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抬眸看向大门的方向,手下顿住。
苏淼淼半梦半醒满脸绯红,抬头看他不自觉动了动。
“你……”
他敛眉看她,薄唇轻启。
“不够?”
苏淼淼再次坠入旖旎的梦。
她高高仰起纤细的脖颈,看着他盘在冷白手腕上的沉香佛珠。
一黑一白,纠缠不休。
再往上,是他喉结凸起处吸吮出的暧昧红痕。
她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染上了她的颜色。
“呜……”
她呜咽哭出声,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已经快中午。
她已经记不起上一次连续睡这么久,是什么时候了?
苏淼淼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房间很大,简约性冷淡风。
黑灰两色,压抑晦暗。
身上的白裙撕碎不知所踪,穿的谢渊同款白色衬衫,冰冰凉凉的触感,一如他的肌肤。
不过,谢渊没在房间。
昨晚她昏过去后,没被抓去喂鳄鱼,万幸。
床边给她放了一条新裙子,跟他的衬衣是同款面料。
穿上后,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裙摆开叉挺高,露出白皙,修长紧致的美腿。
她狐狸般的眸子浅浅一笑,只一眼就让人无法移开目光,说是人间尤物也不为过。
走到桌边,拿起钢笔留了一张便签。
等我回来,好好跟您赔罪。
转头,就见边上放着一方皱巴巴的手帕,不禁红了脸。
昨晚她被逼出一身汗,声音都在发颤。
谢渊却始终动作如一,眉眼清冷,不曾有半分动容。
事毕,他慢条斯理的拿起帕子擦拭冷白指尖,从容,淡然。
让一个礼佛的活阎王干这事,真是罪过罪过。
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哪儿来那么大的狗胆,居然找他求救。
走出房间来到大厅,等候多时的管家王忠走上前,彬彬有礼鞠了个躬。
“太太,您醒了?请您先用完早餐,再派车送您回去。”
等等,太太?这是什么惊悚的称呼。
“这位先生,你误会了,我不是……”
王忠职业性微笑,抬手看了下时间。
“庄园没有其他女性踏足过,您是第一位。”
“先生吩咐,给您三十六小时考虑清楚,是负责?还是赴死。”
“恕我提醒,还有一天七小时又二十五分钟。”
“如果您不快点,可能会迟到。”
“负责?”
苏淼淼一双狐狸眼瞪得滚圆,是她疯了还是谢渊疯了?
谢家,这可是产业遍布全球的谢家。
这等门楣,岂是暴发户的苏家能攀扯上的?
再说。
“抱歉,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王忠依旧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所以,您还有两天七小时又二十三分钟,解除这桩婚约。或者挑一个风水好点的地段,买一块墓地。”
苏淼淼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送下山,又是怎么回到苏家。
到了门口,才回过神,一脚踹开大门
门口的柳婉被吓了一跳,很快调整出一个温婉的笑,像是什么事儿没发生一样。
“淼淼回来了?累坏了吧?先上去休息一会儿?”
她上下环顾苏淼淼,面带狐疑。
不是说那陆家大伯在床上最会折磨人?怎么苏淼淼一点事儿没有?
苏淼淼冷着眸子不讲话,抄起门口的高尔夫球杆直接打砸。
门厅的字画,展柜的古董,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玻璃飞溅,柳婉吓得捂着耳朵。
“啊……”
“疯子,老公,老公啊,你快下来,淼淼她疯了!”
听到动静苏震从楼上下来,见到这一幕,气得咬牙。
“苏淼淼,你疯了?知道那些东西值多少钱吗?”
那可是他花了好几百万从展会上拍下,专门用来装点门面的。
苏淼淼勾唇讥讽一笑,手下动作却没停。
“给亲生女儿灌药送人床上?还是未婚夫大伯的床上?”
“爷爷才出事,你就迫不及待干这事,知道你下作,没想到你的下作这么没底线。”
以前她都跟老爷子住老宅,老爷子出了一场意外送入医院后一直昏迷不醒。
天价的医药费不得不让来找苏震帮忙,谁知道,就这么着了他的道。
苏震半点不觉得难为情,反而大怒。
“你当年做的那些丑事儿,有男人要你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