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了?!”
众人大呼小叫了几句,瞬间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所有的马车飞快退后,拥挤的路口瞬间变得畅通无阻。
朱雀大街上,只有一具尸体,以及满地的血污。
就连姚家的人,也不敢再吭声,连给那人收尸都不敢。
喧闹的路口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众人都一边后退,一边惊恐地看着那辆马车。
万幸的是,姜小郎君没有如同众人猜测的那般,撕裂马车,跳出来大开杀戒!
姜家的奴仆们,也不敢再招摇,赶忙闭上嘴,挥舞马鞭,马车飞快地动了起来。
道路通了,一辆辆的马车井然有序地出城。
后头的御辇,也终于能够顺利起程。
沈婳目送那辆马车离开,她暗暗标记了那股狂躁的精神力。
随着马车的远去,沈婳的精神力也跟着延伸。
很快,她发现京城另一侧的城墙上竟燃起了狼烟!
叛军马上要攻入京城了!
沈婳不敢耽搁,赶忙拨转马头,准备赶回皇宫。
不过,在临走前,她与御辇的车队错身而过,沈婳稍稍动了动手脚。
丢下百姓自己逃走。
这样的人,就不配做万民之主。
丧家之犬更不应该带着那些宝贝出逃。
沈婳集中精神力,催动意念,直接来了个隔空取物。
大太监高忠良抱在怀里的木盒,御辇后座上堆放的箱子,还有姚贵妃的大宫女揽在怀里的包袱,全都瞬间消失。
高忠良只觉得怀中一空,低头去看,却发现大盛朝最宝贝的东西,居然不见了。
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他肥胖的身体忍不住的战栗。
怎么回事?
闹鬼了?
没有任何外人,抱在怀里的东西就、就——
事关重大,高忠良不敢隐瞒,他压制着内心的恐惧,悄悄凑到了元安帝身边。
"陛下,不好了,宝物丢了!”
御座下首还有姚贵妃,高忠良不敢明说,只含糊地说了个
"宝物
"。
元安帝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陡然瞪大眼睛:
"丢了?”
那可是传国玉玺啊,元安帝连姚贵妃都不放心,暗中交给了高忠良保管。
结果——
元安帝又是愤怒,又是恐惧。
掩在龙袍里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的玉玺,居然丢了!
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
元安帝甚至都顾不上去追究高忠良的失职,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隐瞒!
一定要瞒住所有人!
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宝物
"丢了!
"高忠良!记住,只是丢了一件朕喜爱的小玩意儿!”
元安帝用力攥紧拳头,咬着后槽牙,低低地对高忠良说道。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带着几乎要化作实质的杀意!
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若是玉玺失窃的消息传出去,你这狗奴才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高忠良后背一阵发寒,主仆相伴三四十年,他太了解自己这位主子了。
他,这不只是威胁!
他会真的杀掉自己!
"陛下放心,老奴省的!”
元安帝却并没有轻易放心,一双眼睛仍然死死盯着高忠良。
只把高忠良吓得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元安帝这才收回了视线。
缩在角落里的姚贵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一定是大事。
她了解元安帝,更清楚规矩,低着头,状似专注地照顾发烧的姚玉宁,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元安帝、高忠良这对主仆的窃窃私语。
元安帝威胁完高忠良,果然没有放过姚贵妃。
他仿佛随意的扫了一眼,见姚贵妃正将姚玉宁揽在怀里,不停地给她擦拭额头,心无旁骛,娇媚的容颜上,也只有担心、焦虑,并没有恐惧、惊愕等神情。
"幸好,姚氏并未发现异常。”
元安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宽敞的御辇,仿佛一间可移动的房子。
空间很大,还有御座、贵妃榻、书架、案几等等物品。
所以,元安帝、高忠良、姚贵妃等主仆好几个呆在里面,都不算拥挤。
甚至每个人还有相对独立的空间。
御辇轻轻晃动,车厢内的众人则各怀心事。
沈婳扫了眼,也就没再停留。
与其关注狗皇帝、妖妃的反应,她更关注那辆硕大的车辇。
这,约莫就是古代版的房车吧。
简直就是出行的最佳工具。
沈婳已经准备要出京,在没有找到合适的落脚点之前,大约都要在路上。
或许,她也可以改装个房车出来。
沈婳一边策马赶回皇宫,一边暗自计划着。
杀回宫城,里面还是一片混乱。
皇帝、受宠的妃嫔、公主等贵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了一些不受宠的低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