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姝很快转开了视线,跟在丁燕秋的身后。
火车上的餐厅里,此时有不少人在用餐。
凌予姝还看到了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他们身边还跟着个翻译,一边吃,一边在与他们介绍车上的美食。
另外还有一群年轻人,可能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吃饭,有些兴奋,说话的声音有些大。
还有一桌有个小孩,要吃红烧肉,大人不给买,在那里大声哭着,不买哄不好的那种。
边上有人劝这有的大人,“给孩子买吧!吃个饭都不安生。”
孩子有人撑腰,人来疯,哭的更大声了。
“买了回车厢吧,这里人多。”
凌予姝觉得有点吵。
丁燕秋也有同感,“嗯,嗯!”
“我们错开打菜,那样能多吃到个菜。”凌予姝建议道。
“嗯,听你的。”丁燕秋也是个奇怪的姑娘,觉得人顺眼了,什么都合她心意。
凌予姝打了一份红烧肉,一份盒饭。
她知道,一开始,丁燕秋是打算在餐厅吃饭的。
丁燕秋要了三份盒饭,打了一个木须肉,一份回锅肉。
两人打好就回去。
这次凌予姝走在前面,丁燕秋跟在她的后面。
回去的时候,平平安安,什么事也没发生。
但凌予姝注意到络腮胡子与几人在打牌,很明显,听他们说话的口气,他们应该是一起的。
回到卧铺,丁燕秋说了餐厅里看到的,“就是太吵,我们才回来吃的。”
“嗯,知道你孝顺,想陪我们两个老的一起吃,不用找借口的。”叶老太太慈爱的看着孙女。
凌予姝把大半红烧肉拨到丁燕秋打菜的饭盒,又拨了些丁燕秋打的菜。
这才开吃。
她表现的落落大方,丁燕秋他们也不说客气话,这样相处很舒服。
吃过饭后,两人去过道的厕所洗了饭盒。
可能是他们吃的晚了些,厕所那边挺空闲的。
不过凌予姝发现,不该出现在这个车厢的络腮胡子出现了。
对方坐的地方,离他们的的卧铺不远。
这让凌予姝提高了警惕。
回到软卧后,她觉得这事应该让大家知道。
凌予姝从在火车站,遇到大妈想卖她卧铺票说起,说到刚才看到的络腮胡子。
丁老太太对凌予姝刮目相看,“小凌,本来燕秋今年也二十了,一个人出门我们是放心的,就是知道这趟车上不太平,才陪她一起来的。”
于是她说了通过内部渠道知道的一些消息。
凌予姝也早怀疑那个大妈和络腮胡子可能与人贩子有关,现在更加肯定了。
“燕秋,你出去时一定要叫上我。”凌予姝严肃的说道:“我有点拳脚功夫,自保是不成问题的。
还有吃的东西,尽量注意些,不要经过他人的手。”
丁燕秋之前还觉得没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谅那些人也不敢乱来。
“前几年严打之风刚下去,就有人顶风作案。”丁老爷子也是痛心疾首。
“可能觉得严打风落幕,死灰复燃。”凌予姝说道。
这两年社会风气好了许多,但是一些根子上坏的,不管是哪种情况下,都不会老实龟缩着。
晚上他们只在过道的餐车买了吃的,没有去餐厅。
睡觉也是轮流休息,没敢一起睡。
凌予姝让二老休息,她与丁燕秋守。
丁燕秋守到十二点,后半夜凌予姝守。
在凌予姝看来,上半夜动手的可能性不大。
下半夜才是人沉睡的好时候。
到宁市得坐两天两夜的火车,对方能下手的只有两个夜晚,所以第一夜同样的危险。
凌晨两点的时候,络腮胡子跟他的同伙,拿了麻袋,往凌予姝住的车厢走去。
络腮胡子在前面走,后面跟了三个同伙。
“一次两个上等货色,送到港城那边,肯定能卖大价钱。”
“那是,这次要发了,之前那几个只能卖山里头。”
“早说,我就上手了。”
“上个P,别看山里头的人没文化,却很在意是不是黄花闺女,长的难看不要紧。”
几人声音压的很低,也是凌予姝耳力好才听得到。
快到了软卧包间,他们停止了说话,络腮胡子用匕首撬开了门,很明显这样的事,他早驾轻就熟了。
他能听到两个老人睡觉打呼噜的声音。
上面两个姑娘薄毯裹着一动不动,看样子也睡熟了。
络腮胡子手一挥,身后两人一人拿了块手帕往上铺摸去。
突然一根棍子挥来,前面两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地了。
卧铺虽然关了灯,但络腮胡子适应了黑暗后,借着外面车厢的光线,也是能视物的。
进来时他可是看过,边上并没有人。
络腮胡子发愣的当口,他另一个同伴也倒了。
凌予姝的拳头照着他的太阳穴击了上去。
一米八的大个子晃了下,人就倒了。
凌予姝偷袭成功,开了灯,棍子已经被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