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什么?”
阿史那曜猛地站起来,平日里最是沉稳、谨慎,此刻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说,姜二十一没死?”
“不是说他得了疫病?是姜家的姜权动的手?”
阿史那曜为何会这般震惊,原因很简单。
当初县城里的暗探汇报消息的时候,顺便把姜权的尸体偷偷运回了京城。
阿史那曜能够相信
放眼整个大盛朝,除了姜砚池这么一个天生神力的怪物,又有谁能够做到?
为了再次确定,阿史那曜不惜找来京城最有名的仵作,仔细将姜权的尸体进行了查看。
全身上下没有外伤,只有脑袋被抽烂了!
不是夸张,而是写实!
好好一颗脑袋,直接被抽成了烂西瓜。
如此巨力,除了姜砚池,估计也就只有深山里的猛兽能够做到。
而若是猛兽袭击,应该会留下“爪痕”。
姜权身上并没有。
所以,结论只有一个,他是被姜砚池打死的。
由此也就能证明,暗探的消息没有错,姜砚池被算计,得了疫病。
发病之时,拼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打死了姜权!
“这,确实是姜二十一能够做出来的!”
那时,还原了真相,阿史那曜还曾经如此地感叹。
换成正常人,若是还有余力,兴许会想办法自救。
姜砚池却不会,他疯啊,他宁肯把力气留着,跟敌人来个同归于尽!
阿史那曜叹息着,惋惜着,唉,他与阿史那雄一样,也曾想过,把姜砚池这么一个天生的战神招揽到自己的麾下。
可惜,阿史那曜太熟悉姜砚池了,知道这人不只是疯,还无比骄傲。
他,不会轻易屈从于任何人。
念在往日的情分,以及那种爱惜人才的扼腕,阿史那曜还命人给姜砚池立了个衣冠冢,并在慈恩寺做了一场法事。
慈恩寺的长明灯,现在还亮着呢,酉娘却告诉他:主公,二十一郎没死!
这、这——
一时间,阿史那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骂酉娘等一众下属无能、谎报军情?
还是先骂自己一顿轻听轻信?
感受到阿史那曜的愤怒,酉娘瑟缩着,几乎将身体贴在了地板上。
五体投地的姿势,做足了下属卑微的姿态。
“我说呢,当初只找到了姜权的尸体,却没有发现姜砚池。”
活不见人,就要死了见尸。
没有找到尸体,哪怕证据太多,也不能轻易相信。
姜砚池天生神力,就是受到老天庇护的宠儿。
疫病,确实可怕,人力不能解决。
但,这不是还有“老天爷”嘛。
就算不是鬼神作祟,也有可能是姜砚池运气好,遇到了途经此处的隐世神医。
“等等——”
阿史那曜的思绪开始发散,好一番胡思乱想之后,他猛地想到了刚才酉娘的回禀:
“酉娘,你说,在阳县战场看到了疑似姜二十一的人?”
酉娘不知道阿史那曜都想到了些什么,自觉犯了错的她,只能更加卑微的如实回禀:“会主人,确实在阳县战场!”
“姜砚池投在了那位公主麾下?”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阿史那曜还是这么问了。
姜砚池确实不甘于人下,但如果那人是沈家的公主呢?
到底是皇族血脉,身边又有追随者。
姜砚池或许就——
不对!
说不通!
把生病的姜砚池丢在路边的人,可是元安帝啊。
依着姜砚池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不可能不记恨元安帝。
又岂会对他的女儿,另眼相看!
等等!
也不一定是女儿,难道是某位长公主,或是大长公主?
很快,问题又回到了原点:那个公主到底是谁?
……
“阿耀,你连夜进宫,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被从龙床上揪起来的沈继,很难没有起床气。
他穿着杏黄色的里衣,衣襟还敞着,一双眼睛睡意惺忪。
沈继光着脚,踩在床前的脚踏上,用力揉着眼睛、额角,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当然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那个公主,不只是打扫了战场,还疑似跟姜砚池合作!
这,很重要!
“陛下,别人不知道姜砚池的厉害,难道你还不知道?”
阿史那曜丝毫没有扰人好梦的歉意,他冷声提醒着。
沈继瘪瘪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国子监读了好几年书,我当然知道他。”
姜砚池不只是疯,也不只是天生神力。
他还是元安帝悉心培养的“冠军侯”。
这个竖子,允文允武,不发疯就是温润如玉、宛若谪仙的世家贵公子。
发了疯,上了战场,那就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
除了自身的能力,姜砚池还在好几个军营“历练”过。
京中、地方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