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段婕跟他有过节,怎么能让他来诊治,更何况贺老怪最擅长下毒,只要接近他都可能被他下毒,这是她见识过的。
酒儿向骆蓁说清利害关系,段婕受的内伤虽然不深,可是中毒的却是厉害,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最后,骆蓁不得不同意,让人将贺老怪从地牢里带了出来。
贺老怪被带出来还一脸不悦,走进房间时很是不情愿,说大晚上的打扰他睡觉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不行吗,可等见到床上躺着的段婕,他的神色立马严肃起来。
他上前把脉,脸上的沉重不减。
酒儿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贺清。
“贺老——前辈,”酒儿及时纠正了自己对贺老怪的称呼,“段族长这中的什么毒?晚辈一时没能诊断出来。”
贺老怪眼神古怪地看一眼房中众人,道:“她这不是中毒,是有人给她下了蛊。”
骆蓁立马质疑:“不可能,蛊毒之症我怎么可能辨不出来,而且族长最擅长的就是蛊咒之术,谁还能对她下蛊。”
“你能辨出来的那些都是些小打小闹的小蛊,真正的大蛊你可能见都没见过。”贺老怪毫不客气的说,“年轻人见识短不怪你。”
“你——”骆蓁气不过,欲上前。
酒儿赶紧打圆场:“贺前辈果然见多识广,那您可会解这蛊?”
贺老怪看床上的段婕一眼:“我只能暂且一试,能不能行就不知道了。”
贺老怪将大家清出了房间,酒儿本来想以帮忙的名义留下来,也被他赶了出来。
骆蓁担心地候在房外,让酒儿先回去。
酒儿想了想打算离开,里面有贺老怪在,外面又有骆蓁,她守在这也没用。
一旁的阿斐也想跟着她离开,骆蓁这时却突然喊:“等一下。”
酒儿和阿斐同时顿住脚步。
“你是哪一部的人?”骆蓁看着阿斐的背影,“我好像从未见过你。”
酒儿也转身看向阿斐。
他不是她派来看住她的吗?
阿斐站在月影下的身子顿了顿,然后转身从腰间掏出一块腰牌,躬身递给骆蓁。
骆蓁接过去看了看:“影部的人。”
阿斐点头。
骆蓁将腰牌扔回给他:“下去吧。”
在院中酒儿与阿斐分开,回到房中已经很晚了,她打算睡下,明日是最后一日,孴族内如今又这样乱,自己有的要忙的。
她脱了衣服,掀开被子正要躺下,突然一只白色的东西从被子里面窜出来,跳到她身上。
“雪宝!”酒儿抱住它惊喜地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让你带的东西呢?”酒儿架起它的胳膊看了看,又在床上翻找,什么也没有。
“你什么也没有带啊。”酒儿有些失望。
明日就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了,她还盼着雪宝能带些毒药来替自己脱身,谁知道它竟然空手就回来了。
酒儿有些恼火地拍拍它的脑袋,叹息一声又将它抱在怀里躺下。
它能回来也好,自己也有个伴了,危机时它或许还能帮自己一把。
抱着雪宝,酒儿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可能是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觉得自己今天的觉格外地好睡。
深夜,房间内一片静谧。
床上安睡的酒儿猛地坐立起来,被子从她身上滑下。
雪宝在她怀里睡得正香,也从她怀里跌落到床上。
它被摔迷糊了,抬头看一眼酒儿,但立马意识到不对劲,身上的毛顿时全都炸了起来。
它跳到酒儿身上,用爪子轻挠酒儿,想将她唤醒,可酒儿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
她掀开被子下床,套上鞋子往门口走去。
陆槿从房间的暗处走出来,看着她身着单衣,迈着诡异的步伐就要往外走。
他上前将她拦住,把衣服给她套上。
酒儿浑然不知,只是看着门外的方向。
穿好衣服后,他放开她,任她往外面走,自己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巫永会和丽娘在圣殿前目睹了孴族大祭司被蝴蝶啃噬的恐怖场景,后来又听说族长重伤,孴族圣物被盗,整个孴族顿时就乱了。
骆蓁还下令封了哀山,任何人不得出入。
他们算是看了一出好戏,趁乱祸及自己前赶紧退了开来。
孴族内现在的情况有些超过了他们的想象,但也给他们带来了便利。
越是这样乱,人心就会越慌,孴族内部的防御就越是松懈。
等夜深外面的骚乱平息后,他们两穿上黑衣出了客栈。
路上,丽娘有些不确定地问巫永会:“公子,我向你确定一件事,族长重伤跟我们无关吧?孴族的圣物不是我们盗的吧?”
巫永会看他一眼:“你这是两件事。”
丽娘:“那就两件。”
巫永会摇头:“都跟我们没关系。”
丽娘:“那会是谁?难道孴族内还要其他人?”
巫永会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前方:“不知道,但打孴族主意的人绝不会少。”
丽娘有些担忧:“这不会给我们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