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惦记燕月馨不是一天两天,总算能如愿,别得多高兴了。
眼巴巴等了一天,晚膳时特意吩咐御膳房送了碗补汤过来,给燕月馨备着。
昨夜“燕月馨”夜御三女的事已经在宫里传遍了。
嫔妃和宫人们都大受鼓舞,心里暗暗后悔之前错看燕月馨,以为陛下某些方面欠佳。
早知陛下有如此“实力”,老早就想尽办法在陛下面前露脸,抢先得了这份恩宠。
皇后听说这件事后,特意打发宫人来,没敢说的太直接,只是话里话外劝燕月馨保重身体,不要任意妄为,伤了龙体。
叶离帮燕月馨准备补汤,自然准备的是女子用的。
御膳房以为叶离不懂,弄错了,又不敢直接指出来,男子用的和女子用的一样送来一份。
叶离看着两碗补汤,心里暗暗摩拳擦掌,只待夜深人静之时,好好给燕月馨上一课。
然而事实再次朝他预料之外的方面发展。
燕月馨晚膳刚吃了一半,御林卫副统领脸色难看无比跑来禀报,正统领暴毙。
御林卫负责皇宫的安全,一正二副三位统领起,到三千普通侍卫,个个都是经过严格挑选,武功高低还在其次,要紧的是根红苗正家世清白,个人品性上更是不能半点瑕疵。
甚至连夫妻不和的都剔除在外,为的便是对这些人对皇帝绝对忠诚,不会生出半点不臣之心。
当然,如今皇权势微,御林卫的纯净程度也大为缩水,成为各世家给不成器子弟谋求出路的一条捷径。
但正统领之职事关整个后宫的安危,责任重大,所以一直由皇帝最为信任的功勋之家的长子担任。
好好的人说死就死了,怎能不让人担心有人意图对燕月馨不轨?
燕月馨当机立断,下令两位副统令及三千侍卫全部取消休假,关闭宫门,全面戒严。
内外不得交通,只留一道东角门,派重兵把守,大臣进宫都要经过此门,且接受严格检查。
内宫中也下诏责令各宫人等关闭宫门,门外由侍卫把守,宫人私自离宫当场诛杀。
一道道诏令传出,很快便听到外面侍卫重重的脚步声,和刀枪与盔甲撞击的声音。
衬托的御书房中的安静也蒙上一层让人心悸的不安气氛。
叶离打破寂静,动作轻缓的帮燕月馨添上一碗汤,放在她面前,温声道:“朕下先用膳吧,再大的事也大不过填饱肚子。”
燕月馨没有碰那碗汤,伸手紧紧握住叶离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叶离,我很害怕。”
叶离看她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握着他的手心里满是冷汗,心里一软,反手将她的头搂进怀中,轻轻扶着她的头发,“不必害怕,我在这里,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燕月馨想说,若真有人闯宫,必定早已做好充足的准备,那时叶离一已之力,又能起什么作用?
念在叶离一片忠心,没忍心直接说出口。
叶离似乎猜透她的心思,轻笑一声,“不要小看我,我的医术在这里可是天花板级别的,真到了紧要关头,不需要与人动刀动枪,只要一小把毒药,就能放倒一片。”
燕月馨抿了抿薄唇,没忍得住质疑,“说的那样厉害,毒药在哪里,让朕先开开眼界。”
毒药方子叶离有很多,但实物却只有一点做防身之用。
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先稳住燕月馨再说。
“只管放心,我总会护你周全便是了。”
只这一句话,燕月馨的紧张还真就消退大半。
气氛不再紧绷到窒息,燕月馨皱眉低语,“朕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也许正统领的死只是意外。”
这是个概率问题,但凡有可能是有人动了叛逆之心,再多的防护措施都不算过虑。
“陛下的安危重于一切,没有危险最好,只当是让御林卫演练一次,他们拿着朝廷傣?可是上上等,让他们演练一次怎么了。”
燕月馨被叶离逗笑了,笑过后起身靠在他胸前,轻声道:“叶离,有你在,朕心里踏实多了。”
叶离回抱着燕月馨,心里却叹了口气。眼下这样的情况下,再提别的就显得很禽兽,看来今晚的计划又要泡汤了。
宫里一片风声鹤唳,各宫的灯火都亮了整夜。
好在并没有发生让人最为担心的情况。
第二天一早,燕月馨下旨撤去御林卫,各宫恢复正常作息。
早朝一天始,张恒便跳出来,口沫横飞指责燕月馨大惊小怪小题在作无是生非。
成语、典故一串一串的往外冒,恨不能给燕月馨扣上昏君贪生怕死的大帽子。
叶离如今可是东厂厂公,有上朝的资格。
听张恒说了半天,忽然阴恻恻一笑,“陛下只是演练一下御林卫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右相便说了这么一大串。莫非在右相眼中,陛下的安危还比不过御林卫偶尔辛苦一晚?”
“右相是不是忘了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陛下仁厚,右相也不能忘了君臣之道啊。”
这顶不忠的帽子太大,张恒不敢接。
连忙瞪着眼睛反驳,“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