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太和公主见到沈婳,仿佛非常惊讶。
“不敢!”
沈婳已经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完全一副“肉票”的模样。
她的情绪似乎很是低落,见到太和公主这个便宜妹妹,也丝毫没有惊喜之色。
她神色淡淡的,“我如今是黑龙寨的阶下囚,不敢高攀您这位压寨娘子。”
“什么阶下囚?阿姐,您到底在说些什么?”
“还有,这段时间,你都去了哪儿?我一直都很担心你!”
太和公主却并不在意沈婳的冷淡。
她快走几步来到沈婳面前,抬手就要帮沈婳解开身上的绳索。
太和公主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此刻的模样,跟当初姚玉宁初次见到她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都是那种善良中带着悲悯,是高高在上之人对可怜落魄之人的施舍。
太和公主一直都是有心结的。
对于沈婳这个便宜姐姐,也有着深深的羡慕嫉妒。
都是公主,自己还在父皇膝下承欢多年呢,却也只得了一个“太和”的封号。
封地也只是一个偏僻的小县城,汤沐邑也才区区五百户。
沈婳呢,过去一直寂寂无名,可忽然之间就成了尊贵的万年公主。
万年啊,那可是京城。
纵观过去一千多年的历史,还没有哪个公主能够以京城为封地。
沈婳的汤沐邑更是高达一千五百户!
还有娘子兵,居然只认沈婳这个公主。
太和都那么礼贤下士了,薛易、吴庸两个老匹夫都还是那么顽固。
可以说,太和公主这辈子最丢脸、最尴尬的经历,都跟沈婳有关系。
她胸口一直都憋着一股火儿。
以前,太和公主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只是莫名的愤怒。
此刻看到沈婳像个肉票一般,被五花大绑着,她胸口的那股邪火瞬间就消散了。
原来她一直都希望自己和沈婳能够来个处境倒置——
高高在上、备受尊崇的万年公主,终于从云端跌落泥潭。
而她太和呢,也再不是那个无处可去、无人可靠的小可怜。
她现在可是黑龙寨的寨主夫人,沈婳的生死荣辱,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哎呀,再次拥有这种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太和公主暗爽不已,脸上却挂着善良美好的微笑,“阿姐,我们姐妹终于又重逢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阿姐,你放心,你既然到了黑龙寨,我自会极具潜力地保护你、照顾你!”
太和公主嘴里说着,手也没有闲着。
她开始帮沈婳解开绳索。
沈婳没有再反抗。
虽然想要黑吃黑,可她也不想平白遭罪。
被捆着,始终都不舒服啊。
“你不知道我在龙门寨?”
沈婳见太和公主一副“入戏极深”的模样,淡淡的问了一句。
“……啊?阿姐,你在龙门寨?”
“你和二十一郎去了龙门寨?那薛将军他们可知道吗?”
太和故作惊讶地说着。
她因为要给沈婳解开绳索,站得就非常紧。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半尺。
太和说话时,沈婳甚至能够感受到她呼出来的热气。
抬起头,仔细看,沈婳都能看到太和脸上的细小绒毛,以及所有的微表情。
嗯,惊讶中,眼藏着些许不忿。
看来这位小姑娘,对于娘子兵还是耿耿于怀。
“我和姜三七都在龙门寨,娘子兵也都赶了来。”
太和公主演戏,沈婳也就跟着装傻卖呆,“太和,你为何离开娘子兵?为何成为黑龙寨的压寨娘子?”
太和公主:……这沈婳,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说这话扎她的心?
打人不打脸!
娘子兵三个字,对于太和公主来说,绝对是禁忌。
太丢脸了!
“……都是误会!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嫁给了霍郎,一切还是朝前看吧。”
太和公主不愿提起自己的糗事,便含糊其辞地遮掩过去。
姐妹两个说话间,太和公主已经解开了沈婳的绳索。
双手重新恢复自由,沈婳本能地转动手腕,活络一下血液。
总是被捆着,手脚都有些麻木了呢。
“说的也是,都过去了,一切当朝前看。”
太和公主含糊说辞,沈婳也懒得戳破。
她来黑龙寨,是要黑吃黑的,可不是跟便宜妹妹共诉衷肠的。
太和飙演技,她沈婳又何尝不是演技派?
另一个演技派姜砚池,却已经被霍明轩带到了后山。
“二十一郎,我知道,你服用了逍遥丸。”
“知道逍遥丸是什么东西吗?”
霍明轩手里牵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则结结实实地捆着姜砚池。
他很是随意,仿佛牵着的不是曾经尊贵张狂的二十一郎,而是一条狗。
霍明轩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十分随意。
“你有逍遥丸?”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