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做区分,后文血之池伤称为血之池伤,血之池殇则简称为殇。】
宇智波雅树话音刚落,积蓄已久的查克拉便在脚下爆发,炸起大片血液的同时,整个人恍若离弦的箭矢一般急速冲出,眨眼间便抵达了血之池伤的面前,手中雪亮的剑刃也随之刺出。
然而血之池伤反应也不慢,在那剑刃即将刺中自己的一刹,眼中泛起瑰丽的红,那崩散飞溅的血珠顿时炸裂开来,威力并不大,但那微型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却不可避免地让宇智波雅树的攻击偏离了方向。
与此同时,那些腾散而起的血液,也仿佛在被血之池伤注视的一刹有了自己生命,纷纷化作尖锐的血刺,攻向身处它们包围之中的宇智波雅树。
只可惜宇智波雅树早就知道血之池是能够操控血液的一族,所以眼下的战场注定对自己不利,一击不成便迅速抽身,叫那些血刺的第一击就此落空。
但就如同刚才所说,在血之池伤那双泛着瑰丽色彩的红瞳之下,这些血液已经被赋予了【生命】,一击不成后便再次袭来,甚至于还有更多的血刺自湖中浮起,紧随其后,形成了密密麻麻叫人难以闪躲的尖刺雨幕。
见到这样充满压迫感的一幕,宇智波雅树也并不慌乱,他早在从包围圈抽身的那一刻,便用空闲的左手开始结印,此时已是并指立于口前,胸腔微微鼓动,那滔天的炽烈火焰便瞬间映亮了整个地下空洞,甚至还让周遭那本是潮湿温润的空气都变得干燥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这单手结印同双手结印对比起来,忍术威力虽大差不差,却会消耗更少的查克拉,只是因为对手指灵活度的要求远高于双手结印,且包含的印法也更加复杂所以并不处于当下忍者们的必修课,一些体量处于中小的忍族甚至都不会知道忍者还可以通过单手结印的方式释放忍术。
但同时,单手结印也因为可以在手持武器的同时进行操作,于对战之时抢夺先机,所以被忍界里经常会接收到战争任务的大型忍族和强忍族当做族内每个精英忍者甚至是每个忍者的必修课。
而宇智波雅树作为一个已是在战场上凶名鹊起的强大忍者,这对他来说显然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应对,所以在吐出火球烧毁尖刺雨幕之后,宇智波雅树便借着火球燃烧时会扭曲其内查克拉的遮掩效果,隐蔽身形再次疾冲而出,手中的剑刃更是附着了极度锋锐的风属性查克拉,势要在这一击得手。
可惜,就如同最开始宇智波雅树想的那样,在这种场景下对战血之池一族,不论是谁都会处于百分百的劣势,血之池伤根本就不需要透过火球判断宇智波雅树的位置——只要宇智波雅树还和脚下的血湖有所接触,他的位置就在血之池伤面前一览无余。
血之池伤看着扑面而来,和自己那已是被高温烘烤到微微卷曲的发丝,整个人悄然化作一滩血液融入了血湖,而宇智波雅树在一击落空之后,看着周遭平静的湖面不由暗道一声不妙。
啪。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先前被苦无扎在岩壁上的提灯瞬间破碎,在黑暗笼罩而来的一刹,宇智波雅树抬手掀开了进入时以防万一戴上的遮光眼罩,同时闭上了另一只眼睛,只是在闭合的同时,那眼中却是悄然泛起了猩红……
和照面后就不过两句话就战到一起的宇智波雅树两人不同,凌与殇只是安静地对峙着,直到此时提灯破碎,殇才微微偏了下头,“难道在这种久别重逢的场景下,凌你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嗯……该说我想说的话实在太多了,所以一时片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吧。”凌偏头蹭着又旅的毛发,被周围自然能量引发的急躁很好地被鼻端缠绕的阳光气味平息,“但听你的语气,黑绝似乎告诉了你很多?”
“当然,虽然凌你来的比我预料的要早,但我和弟弟也姑且算是为了迎接你准备好了眼下的一切!”殇不自觉地扬起嘴角,不急不缓地迈开步伐向凌靠近,最后停在他面前不过一步之遥的位置,“在上一次见识过你的那种力量之后,我就一直在回忆,而越是回忆,我就越是忍不住为之着迷——
那是堪比天灾的,非人力极致所能达到的力量!只可惜,当初在血之池一族覆灭的时候,你还没能拥有这种力量,不然我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你引动这份力量,来给血之池一族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的!”
凌微微挑眉,“我以为你会更想复兴血之池一族?”
“呵呵,怎么会呢?每一个血之池的族人都在期望这个宗族的末路,它之所以能维持下去,无非是因为我们作为人的本能在让我们求生罢了。”
殇并不避讳自己渴望被灭族的欲望,“来吧,凌,这里是我和弟弟为自身选好好的终焉之地,再次展现那份力量吧,我会在死亡来临之前竭尽所能地挣扎的!只要想到能拉上你这么强大迷人的对手一同前往冥土,我内心的喜悦就遏制不住地涌现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