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热闹, 秋生领着大家从城墙外的小道走回家。 云善睡了一觉,想起睡前玩的荷花瓣,小手在身上摸来摸去地寻找。 荷花瓣早在云善睡觉时不知不觉松开小手时掉了, 现在他怎么摸也找不到。 “啊。”云善小小地喊了一声,吸引花旗的注意力。 正在赶路的花旗低下头看向他, 笑着问,“云善醒了饿不饿” 云善冲着他伸出小手, 在半空抓来抓去。 花旗转身喊小丛, “羊奶呢云善饿了。” 没有花瓣玩,有奶喝也行。云善老实地躺在花旗怀中,乖巧地大口大口喝下小丛喂给他的羊奶。 一直没睡的春花此刻细声细气地哭起来。 秋生打趣自家的闺女,“春花见云善吃奶,也馋了。” 云善听着春花的哭声,转着眼睛去看春花。小丛给他喂到嘴边的羊奶也是有一口每一口地喝着, 花旗知道他是吃饱了, 便对秀娘说,“羊奶还有半瓶,给春花吃吧。” 女人家在外面掀开衣服奶孩子总归是有些不方便。 小丛捏着小勺子来到秀娘身边。像喂云善似的, 舀出满满一勺子奶喂给春花。 云善通常是一口就能喝完, 春花却是分两口喝,一口只喝一半。喝的还比云善少。 兜明见春花慢吞吞的吃奶样,心里很是担忧。要是秀娘下了一窝崽,就春花这样的肯定是得挨饿。 云善尿湿了块戒子, 屁股下被换上干净戒子后, 他又想起了自己玩的荷花瓣。又对着花旗张开一只小手。 这下把花旗弄迷惑了,“云善想要什么” “啊” 奶也吃过了,尿戒子也换成干净的了。平日里只要这两样弄完了, 小崽就会安静地自己玩。今天这样,属实有些不正常。 “呀。” 云善冲着花旗又叫了一声。 “云善你没吃饱”坨坨跑过来摸他的小手。云善不让摸,对着坨坨也伸出小肉手抓了抓。 “什么呀”坨坨摸他头顶的小红辫子,“你要什么呀” 云善要奶喝自己会哭,现在也不哭,就不是要奶喝。可他为什么一直伸手花旗蹙起眉头看向云善。 “他在要东西。”小丛给春花喂完奶,围了过来。 “要什么东西”秋生跟着凑过来看。“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能知道要东西” 云善没什么玩意儿,只有一个拨浪鼓。秀娘只见过坨坨、小丛和兜明拿着小鼓逗云善,云善从来不自己抓小鼓。现在肯定也不是要小鼓。 喜欢玩,自己又能抓的,秀娘突然想到,“荷花瓣,云善今天玩了一上午。他是不是要荷花瓣” 小丛连忙从装线的篮子里掏出荷花,揪下一朵花瓣递给云善。 云善高高兴兴地抓住花瓣,自己拿在手里晃来晃去地玩。 “他真的是要花瓣。”秋生惊奇,“这么点的小娃娃就知道要东西玩这小子很聪明嘛。咱家春花就没要过东西。” 听秋生夸云善聪明,花旗心里很高兴。 坨坨也跟着自豪,云善是谁他可是云灵观的小掌门。小掌门怎么会不聪明呢。 收拾完两个孩子,大家继续往家走。 兜明肚子饿地咕咕响,走起来格外快。他撂下一句,“我先回去扒熊皮。”飞也似的往家跑。 小丛大步跑着跟上。 兜明急匆匆地回了家,没钥匙,也不开门,顺着墙头翻进院子里。把熊皮扒开一道后,趴在熊身上大快朵颐。 小丛跑得慢,追到院子,见门没开。他爬上一旁的大树,沿着树枝慢慢往墙头靠近,扒着墙头爬了上去。 兜明抬起满是鲜血的脸,扫了一眼小丛,舔掉嘴边的血迹。吃了几口肉后,饥饿得到缓解,他的肚子已经不叫了。 “你快洗洗脸,一会儿秀娘他们就回来了。”小丛双手扒着墙头吊在墙上,小心地低头看向脚下的地面,随后撒了手,落在地上打了个滚。 兜明到井边打了水,囫囵地擦了把脸,找出刀子,开始扒熊皮。 等其余人到家时,整张熊皮已经被扒好撑开晾在院子里。厨房里飘出米饭的清香味。 “这熊皮可真大。足够做件大衣裳的。”秋生进门,一眼就瞧见了大熊皮。他摸着熊皮啧啧叹着,“冬天拿去镇上卖,起码得卖五两银子呢。” “不卖。”坨坨站在熊皮下说,“留着给云善做衣裳。” “这张熊皮够云善做七八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