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这两位厨师在两位小喽啰打扮的浪人带领下,去距离这里快马一个多小时的沙岗镇,紧急采购一些调味品及杂物。
之所以派人跟着他们,一个是怕他们逃跑,还有一个目的,是怕他们在饭菜里下手脚。
所以这两位可怜的师傅,平常只是负责烧火做饭,采购的事,自然就没他们的份了,浪人抢回来什么,他们就照着做什么。
至于调味品这些复杂的香料佐料,自然派人紧紧地跟着他们,万一他们和卖香料的店主串通好了,在饭菜里面下毒,岂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四人骑着三匹马,自然是两个浪人一人一马,而两位厨师共乘一匹,火急火燎地往镇子上赶。
这沙岗镇与其说是镇子,其实就是一个不大的集市,整个镇其实就一条大马路,沿着这条马路的两侧,稀稀拉拉分布着几十家铺子。
看到远处跑来三匹马,有人翘首以盼,有人掉头就跑,连地上正在售卖的蔬菜五谷也来不及撤走,因为有眼尖的已经看出来了,来的可不是啥好鸟,而是天杀的浪人来了。
浪人与其说是来买东西,实则就是来抢东西,他们可是从来不给钱的。
这沙岗镇虽然地处偏僻,因为靠近浪人的老巢,且是几条大路的交汇之处,物资倒也比较丰富,他们这伙浪人自然没少来,镇子上遭他们打劫抢夺的,远不止一家两家了,可谓比比皆是。
而大成祖孙住的渔村,一则是离这里较远,除了盛产鲜鱼鲜虾,其他啥都没有,所以这伙强盗,只是顺路经过渔村的时候才会打劫一番,或者嘴里淡出个鸟来想吃鱼了,才会专程去渔村打秋风。
那些在地上摆摊的流动摊贩,看到浪人来了,早就一哄而散,能跑就跑,能逃就逃,而那些有固定铺面的老板,可就傻眼了。
他们甚至来不及关门,这个时候关门,说不定会激怒这伙浪人,很有可能直接冲进来杀人放火。
他们只能默默地祈祷,菩萨保佑啊,不要杀人放火啊,祈祷他们看上的财物,并不是那么的贵重。
这镇子上其他的物资店倒也不少,而香料店实则只有那么一家,在小街的正中间,一个二十来平方不是很大的铺面。
店老板是个老实人,但今天的兆头可能不太好,一大早才开门,就有个乞丐模样的年轻人让他行行好,赏他一口早饭吃。
店老板也是穷苦娃出身,看到这个年纪不是很大的乞丐,全身上下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污泥和垢痕,脸上的皮肤也红一块紫一块的,不知道是被人打了,还是咋回事。
老板正巧要吃早饭呢,就从自家的厨房里拿了一个大肉包,怜惜地塞给这名乞丐。
看着这年轻的乞丐,狼吞虎咽地把包子吃下去,他感到一阵的心酸,自己年轻的时候也经常饿肚子,那会的自己,一顿可是能吃8个这样大的包子啊。
现在的自己,虽然温饱不愁,但也是朝不保夕,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个啥情况?
于是,他又从自己的盘子里,再拿来一个肉包子,很大方地塞给这名乞丐,看着他三下五除二又咽下去了,他赶忙说:\"别急,别急,慢慢吃,慢慢吃!\"
看着年轻人很快地吃完,他感觉自己没吃早饭呢,倒有三分饱意了。
\"年轻人啊,你从哪里来啊?\"
\"我看你手脚还算健康,有没啥才艺啊,有才艺的话,我帮你留意一下,镇子上有没适合你的工作,最起码能混口饭吃啊。\"
\"大爷啊,我从东边来,我是落难了啊,这兵荒马乱的,家里人都逃难了,我和他们慢慢就走丢了。”
\"我自幼体弱多病,没有啥大气力,饭来张口 ,衣来伸手,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要说才艺啊,还真没有,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唱歌是铜锣嗓,跳舞是老鸭步,实在是惭愧啊!\"
哎!
调料店的大爷,听了他的话,也为他着急,要怨,就怨这操蛋的时代啊。
他们这里,原本是天府之国,鱼米之乡,小桥流水,风景如画。
自从这些浪人来了后,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他有几位老伙计,就准备近期离开这里,到其他安全点的地方去发展了。
大爷啊,你说到才艺啊,我倒想起来了,正想问问你呢。
\"我以前家里是开过几年小饭店的,自幼看着父母炒菜招待客人,耳濡目染之下,一般的家常菜,我也能做几道,这算不算才艺啊?\"
\"你会做饭啊?\"
\"嗯,简单的肯定难不倒我的.\"
\"我会蛋炒饭,还会煮面条,烧鱼我也会,我最拿手的是红烧肉呢。\"
说到红烧肉,他肮脏的脸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张倒是蛮干净的嘴唇,混合着刚才肉包子的油脂味,情不自禁地口水直流,就如他的面前,刚端上来满满一大盆刚出锅的红烧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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