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男见状横移一步,背对着森师兄,拦在血鑫面前,道:“森师兄是因为我......” 忧郁男拍了拍焱师弟的肩膀,没让他说下去。 他上前一步,朝鑫师兄拱了拱手,苦笑道:“鑫师兄,让你见笑了。” 血鑫一脸狐疑,把目光投向淼师弟,淼师弟处事最为冷静。 “...一个神秘人偷袭我们,森师兄为了掩护我们,才被打成重伤,灵力溃散。”冷面男回答。 火爆男听到这话,顿时急了。 当时要不是他冲动上前,森师兄根本不会受伤。 责任理应由他承担才对。 见到这一幕,血鑫冷哼一声,扫了三人一眼,沉声道:“我想知道的是谁把你们伤成这样的,而不是谁替谁背锅。” “你们要是怕受责罚,那就把那个伤你们的人揪出来干掉。” 血鑫作为师兄,当然清楚几位师弟的顾虑。 但具体要怎么处罚,也得等师傅做决定。 在此之前,血森还是他的师弟。 而他要做的,是维护师门尊严。 三人听到鑫师兄的话,面面相觑。 他们此番不仅没完成任务,杀掉白羽门那个姓叶的女修,甚至有人灵力溃散,变回普通人。 还以为鑫师兄来到之后,会狠狠地责罚他们。 却不曾想,鑫师兄根本不在意任务,反而关心他们的伤势。 血鑫问道:“所以,当时是什么情况?” 当下森师兄将当时的情形述说了一番。 血鑫听完心中也是一惊:“那人没露过面就把你们打成这样?” 三位师弟联手足以抗衡炼炁后期。 然而这次连保命丹药、护身符篆都用上了,却连对手的面都没见过。 如此看来,对手确实有几番能耐,怪不上三位师弟。 血鑫又道:“白羽门的叶秋雨呢?你们受了伤,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冷面男看了眼火爆男,将他们设计诱杀叶秋雨的事,连同虎妖的事一同说出来。 火爆男脸色不太好看,在淼师兄说完之后,补充了一句:“老子必杀那畜生!” 血鑫听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心中暗忖: “一个妖族只身闯进门,只为羞辱焱师弟,然后就施展隐身术跑了?” “要说是为了与其他人打配合,结果三位师弟都没受伤,反而用血锥伤了叶秋雨。” 血鑫越想越奇怪,但又找不出合适的猜测,只得放到一边,对焱师弟道:“你抓到那个妖族之后先别急着杀,务必审问清楚。” 火爆男有些不服气,一个畜生有什么好审的,但既然鑫师兄发话,他也只能听从。 此时东南方的光柱开始缓缓收敛,不一会便消失在天边。 血鑫见三位师弟欲言又止的神情,笑道: “不必担心,我就是跟着那飞舟过来的,他们根本不是筑基期,甚至连炼炁后期都不是,流露出的气息只与你们相当。” 忧郁男一愣,道:“这么强大的威势,两个炼炁中期能做出来?会不会是那个带队的筑基期隐藏在暗处,师兄你没发现?” 火爆男和冷面男面面相觑,他俩对这件事不太不了解,所以也不好发表看法。 血鑫闻言若有所思:“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我亲眼看到他们乘着飞舟落在一株大榕树上,当时并没有其他人出现,所以我才过来找你们的。” “而且,如果他们身边真的有一个筑基期的强者,必然已经发现我的存在,不可能任由我跟在后面。” “再者,要是他故意放我一马,拿我钓鱼,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办法。” 忧郁男小心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血鑫长眉紧锁,在花园中踱了几圈,才下定决心,道:“跑是不可能跑的了,炼炁期根本跑不出筑基期的手掌。” “我现在就传讯师傅,然后我们过去一趟,查看情况。” “若真的有筑基期强者在那,我们便等师傅过来调解,说明情况。同为筑基期,应该不至于为难我们。” “若真的只有两个炼炁中期的修士,便马上离开,去抓那头妖虎,之后就返回宗门。” 火爆男急道:“那叶秋雨呢?她中了血锥,必然受了重伤,鑫师兄拿下她简直易如反掌。” 血鑫摇摇头,看着眼前的三位师弟,沉声道:“你们要记住,炼炁期不过是蝼蚁,真正决定局势的,是上面的筑基期大人物。” “叶秋雨不成筑基,根本无关紧要,能杀就杀,不能杀就算了。” 三人无言以对。鑫师兄说的话很残酷,却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哪怕是炼炁圆满,对上筑基期也唯有一死,连逃跑都做不到。 因为筑基期已经可以不借助法器飞行,遁速碾压炼炁期。 能抗衡筑基期的,唯有另一个筑基期。 但成就筑基何其艰难。 他们已经是师父的第三代弟子,此前两代师兄无一人成就筑基。 就连现下修为最高的鑫师兄,进阶筑基期的可能也十分渺茫。 大概率,他们这一代弟子也没人能进阶筑基期。 见到三位师弟落寞的神情,血鑫自己却不觉得有什么。 他修行只求念头通达,成不成筑基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心里痛快,风风火火活过一遭。 血鑫深吸一口气,喝道:“耷拉着脑袋,你们是狗吗,都给老子精神起来!” “我辈修士就该一往无前,遇到些许挫折就垂头丧气,你们还修个屁的道,回凡俗当个土皇帝吧!” 听得此言,三人齐齐一震,顿觉惭愧。 他们修行一路顺风顺水,得师傅重视,受同门敬畏。 此刻一朝落魄,竟差点失去进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