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 可坨坨不乐意,非要跟去田里收稻。 倒是花旗,抱着云善,安心地站在田边观看。 “花娘,你帮我看着春花。”秀娘从牛车上拿了麻袋,准备跟在秋生身后捡割下的稻子。 “嗯。”花旗应下一声,又劝,“要不你别去了。这地小,你让他们忙活去。你和我一起在这看孩子。”这么小的地,不够他们几个练手啊。 “那不能。连坨坨都下田了,我怎么能站在一旁看。”秀娘话没说完,手里的麻袋就被坨坨扯了过去。 他跃跃欲试地说,“你就站在一旁看吧。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来做。我要学种田,让我来” 秀娘觉得这小孩有意思。有懂事的孩子会抢着帮家里干活,可没有是抢着干重活的。 秋生没有秀娘那么细腻的心思,听了坨坨的话,诚心逗他,“坨坨跟在我后面,把割下来的稻子捡到麻袋里去。” 坨坨兴致勃勃地拖着麻袋,紧紧跟在秋生身后。被割过的秸秆戳疼了腿后,也只是小声地嘀咕几句,继续高高兴兴地捡着稻穗。 兜明跟在西觉身后,见他生疏地挥舞着镰刀,觉得这样的“收稻”方式实在太慢。不如,直接拔 有了自己想法的小老虎扔掉手里撑着的口袋,转过身,对着面前的稻田蹲下,两只手抓住稻子下半部,一个用力,将两把稻子连根拔起。 兜明满意地看着根上带着新鲜泥土的稻子,得意地和西觉炫耀,“这样可比用镰刀快多了。一次能拔两把。” 在秋生震惊的眼神中,西觉放下手里的镰刀,和兜明一块,顺着一个方向,蹲下,拔起,蹲下,拔起。只见他们身后,成把带着泥土的稻子飞舞在半空中,在秋生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落地。 一种新奇的收稻方式 只有力大无穷的人才会这么干吧。 他旁边的这两位,恰恰就是力大无穷的人。徒手拔稻比他用镰刀割稻快得多。 秀娘的嘴巴也张圆了,乖乖,整个镇子里也没有像西觉和兜明这样收稻的吧。 她眼神木木地转头对花旗说,“原本我还愁你家那二百亩地怎么种,你家能干活的也就,你,西觉和兜明三人。现在看来” 现在看来,一切似乎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呀。那么大一片地,三个人。这样的收稻速度花娘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寻了这么个男人。这家子做什么都能过上好日子吧。 难怪不在乎打猎挣钱还是种田挣钱。他们不管做那样都挣钱吧。 “娘咧。”隔壁田里的大云叔握着镰刀,跑过来瞧热闹,脚边跟着一条胖滚滚的小白狗。 看着兜明和西觉不知疲倦地蹲下、拔起、向后扔,蹲下、拔起、向后扔,他感叹,“奇人啊。祖宗传了几百年,可都没人徒手拔稻。” 在这之前,谁要是和他说,收稻子要徒手拔,他一定觉得那人脑子有问题。拔东西不仅费劲不说,还磨手。 可现在,这大概就是那句传下来的老话,一力降十会 这算不算奇人花旗不知道,但看兜明他们遥遥领先秋生就知道,这法子比人类的方法快多了。 云善捏着花瓣,随着空中飞起又落下的稻子转动眼睛。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回脸,重新玩起小手里的花瓣。 感觉到脚又被挠了,云善缩回小脚,不满意地“呀”了一声。长长的袜子在脚上显得云善小小的脚都大了几分。 坨坨脑袋上沾着黝黑的泥土,手里拖着半袋稻子站在花旗身边。 他本想跟在兜明和西觉身后捡稻子,可天空中飞来飞去的稻子不长眼,他没捡几把倒是被砸了好几下。 他干脆拖着麻袋跑到一旁的小路上,打算等兜明和西觉薅完地里所有的稻子,他再去捡。 兜明埋头干了会儿,直起身子,这一排马上要到头了。拔稻倒是不累,就是手上有些火辣辣的疼。 秀娘见他停下,抱着水壶跑到兜明身边,关心地问,“累了吧快喝点水。活慢慢干,又不急。” 看到兜明红彤彤的手掌,秀娘心疼,“咱们歇歇,不干了。让你秋生叔自己去干。”这还是个半大孩子呢。 “有点疼。”兜明没接水壶,他还不渴。他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手掌,有些苦恼。活不累,但是手疼。 兜明平静的语气瞬间激发了秀娘的母性光辉,“兜明,咱们不干了。你一个孩子干什么活下什么地你和坨坨回家去找栓子玩。地里的活,你婶子和你秋生叔干。” 手成这样了,孩子不闹也不嚷,就那么平淡地和你说一句,“有点疼。”搁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