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知道牧仁对珠拉有成见,不过林予姝给她分析的情况,也让她明白了,一直看不清人的是她,不是牧仁。
她“呜呜”的哭了起来,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在接下的谈话中,予姝对珠拉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珠拉对于英俊多才的牧仁一直都有好感,但由于种种原因,她始终没有勇气向他表白。
终于有一天,趁着乌云不在的时候,珠拉鼓起勇气对牧仁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然而,牧仁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牧仁除了觉得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大,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人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觉得珠拉人品不行。
明知道他与乌云在谈婚论嫁,还向他表白,这不是存心给乌云难堪。
何况牧仁不是头一天认识她,觉得她没表面那么单纯。
他提醒过乌云几次,但乌云都没听进去。
牧仁坚决拒绝的态度,让珠拉觉得脸面无光。
珠拉一直认为自己比乌云强,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尴尬,珠拉连忙解释,说是替乌云来试探一下牧仁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
听到这话,牧仁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再多问。
生活还要继续,不会因为谁停留。
牧仁与乌云成亲后,珠拉的工作从乡里调到了县城。
事实上,珠拉也没怎么喜欢牧仁,到了城里后,越发觉得牧仁这样的乡巴佬配不上她。
她以前肯定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跟牧仁表白。
好在当时用了个试探的借口,这事圆了过去。
后来,珠拉找了个城里当小干事的丈夫,长的也比牧仁帅气。
本以为嫁到城里,还嫁了个中意的人,可以过上让人羡慕的生活,谁知她的丈夫竟然是个脾气暴躁、经常动手打人的家暴男。
珠拉从此陷入了痛苦的深渊,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
而此时的珠拉,心态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自己遭受不幸,归结于是牧仁的拒绝,心里渐渐产生了一种扭曲的想法——甚至迁怒乌云,觉得乌云破坏了她的幸福。
因为在她看来,如果乌云过的好,是对她最大的讽刺和嘲笑。
一个长的不如她,没她聪明的女人的,凭什么过的比她幸福?
于是,当乌云去医院找她的时候,珠拉想出了一条只有她能办得到的毒计……
“这件事明显就是她做的,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牧仁想到妻子这些年的煎熬,忍不下这口气。
只是这件事,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乌云说了珠拉肯定不会承认。
对方敢做这事,肯定是做了万全的打算。
乌云也想当面问问珠拉,为什么要这么害她?
但她也知道,珠拉是不会承认的,“没用的,我当时签了一些协议,我没怎么看清楚,想来是她诓我签的,表面看起来全是我自愿的。”
林予姝知道两人遇到这事,心情都好不了。
她劝道:“现在知道了原因,有孩子是迟早的事,你们两个身体都很健康。”
牧仁是个男人,比乌云想的开,其实对他来说,有没孩子,他都一样喜欢乌云。
但他也知道,他不是乌云,女人与男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何况,他也不喜欢别人总拿他们没孩子说事,他没事,但乌云心里肯定很难过。
聊了一会儿,天色也不早了,予姝来的时候,就知道会在牧仁家借住一晚。
乌云把家里最好的被子拿了出来,还铺了最厚的褥子,就怕予姝住不惯。
予姝偷偷给她塞了个小瓷瓶的药丸,有助于她早日怀上孩子。
第二天一早,牧仁要带南宫逸进山,拜托予姝陪乌云去医院。
予姝觉得考古也不在这半天的时间,那边有顾灼辰看着,她还是很放心。
于是她陪着乌云去了医院。
取节育环这种事,一般要开了证明才能做的,这是怕有人破坏计划生育政策。
乌云想不出理由,之前为什么放环。
说珠拉做的事,说了恐怕也不会有人信,还显得她特别蠢。
还是予姝帮她把找了个理由,说当时孩子流掉,身体不适合再怀,要养几年。
村里的人都是通情达理的,像乌云这种情况,没孩子,肯定给他们生的。
何况牧仁在这片得的关系很好,乌云开到了证明,与予姝两人去了乡里的卫生院。
这边别的不多,马多,乌云家就有。
予姝虽想展现下她在马上的英姿,但考虑骑马回来时乌云不方便,最后驾了辆马车去乡里。
到了乡里的卫生院,别看地方不大,人还挺多的。
有证明,还是很容易的。
取环也只是个小手术,并不需要多少时间。
全程予姝都陪在身边,这边管理不严,家属要求,可以陪着。
出来的时候,乌云浑身轻松。
她出来的时候,予姝扶了她一下,她还有些不意思,“我没事的。”
可能是积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搬起了,身上那点疼痛对她来说,微不足道,完全可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