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师弟……” 楼道里传来高雄雉的声音。 随即, 那魁梧身形就推门而入。 两个为他更衣的侍女也识趣的退出去。 “师弟,丹方到手了?” 高雄雉两眼放光。 陈洛拍了拍面前的紫衫木箱,后者立刻冲上去,捧着箱子如获至宝。 “不愧是师弟…我昨晚瞧见林子那头有烟火冲天,就知道师弟你十拿九稳了。” “可惜师兄我势单力薄,没把人全都留下。” 高雄雉说起这个有些遗憾,“那钱娇娇也真是精明。” “瞧见樊同和佟士聪两人一伙儿,扭头就跑了。” “辛苦师兄了。” 陈洛拱手。 仔细想来。 樊同和佟士聪两人在血绒阁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配合的相当默契。 忽悠着金节最终交出血绒养颜丹的丹方。 只不过最后给他们师兄弟二人做了嫁衣。 就是不知道, 佟士聪和樊同到底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勾结。 陈洛转头看着高雄雉。 此刻虽然狼狈了些,但中气十足显然没有受什么大伤。 那六锁金门法配上师兄特别版的太生长青功,防御力当真达到了一种变态层次。 和自己的飞神步·追风卷,在身法上的优势难分伯仲。 “金掌柜呢?” 高雄雉又问道。 陈洛苦笑一声,“金掌柜本想着将丹方交出来之后,就变卖了血绒阁和家产在城中做一个富家翁。” “只是看到金子清被邪祟霍霍的惨状后……” “气不过报官去了,想要讨要一个说法。” 高雄雉撇撇嘴,“八成不行。” “佟士聪背后可是银山寺。” 陈洛点点头,对此深以为然。 “金子清的症状……师弟有办法了吗?” “没问题,多烧几日阳星符即可。” 陈洛很是自信。 修行了太生五行长青功后,陈洛的血已经开始追赶‘唐僧肉’了。 连带着清乾心功的驱邪功力也跟着提了不少。 “那就成。” 高雄雉松了口气。 “这次的事多亏了师弟。” 高雄雉有些过意不去,人是师弟带回来的,邪祟也是师弟祛除的。 自己好像更像个打手。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楼下。 传来金节暴跳如雷的怒骂。 随即响起的,还有一阵霹雳咣当砸东西的声音。 师兄弟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推门下楼。 只见金节涨红着一张脸,怒目如凶兽。 金节看着陈洛和高雄雉冒头,深吸了一口气。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朝着两人深深作揖。 “两位道长,犬子之事,辛苦二位了!” 高雄雉摆摆手。 “不碍事,各取所需嘛。” “金掌柜去衙门了?” 高雄雉明知故问。 “是啊……”金节叹了口气,“老夫只是想讨要个说法而已,谁知那衙门的狗官。” “惹不起银山寺,又或者是二者狼狈为奸。” “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那佟士聪明明差点害死我儿,竟然还想要我来出佟士聪几人的汤药费。” “这群狗官!只知道欺负我这个身无依靠的老家伙……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这个仇我若不报,枉为人哉!!” 金节越说越气。 他突然一愣。 猛地抬头看向陈洛师兄弟。 空气似乎在此刻都凝固。 下一瞬。 噗通! 只见金节双膝下跪,砸在陈洛面前。 “陈道长,老夫愿用血绒阁五成干股,请您做血绒阁的名誉阁主!” “金老阁主快快起身,快快起身。” 陈洛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 “您若是不答应,我这把老骨头就跪在这儿了。” 金节说的硬气。 只可惜, 陈洛的气力更大,直接将人拔了起来。 “您说您这是何苦呢?”陈洛有点无奈。 “老夫本来就想从此退出江湖了,但那佟士聪实在太欺负人了。” “这仇不报,恐怕老头子我也积郁难消,活不长的。” “老夫我在凤阳这么多年,因为没有靠山吃了不少苦头。” “不找靠山也不是老夫的脊梁硬,而是老夫自知本来能在凤阳站稳脚跟就是运气使然。” “没什么手腕和心机,而那些大势力出身的家伙心都黑……和他们合作恐怕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但现在……” “您不一样,您在城中久负盛名,品行都被大家看在眼里的。” 金节明人不说暗话,“老夫想复仇,也信陈道长您的品行!” “您若不接,我也绝不再强求您。” 陈洛笑了笑,“金掌柜抬举了,我的品行真没多高尚,只是知道知足而已。” “不过您的目的和小道不谋而合。” “既然金掌柜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应下这阁主的位子了。” “好!那今后老夫,就唯陈道长马首是瞻!” 金节的脸上瞬间露出笑容。 陈洛见状,有些哭笑不得。 他本来只是想想办法搞到血绒养颜丹的丹方,赚钱补贴修行之用而已。 没成想, 这一下子把他自己搞成血绒阁阁主了…… …… 太平峰上。 刚刚荣升阁主的陈洛和高雄雉围坐在石桌边。 后者愁眉苦脸的捧着一张丹方。 “现在丹方是到手了,但三师兄那边一时半会儿恐怕也回不来啊。” “这丹,该怎么炼啊。” 高雄雉愁坏了。 “师父他们现在走到哪了?”陈洛问道。 “师父他们如今拐到了州城,正与当地门派……交流的热烈。” “哦~” 陈洛点点头。 “唉……血绒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