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
“会觉得段族长是以这个为借口,将虫洞中能长生的灵药给了惜山。”酒儿道。
陆槿:“就是这个道理,如果他还知道我也来了,然后惜山人还安然走了,他还会想更多,所以为了不引起更大的误会,最好是当谁也没来过。”
酒儿点点头:“可毕螯体内当真有灵药吗?那灵药真的能让人长生吗?”
陆槿好笑地问她:“你擅通医理,你相信吗?”
酒儿摇头:“我从没见过人不老不死,只见过被药水泡过后,永远不会腐败的干尸。”
但一想到自己,觉得自己刚说的这句话又不对。
自己现在是靠千年蛊母续命,所谓千年蛊母想必已是活了上千年了,是真的不死,那自己现在的命与它相融,自己是不是也能活千年,也就变成长生不死的了?
到时候陆槿老得脊背弯曲,头发都已经发白,自己却还是小姑娘的样子,那还不被人当成吸人阳气的妖怪。
这件事很重要,必须得问清楚贺清。
段婕带着骆蓁从陆槿他们屋中出来,没走多远,贺清突然出现,从后面叫住她。
“额那个谁,我找你有点事。”他背着手,站在她们身后喊。
骆蓁看一眼段婕,段婕示意让她下去。
等骆蓁走开,段婕没好气地开口:“已经老得这么不像样了吗,连怎么称呼都不记得了?”
贺清不满地啧一声,却还是向她走去。
他递给她一个小瓷瓶,段婕莫名地看着他,不愿意伸手接。
贺清只好解释:“那个小子不是有些不正常吗?这是给他的药?”
段婕知道他说的是段重,她狐疑地看着他:“老鬼,你不是想害重儿吧?”
贺清:“你说的什么话?我与那小子无冤无仇,我害他干嘛?我是那样的人吗?”
段婕冷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贺清不安地挠了挠头,拿着瓷瓶的那只手倔强地伸着:“你要不要吧?”.
段婕还是不愿意接。
“怎么脾气还这么倔?”贺清吹了吹胡子,“这药能治那小子的病,让他好起来。”
段婕猛然看向他。
昨日,他们将陆槿与酒儿从虫洞中抬出来后,贺清又独自一个人进去过,向来惜命,哪里有危险就远远躲开的他却直等到虫洞快完全坍塌时,才从里面出来。
当时他浑身漆黑,就像在泥炭堆里滚过一般。
“你最后独自进过虫洞,你是不是拿到了毕螯体内的灵药?”段婕问。
“我拿那东西干嘛?”贺清不满地喊,“我年轻时想要那东西只是好奇,你以为我真稀罕它啊。”
见段婕还是不信,他只好解释:“我给那小子看过,他并非天生的痴傻,而是中了蛊毒。”
“不可能,重儿如果中了蛊毒我怎会不知?”段婕否认。
贺清:“天下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是那老不死的妖怪,就是你们那个大祭司下的蛊。”
段婕震惊地看向他。
贺清不愿再说更多,将药塞进她手里,然后快步转身离开,一转身,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在虫洞坍塌之前,他是进去过虫洞。
大祭司将他与酒儿困在洞中时阴阳怪气的语气让他生疑,他于是在最后关头,冲进虫洞,他是想去找他,没想到最后还真被他找到了。
那时他只剩下小半边身子,一张褶皱的脸耷拉着,却恢复了一些人的神智。
他看到贺清,先是一怔,然后诡异的笑起来,对他说了一句话。
“天下无敌,却生了个傻子,哈哈”
他埋着脑袋走到自己住的屋前,差点跟守在门口的陆槿撞上。
“贺前辈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陆槿问。
贺清不满地看他一眼,又看一眼他与段婕说话的地方,离这里可不远啊,不会被这小子听见了吧。
陆槿像是明白了他的心思,一笑:“前辈放心,我什么也没听到。”
贺清更加不满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不在床上躺着,找我干什么?”他没好气地问。
他走进屋里:“这样子了还起来,等会一阵风把你吹倒了,那丫头又要怪我了。”
陆槿扯动苍白的唇轻笑:“贺前辈说笑了,酒儿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贺清:“呵呵!”
陆槿继续道:“我来找前辈是想问酒儿所中金裳蛊的解药可有了?”
贺清瞪他一眼:“自己都才从鬼门关回来,就关心起别人了。”
陆槿:“她不是别人。”
“好好好,不是别人,”贺清不想见他秀恩爱,“但哪有那么快,又要给你治伤解毒,又要给她找解药,你们把我当什么了?”顿了会,他道,“你就安心地等着吧,大概明日能好了。”
陆槿拱手:“多谢前辈。”
在他要走出去时,贺清叫住他:“但你可要想清楚了,酒丫头性子倔,她一旦清醒了,可就不是这样了。”
他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之间发生的事的细节,但结合在药庐的情况,他也猜了个大概,酒儿那丫头虽然对他也有意思,但因为某些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