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只是按照既定的计划,按照既定的作战思想,将一切全都付诸于行动。
它们就像是一个个最为冷血的杀手,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爱情,什么感情都并不具备的那种。
它们踏上这个战场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敌人给打倒杀死。
无论付出多么巨大的代价,即使身首异处,即使是同归于尽全部的死亡,也是在所不惜。
这是它们的目标,也是它们走上战场的目的,同样是他们存在的真正价值。
最为可怕的,一旦走上了这片战场,甚至只是进入了战斗的状态,这种定性的思维将永远也不会改变,一切都是下意识的行为,犹如已经演练了千百遍,而并不需要任何额外的指导,除非是停止,或者撤退的指挥哨令再次尖锐的吹响,它们也是二话不说,立马照令执行。
毫无疑问,这些才是真正的战蛇,也是最为合格的战蛇。
它们令行禁止,不仅没有任何的患得患失,就连感情都已经被彻底地磨灭,一切只以命令为行动的纲领,以结果为最终导向。
此时此刻,陷入迷惘之中,也是被同时咬中身躯敏感部位的大量传统战蛇,它们完全适应不了这样疯狂的打法,这样疯狂的敌人。
但它们并不是傻子。
即使它们的脑袋瓜并不是有多聪明和智慧,但它们长久以来积累的丰富经验可是实打实的,也是无数年摸爬滚打,几乎都是流血流泪所积攒和不断总结出来的金科玉律。
它们知道坏事了,被这么多小王八同时的近身,这本身就已经犯了轻敌的天大错误,而且是被同时咬中最为重要的几处地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这些小王八的身躯并不算真正的庞大,甚至都没有彻底地长成,但它们的牙齿可都是实打实地锋利,最起码相比于同龄的幼崽要锋利的多,已经无限接近于一头成年的战蛇。
尤其让它们后知后觉并为之心悸的,它们牙齿内含的各种毒素,好像和它们曾经遭遇到的那些普通战蛇还不一样,除了攻击脏腑的重要器官,还多了一丝丝别样的致幻毒素。
而这种致幻毒素最明显的特征,是短暂的迷幻之后,身体的某处竟然莫名其妙地发热和瘙痒起来。
这样的毒素,它们从未遇到过,如果只是一点点,一丢丢,如果只是一条幼小战蛇獠牙里所携带的,或许造成的影响是有限的,也是完全可以承受的,最起码不足以致它们于死地。
但现在可是三四条同时咬中身躯,最倒霉的也是最弱的那些传统战蛇,更是被五条小蛇齐齐地咬住最为脆弱的部位,一旦咬住,就如牛皮癣一般,很难再彻底地摆脱他们
这也就相当于身体之中遭受到四股毒素同时的攻击,这样的毒素含量就带来了一种很可怕的致幻效果。
致幻到一定的程度,它们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制地快速上涌,更是莫名感觉到伤口的部位开始突然地狂痒起来。
这样的变化始料不及,也是根本不知道内在的本源因素,但数十年来的战斗经验告诉他们,这不是好事,一切也都到了最危急的时刻,生死在此一举的拼命时刻。
此时不拼更待何时呢,而内心里边有个战战兢兢的声音在大声地提醒他们,这可不是好事,这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必然要尽快地扭转颓势,并解决掉战斗,尽快地找到办法进行疗伤。
否则的话,任凭发展下去,一切都将变得艰难,变得难以控制,一切都将是灾难,因为到目前的为止,无论是对手,对战的方式,还是这对战的过程,都是非常的诡异,完全出乎于他们的意料之外。
至于最终的结果,如果延续下去的话,必然会同样如此不可控制。
震天的狂吼,从一条条身经百战战蛇的嘴巴里喷涌而出,这是精气神的集中宣泄,这是已经被彻底激怒才会冲天一怒的不甘和不满,更是他们即将拼命的开始。
毫无疑问,这样集体的拼命方式,并不是即兴的发挥,更多是温故而知新。
它们根本顾不得身体不同部位的剧烈疼痛和剧烈瘙痒,因为同时分布于身体几处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区域,它们一致的选择,疯狂地攻击距离它们最近的幼小战蛇,这才是解除当前危机最切实可行的方案。
只要解决了一个,那就可以继续解决下一个,反正围攻自己的不多也不少,一共就那么五条小王八。
只要是它们大嘴巴能够快速到达的范围,倒也很是简单,只是需要拼了命地大嘴一张,一咬,一嚼,一条幼小战蛇的脑袋就并不需要费多大功夫,被他们咬爆在嘴里。
既然被咬中,剩下的,只是需要快速地咀嚼几下,甚至不需要太多的咀嚼,只是吞入肠胃之中,也就算是暂时又解除了一个巨大的威胁。
而这样的威胁尚没有彻底地结束,它身体的周遭尚还有几条正在拼命地啃咬其越来越大的伤口,它需要排雷式的一个接一个的解除。
这样的一场战争,从未想到会是这样的进程,纯粹就和无赖干仗似的,你咬我一口,我也咬你一个,逐渐沦落到就是和时间单纯的比赛。
互相的伤害,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的倒下,谁就是最后的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