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浓烈的血气,也洗净克劳狄乌被血液脏污的容颜。他做完一切后不以为然地咂舌,敲敲空荡荡的桶底,背身摇手。
“记得去向圣女大人道谢,她救你那会儿,手上可没有原初教典。”
冰冷水滴顺着高挺鼻梁慢慢滑下,克劳狄乌垂首应声,他摸索着想要起身,却在淡红水泊中拾到一截轻纱。那长条状的轻透布料显然是情急时撕下的,不仅缺口层次不齐,还因着过分吸收血液而从原本的银白变成褪不净的淡粉。
他洗净轻纱后站在了客房门口,却被厚实门扉内漏出的动静弄得举步维艰。
克劳狄乌僵住了,手中洗净的条状薄纱也因此滑落在地,引得那警告似的撞击声更甚。有什么糟糕至极的画面一闪而过,快到几乎无法捕捉,令生活清贫的骑士第一次因窘迫而红了脸。
断断续续的女声仍持续用近乎恳求的语调喊着克劳狄乌熟悉的人名,甚至还夹杂着几声轻微的求救。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不该敲开这扇门…为圣女解围。
事实上,他只是想来向圣女道谢,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又何曾料想过这样的窘境。
但门扉之后的景象却同骑士天马行空的想象完全不同。
有夜着实是被吓到了。
她怎么也看不懂阿诺德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然后一个劲儿地用脑袋撞门是个什么意思。
“别这样…”
阿诺德发狠撞门的样子太过骇人,令有夜忍不住颤了颤声线。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就被对方猛地捂住口唇。刚敲击至她侧颈后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