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青山带人来到屋前。
酒儿看屋外的众人一眼,又看一眼陆槿。
是来接他们回去了。
昨日陆槿的眼睛有好的迹象,她很高兴,觉得快要回去了,可如今真的要回去了,酒儿心中却并没有那么高兴。
小小见到那么多骑着高头大马的陌生人,吓得从桌上跳下来,躲到王婆婆身后。
王婆婆伸长脖子,也有些担忧。
如果是寻常的百姓,她倒不觉得什么,可屋外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酒儿赶紧解释:“婆婆,这是来接我们的。”
“哦,”王婆婆喃喃点头,“相公和娘子今日要离开了?”
酒儿笑了笑:“打扰了婆婆你们这么多日,如今相公的眼睛好了,是该离开了。”
酒儿收拾东西时,在枕头
王婆婆想给酒儿他们带上些什么,可家里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最后只是握着酒儿和陆槿的手道:“相公和娘子以后定要好好的,长命百岁。”
小小则将自己最喜欢的一只木雕的兔子给了酒儿,送出礼物后又缩回王婆婆的身边。
酒儿摸了摸小小的头,随陆槿走出院子。
青山对她一拱手:“酒儿姑娘。”
酒儿对他笑了笑,坐进马车内,陆槿也跟着坐了进去。
马车缓缓驶动,两人坐着一时无话。
“东乌人还隐在暗处,伺机抓你,回九庄镇后万事要小心。”陆槿突然开口。
他们虽然抓了藏在九庄镇里的东乌人,可保不准东乌那边还会派其他人来抓她。
“我会派人在暗处保护你——”
“不劳烦侯爷费心,”酒儿打断他,“客栈里有周子沐的人在,不会出什么事的。”
酒儿扯动嘴角笑了笑:“侯爷也知道我身体特殊,东乌人对我用不了毒药,若是他们想将我强行带走,必会发出响动,引起周子沐的人的注意。”
她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打算回九庄镇后就让周子沐送她去曹县找顾大娘。
九庄镇的花疫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再不去找她她定会生疑,怕是会自己到九庄镇来找她,如果碰上陆槿的人就糟了。
既然她打算要离开,就必须躲开陆槿的人,不能让他察觉。
陆槿却因为她果断的拒绝黯然地垂下眸子:“你就那么相信周子沐?”
酒儿不敢看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搅在一起的手。
她不相信周子沐,可现在她别无选择,周子沐一直都知道母亲的存在,至少在母亲这件事上她还没发现他有什么阴谋,但是她也并不是完全没防着他,她打算到曹县接了母亲后就离开,永远的消失。
在母亲这里,她不会让周子沐有任何可乘之机。
但酒儿不能说。
“嗯!”酒儿最后闷声答应。
马车内一时安静下来。
这一声“嗯”,让两人的心都沉入了谷底。
酒儿觉得陆槿一定很伤心,不会再理会自己了,可陆槿却突然握住她的手。
“我那晚说的话是认真的!”他看着酒儿。
那晚她替他重新包扎手上的伤口,他也是抓着她的手,说想要跟她在一起。
酒儿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将眸子垂下,想将手抽出来,可是陆槿握得更紧。
“侯爷。”酒儿轻唤。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可是她不敢当真,也不能当真。
“我知道你现在无法接受我,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躲着我。”陆槿道。
酒儿挣扎的动作顿住,没有再强行将手抽出。
不管怎样自己都会离开,哄他一时又如何。
酒儿在九庄镇客栈门口下了马车,脚还未落地,周子沐就从客栈迎了出来。
“酒酒,你去哪里了?这几日担心死我了。”他看见陆槿的队伍,眼神瞬间冷了冷。
“身上的伤都还好?可又有伤着?”他将眼底的阴冷隐下去,要扶酒儿。
酒儿躲开了一步,径直走进客栈。
周子沐落空的手一顿,随即追上去:“酒酒,可饿了?我立刻让人备饭。”
陆槿回到花神庙内,来到关押黑衣人的房间。
看到关押在里面的东乌人,陆槿眉眼顿时一抬,难怪青山说这人他绝对想不到。
这人他在阮府就见过,是阮府的管家甘泗。
甘泗看到陆槿进来神情一慌,想要躲开。
“你是东乌人?”陆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
甘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槿冷笑:“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们抓酒儿是因为圣毒女的事,所以,你是黑涝王的人还是阚王的人?”
甘泗更加慌了:“你怎么会知道?”
青山不满地用剑柄压住他的肩膀:“是侯爷在问你话,你好好回答就行。”
甘泗闭嘴不答。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只是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让你们二十多年处心积虑的隐藏被曝光。”陆槿道。
“你们的目的不仅仅是制造九庄镇的花疫吧,借花疫扰乱皇宫,从而在都城乃至整个大京制造混乱,这才是你们的目的吧?”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