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蛋想起他自己第一次见到凤仙子的场景,多多少少和眼前老船长描述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虽然后来的他,在逍遥楼使用精神力作弊,无数次地偷窥过凤仙子比酒招亲的现场。
但照样是每见一次,就为之惊艳一次,深陷在凤仙子绝世无双的容颜中不能自拔。
如果不是伊藤雪阴差阳错地让他和凤仙子发生了人神共愤的事,或许即使他牛二蛋有采花的贼心,也没贼胆主动将凤仙子推倒。
实在是她太漂亮了,太惊艳了。
她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天外来客,更不会属于自认为平凡如一颗小草的牛二蛋。
“老船长,那个女人的年龄你还有印象吗,大概多少岁的样子?”
老船长却是接连摇头。
这是一种无奈的表态,实在是他根本看不懂,也看不透。
“我看她啊,年纪就和一个二八姑娘差不多的样子,但我不是傻子,我自是知道家族里二八年纪的小姑娘,绝对不可能是眼前的仙女模样。”
“这种气质的变化,由青涩小荷到瓜熟蒂落,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年纪的原因,有极大的可能,是因为修炼某种特殊功法的原因,或者觉醒某种特殊血脉特殊技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仙女般的人儿,别看长得年轻,反倒很有可能是我的长辈,而且还不是长一辈的那种,可能要长好几辈,以至于我一直没有见到过这个人,也没有听说过。”
“年纪不小,但她的面容偏偏又是如此的年轻,唯一的解释,她极有可能是我们凤家曾经的圣女之一,不仅修炼有成,而且驻颜有术,也自是修行了我们凤家那门让人为之色变的可怕功法。”
“家族里圣女修炼的功法,自是列为最大的机密,所有人都不知道,除非她们亲口说出来。”
“所有的女孩只要成为了圣女,我们也自是再也没有见到过,但这数百年的时间,我还是或多或少地打听到了一丝隐秘。”
“说起来上苍弄人,非常的好笑,我本凤家之人,在凤家出生,凤家成长,偏偏身在局中,并不知道这些个隐秘。”
“反倒是离开凤家之后,花费了无数的时间,才从我的师尊处打听到了我们凤家只言片语的秘密。”
“哦?”
“你还有个师尊?”
“我当然有师尊了,不然我的修为哪里来的。”
“只不过我的师尊北海老人已经过世很久了,他是一个好人,真正的好人,也是咱们北海曾经数一数二的大高手。”
“他也是北海第一代的捕捞人,前后收养了很多像我这样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给我们一碗饭吃,让我们吃饱,也让我们能够自然而快乐地成长。”
“那些有修炼天赋的,还传授一些修炼的法门。”
“可惜啊可惜,师尊年近暮年,却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未能叩开元婴之境的大门。”
“虽然他在金丹大圆满之境努力了数十近百年,最终仍然阳寿彻底地耗尽,遗憾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说起来,我之所以耗费上百年的时间,在这北海里刨生活,风里来雨里去地不辞辛劳,不畏风险地出海捕捞,和我的师尊也有莫大的关系。”
“不仅因为他曾经也是我们捕捞队的船长,更因为他的思想和人格深深地影响了我。”
“师尊生前曾经和我说过,我们人类要想发展,要想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注定了是与天斗与地斗的艰难历程。”
“斗争的结果对于人类并不重要,和谁斗争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斗争的过程。”
“人类最终的成长和进步,都是源于每一次斗争的积累,无论是和凶兽,还是和人类本身。”
“斗争虽然残酷,你死我活,却是人类想要变强的唯一途径,这也是人类文明能够经久不息,乃至薪火相传的重要原因。”
“斗争赢了,就是海阔天空,输了,就是从头再来。”
“只要一代一代人持续下去,接力下去,人类才能真正的成长,也才能化挑战为机遇,在这个危机重重的世界站稳脚跟。”
“初听恩师言,我并不能完全理解他的这番话。”
“等我走进大海,亲身体验这北海捕捞的巨大风险和艰辛,我逐渐地理解了恩师当年说过的话,也慢慢地融入其中。”
“不是我凤三,也必然会有其他人,也必然要有人站出来,站起来,走向北海,征服北海。”
“征服大海的道路注定是残酷的,也是血腥的,这是利益的冲突,尊严的冲突,也是生死的冲突。”
“但征战的这条道路也是光明的,我们流血流泪,我们不断地前进,总结出越来越多的先进经验。”
“我们人类的成果也是卓有成效的,已经从扎紧篱笆远离北海,到现在逐渐征服了北海的近海。”
“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只要我们捕捞的船只再先进一点,再坚固一点,我们防身的武器杀伤力更强一点,我们再也不会被那些该死的海鲨追逐和反杀了。”
“老船长,你和你的师尊,就没想过和这片大海共存共生,和谐地生活在一起?”
“想过,也只是想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