。她知道,这位漂亮得如仙人的女性应该是主公大人非常重要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而接受到她的目光,没有说话,白发女子———天音笑容浅浅,似乎在肯定,又似乎在安抚。
一股温暖的气息从冲上胸口,将呯呯急跳不缓的心脏填满。
很莫名其妙的,注视着这抹淡淡的微笑,花千骨忽地就镇定了下来。
【千骨、不止是我觉得你有了成为柱的资格。】
喘了许久,产屋敷耀哉低咳一声,再抬头,他眉宇间依旧是初见时的温和:【事实上…当我询问甲级队士中有谁能升职为柱时…】
【目前在役的几位柱、以及已经引退的天元、槙寿郎、他们不约而同地…】
花千骨双眼微微睁大————【向我举荐了你。】
即使看不见,但产屋敷耀哉能够猜到她的表情:【义勇、忍、实弥、行冥、小芭内、天元…大家都非常信任你。】
【你的成长比我想象得更快。所以,不要怀疑自己…】
“毕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长留山中,一位发须皆白的掌门人慈祥一笑:“这份信任,早就存在了。”
就像春天埋下的花种,在一日一日的相处中,破出土而出、抽根长叶,时至今日,已经是一片连绵的花海。
“升柱是顺理成章的事。”
作为师父的白子画嘴角微弧,心中也有愉悦:小骨不必害怕,不必担忧,更无须妄自菲薄。
身处于那样危险的一个世界,你甚至可以不相信同伴,但你一定要相信自己,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有人关注花千骨,自然也有人注意到了其他地方,一位散仙叹道:“主公大人人真是不错。”
“只可惜啊,”却有另一人却叹息:“看如今这情况,怕是好人不长命咯。”
“好了,”话刚说出口,四面八方忽然伸出几只手,接连去捂他的嘴:“你安静一点!”
“别乌鸦嘴了。”
{我…很优秀?}
带着队服去,带着队服回。
无意识走到了蝶屋,坐在屋檐下的长廊中,看着腿上叠的整整齐齐的深色衣服,花千骨只觉得自己脑海中的思绪已经凌乱成麻,怎么扯都扯不清楚。
{我真的可以吗?}
这可不是随口一应,然后大摇大摆享受其他队员羡慕的目光就可以了的事情。
柱是支撑整个鬼杀队的存在,而在战斗中,稍微判断失误就可能导致全军覆没,猎鬼行动彻底失败。
倘若执行任务时带的是一队精锐,那么如果死伤惨重,鬼杀队可就是元气大伤。
“柱”已经不仅仅是指代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了,它与无数人的性命、未来挂钩。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沉重的担子。
【如果千骨的话,我想绝对是可以的。】正是心慌意乱之时,忽有一道清灵的声音自后方响起。
!花千骨猛然侧头,刚好和一双紫莹莹的眸子对上:【忍、忍小姐!】
忽然明白什么,她瞪大眼:【我、我刚才说出来了??】
把心里话说出去了?
【嗯,】将过长的羽织往下压了压,贴着她坐下,蝴蝶忍眉眼弯弯:【我从主公大人那里知道了你的顾虑。】
【没事的。】
【不用担心,不管是我,还是富冈先生、又或者是不死川先生…我们都很喜欢你,都很相信你。】
【没错!】
又一个脑袋从门后探出。
樱粉与草绿色的发丝在阳光下美丽异常,突然出现的甘露寺蜜璃捧着一盘叠得高高的小薄饼,她俏皮地眨了下眼:【如果有什么不会的事情,尽管问我就好了!】
【快看快看,我拿了好多小饼干过来哦!】
蝴蝶忍坐在花千骨右边,她就坐在左边。
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甘露寺蜜璃拿起一块塞到花千骨嘴里:【尝尝看嘛!很好吃的喔,吃着美食,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