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想割二斤肉带回娘家。” “割呗。”花旗不在意,“秀娘,以后你割肉就不要和我说了,自己拿就是。”他指挥兜明切了块肉放在一旁,对秀娘说,“就拿这块去。” 秀娘一眼就看出来,这肉不止二斤,快要三斤了。一开始觉得西觉一家都住在家里,只当是可怜他们。现在看,明明是她和秋生占了大便宜。 秋生今天只去借了牛车,没有借牛。他把牛车架在水牛身上,自己跳上车,别提心里多美了。寻思着一会儿从镇上回来,得赶紧做辆车。以后去镇上再也用不着借别人的牛车,咱自己家就有。 水牛不自在地动动前蹄,向前慢悠悠地走了几步。秋生连忙拽着绳子,让牛停下。 知道小丛要去镇上卖花环,秀娘给花环洒了些水,还额外提了半桶水放在车上。她叮嘱小丛道,“一会儿记得给花洒水,别让花蔫掉。没人愿意买蔫掉的花。” 小丛点点脑袋,爬上牛车,挨着兜明坐下。 “坨坨,你怎么不去学织布”花旗问向一直看在云善摇篮旁的小人参精。 “我下午再去学。”得等小丛回来,他才会离开云善掌门。 “啧。”花旗拿了个小凳子坐在坨坨身旁,小声问他打听,“重山最近在山上干什么” “不知道。”坨坨这几次上山都没见到重山。 花旗继续问,“他,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关于云善掌门的” 坨坨疑惑地看向花旗,“云善掌门有什么事重山什么也没说呀。” “哦。”花旗意味深长地看了坨坨一眼,没想到小人参精的嘴还挺严。 秀娘揣好中午打算做肉饼的面,抱着春花喂了一遍。 春花吃着奶呢,张着小嘴就睡了过去。秀娘将她放进摇篮,和云善一起在树下睡觉。她估摸着没一个时辰,春花不会醒。 趁着这时间,秀娘赶紧收拾东西,挎上篮子,小声和坐在摇篮边的花旗交代,“花娘,我回娘家一趟,你帮我看着春花,我一会儿就回来。” “去吧去吧。” 秀娘走后,花旗站起身,对着坨坨说,“看着春花,我去山上转转。” 坨坨抬头看一眼花旗,迅速低下脑袋,“哦”了一声。 花旗走后没多久,坨坨就将两个摇篮拖到院子外面的树下,一边看门口的孩子做游戏,一边看着春花和云善。 栓子一抹鼻涕,小跑着到坨坨跟前,先是探着脑袋看了云善和春花,又站直了问坨坨,“你咋不去玩了你弟弟睡觉呢。你和咱们玩吧。” 坨坨摇头,“你们玩吧。我得看着他两。” “小孩子睡觉有什么好看的他们醒了会哭的,咱们在这玩能听见。”栓子拉坨坨的手,被坨坨用力甩开,嫌弃地在一旁的树上抹抹手。他刚刚可看见栓子就是用这只手擦鼻涕的。 “我不去玩。我真的要看着他们两。我就坐在这看你们玩。” “那好吧。”栓子不再劝,自己跑开。 花旗雀跃地走上小道,他已经好些天没回山上瞧瞧了。 小麻雀见到花旗回来,拍着翅膀使劲往山顶上飞,一路叽叽喳喳叫,“花旗回来了花旗回来了” 山上的动物们听到信,立马往自己窝里逃窜,都想着避开这个瘟神。 路过小溪,花旗瞧见熟悉的戒子被石头压在小溪底。他嘴角露出微微笑意,捞起戒子,没有丝毫嫌弃地搓洗。 最近在秀娘的盯梢下,他已经能接受搓洗云善泡过水的戒子。秀娘说,娘不能嫌弃自己的孩子。不知道云善长大后,还愿不愿意认一条公蛇做娘。 将拧干的戒子随手晾在树枝上,花旗变成一条黑蛇,急速游到云灵观。 云灵观终年焚香,始终有一股子淡淡的木香味。自打他到云灵山,这股子香味一直没有变过。 游到云灵观的木门处,木香味越来越重。没想到,重山一个妖竟然还记得焚香。 木门还是那副年久失修的样子,花旗“嘶嘶嘶”地吐着蛇信子游进院子里。 他不敢进大殿,只在门口张望几眼。里头到处干干净净,就像灵隐和几名小弟子还在的时候一样。殿里的神像慈眉善目,眼神和善地看向他。花旗不自在地转身。挨个屋子看了,全都是干净整洁的模样。院子里还整齐地码了柴火,仿佛确实有人在道观生活。 他游出道观,正对上拄着雕花木杖的重山。 花旗人立起上半身疏离地说“重山,云灵观被你照顾的很好。” “我听说,你把小掌门也照顾的很好。”重山笑眯眯。 花旗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