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购回雀金裘就迫不及待给女儿送去。 “珍珠,快出来,看娘给你买什么好东西了。” 书房里,裴珍珠正在苦练琴艺。 每年除夕,宫里都会举行盛大的宫宴,她大哥现在是侯爵,热孝除服后的今年也在受邀之列,裴珍珠有幸能随之赴宴,为能在献艺环节博帝后一赞,颇有才情的她便沉下心来从早到晚地练琴。 听闻娘亲来了,裴珍珠才舍得歇息片刻,起身出门相迎。 只见娘亲踏雪而来,身上的斗篷绿光闪闪,流光溢彩,活像一只美美开屏的绿孔雀王后。 裴珍珠明显眼眸一亮。 王桂芳那个得瑟啊,立马抖开另一条给女儿穿上“喏,你也有份。” “娘,您买的价格不菲吧。” “一般吧,两条才一万两。” 裴珍珠轻轻触摸孔雀毛的手直接愣住。 一万两 这还叫一般 光凭爹爹区区一个穷县令的月俸,积攒十年都够呛。 好在裴珍珠想到了大哥的肥差,立马释然了,嘴甜夸道“娘,这质地,这样式,您买得值”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宫宴上献艺,裴珍珠正愁没有一件能助力自己的漂亮衣裳呢,如今得了它,不怕不出彩。 正在这时,裴玦面如土色地回府了。 裴珍珠极会察言观色,忙上前询问“大哥,可是提前招标出了岔子” 裴珍珠精于算计,还未上任便提前招标便是她的主意。 裴玦舌头发僵“就在刚刚,晋升官员名单公布了,盐铁使没、没我的份,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刷下去了。” “什么” “什么” 裴珍珠还算镇定,面色微变。 王桂芳却是尖叫后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抓着雀金裘,肉疼万分“天呐,我的一万两银子啊” 丢了肥差,他们一家子哪里养得起五千两一条的雀金裘,有心想退货。 可是,能在朱雀大街将生意做火的皮货坊,背后的靠山和关系网非同一般。 去年,忠毅伯府的三夫人就是退了一件狐皮斗篷,没几日消息就传开了,京城贵族圈就这么大,一下子全知晓了,各家贵妇们又是爱嚼舌根的,明里暗里地讥讽“她寒酸”,连带着忠毅伯府的名声都臭了,那伯府三夫人险些没被逼得一条白绫吊死自己。 有这前车之鉴,裴珍珠一家子哪敢退货,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拥有。 至于赊下的账,裴珍珠哄娘亲掏出“爹爹辛辛苦苦积攒几十年的老本”去偿还。 王桂芳那个肉疼哟 从此,府里节衣缩食 隔壁郡主府。 小惩大伯父一家子后,裴海棠心情格外地好,带上几个丫鬟在院子里兴奋地堆雪人。 堆着堆着,暮色缓缓降临。 院墙外传来隔壁小女娃的欢叫声“爹爹下值回来啦,抱抱” “今夜,也不知四皇子会不会早回。”翠玉瘪嘴,昨夜她可是专程提醒过四皇子的。 裴海棠执黑石子给雪人嵌眼睛的手一顿。 她知道,朱少虞不会早回的,上辈子哪夜不是能回多晚就回多晚。 可这辈子 裴海棠微微抿唇,她想力所能及地做些改变。 这夜,朱少虞照旧是三更天过后才回府。 “四皇子回来了。”廊下值夜的是翠竹,她素来比翠玉稳重,恭恭敬敬地问好。 朱少虞依然面无表情地推门进屋。 异样来了,夜夜漆黑一片的屋里今夜居然留了灯,堂屋八仙桌上的小小烛光,算不上太亮堂,却足够照清他脚下的路。 朱少虞脚步一顿。 很快,像往常那般朝西次间走去,准备洗冷水澡。 进了西次间,朱少虞再次脚步一顿,只见里头不光留了灯,还并排摆着两桶水,其中一桶正热腾腾地冒着白气。 郡主曾严令过,大冬天他也只配洗冷水澡,今夜竟破天荒地供应热水 怀揣疑惑,朱少虞快速洗完了热水澡,穿上丫鬟备在衣架上的中衣中裤去了东边卧室。 卧室里没留灯。 唯有淡淡月光从窗外透进来,忽地,拔步床里的小郡主紧紧攥住纱帐,同时传出一阵异常声响。 朱少虞反应奇快,一个健步冲上前撩开纱帐查看。 只见裴海棠神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