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夭在心里默念。
只是很快,她就违背了。
但也不能怪她……
管家擦了擦眼泪,跪到了两个人的面前,磕头谢恩。
“我替我家老爷和少爷,多谢两位大人。”
“若是没有两位大人,只怕如今的李家,早就成了那对母子的囊中之物了。”
“只是,我家老爷是中毒身亡,就算不是他们,凶手也另有其人,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为我家老爷主持公道啊,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以告慰我家老爷的在天之灵!”
他跪在两个人的面前,不停地磕头,生怕两个人会拒绝一样。
“大人,我家老爷身子骨一向强壮,如果不是有贼人投毒,我家老爷不会……”
他声音颤抖,语气哽咽。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眼泪又不停地涌出来。
他跪在两人面前,硬是让两人接下这桩事,还有另一个原因。
“按小人所说,这幕后的凶手,保不齐就是那对母子,大人万不可被他们的表象所蒙蔽啊。
”
“我家老爷刚刚中毒不久,还正在请大夫,他们就冲进了府里,若不是他们下的手,如何能这么早就探得了风声?”
他抬起眼睛,泪眼婆娑的望着两人。
“大人,求你们,不要放过那对母子,也万不能被他们的表象所蒙蔽,定要严刑拷打,问出杀害我家老爷的,到底是什么毒。”
“老爷死了,尸体进到棺材里,不能是这样中毒的样子,即便死了不能再解毒,小人也要把解药放到棺内,让老爷到了地底下,再解毒吧。”
“大人,如今天气渐热,尸体存放时间不宜过长,求你们了,不能相信他们,一定要严刑拷打,逼问出解药啊。”
他砰砰地磕头,声音里满是恳求。
他倒是个忠仆。
苏桃夭叹息了一声,想把他扶起来,月灼华快了一步,一低手把管家给拽了起来。
“你先起来好好说。”
管家只感觉一股大力拖着他,把他给拽了起来。
在那股大力面前,他就像是一
个小鸡崽子……
管家愣了下。
苏桃夭看着面前的管家,又看看他背后的李全贵尸体,沉吟了片刻,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赵金花身上却无命案的事情。
月灼华看了她一眼,似是明白她的顾虑,上前一步,走到了李全贵的尸体前。
他弯下腰,看了看李全贵的面色,又从身上抽出一根银针,把针浸到李全贵吐出的那一滩黑血内。
等他再把银针拿起来,银针上已经浸了一半的黑血。
血液粘稠,仿佛凝固在银针上,镀了厚厚的一层。
月灼华拿着银针,仔细地探看着。
管家大气都不敢出,他如今就是再傻也明白,月灼华是在看这是什么毒。
在光下,银针隐隐带着深蓝的颜色。
月灼华又嗅了嗅银针的气味。
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他很熟悉的味道。
“是三日草。”
月灼华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家老爷,中的是三日草的毒。”
“三日草的解药,你应该也知道了,若是
能寻到,那就快去寻吧,莫要耽误了封棺。”
管家愣住了。
“三日草?”
“夫人下毒用的那个毒药?”
他脸色一白。
“夫人临走,给老爷也下了毒么……”
“我只是守在老爷的身边,可是我却不知道……”
他闭上了眼,流下了两行眼泪。
他的拳头在身侧紧紧的握住,似是恨急,又像是悔恨。
苏桃夭知道他在恨什么。
三日草的毒发时间只有三天。
距离赵翠兰下毒被发现,刚好是三天的时间。
也就是说,那天,赵翠兰下毒被发现,慌乱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她给李全贵下了毒。
只所以说是众目睽睽之下,是因为,若是一直相安无事,她定不会给李全贵下毒。
所以,是两人出现,揭穿了赵翠兰的真面目后,她破罐破摔,给李全贵下的毒。
管家如今在悔恨,他竟没有看到这些。
不仅他没有看到,苏桃夭也没有看到。
苏桃夭沉声说道。
“别乱想了。”
“不是你家夫人下的毒。”
那天,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赵翠兰的身上。
管家看不到可以理解,但她绝不可能错过什么。
赵翠兰虽然跟李全贵离得很近,两人也发生了肢体冲突,但是赵翠兰没时间下毒。
管家愣住了,茫然地抬起头。
“可如果不是夫人,那还能有谁?”
苏桃夭问他。
“事发之后,主动离府的人可有?”
管家想了想,摇头。
“没有,倒是有人出去,但是,都是派出去的,也都回来了,自从我们的人知道,毒是王嬷嬷带来的,仔细的盘问了之后,也确定,王嬷嬷的确是不知情,是被蒙骗的,她带出去采买的药方,是软身散,却不是三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