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额…你得给我个不进去的理由。”
数万年弹指一挥间,在焚曜的记忆里他与他生死与共仿佛还在昨日。
本不该拦着这丫头的,毕竟现在她才是这空间的主人,但他现在一时还是无法接受他已经认他人为主了的事实,他本能的不想将他暴露给他人。
打心底里,也是玄兽的骄傲使然,他还没把慕惊眠当成真正的的主人。
慕惊眠只盯着他看,那双紫眸闪着寒光,焚曜被盯的心里毛毛的。
“好,我成全你。”
慕惊眠冷冷的勾唇一笑,转身向后掠去,衣袂翻飞,翩若惊鸿。
提前算好了位置,出腿如闪电,焚曜一瞬移过来,便被“不明物体”绊到,直直扑向始作俑者。
她就知道,这小妖怪还是得拦她。
慕惊眠立刻闪身到一旁,而焚曜…刚好一头撞在了门上。
门“咚”的一声被撞开了。
焚曜被磕的眼冒金星,坐在地上,慕惊眠看着好笑,却没有一点拉他起来的意思,这可是这小妖怪自找的。
拍拍衣袖,抬腿迈进焚曜的屋子里,刚进来就能发现这个房间跟前面几间很不一样。
檀木的软榻,鎏金嵌玉的柱子伫立在屋子中央,琉璃珠帘倒挂在圆月屏风的一侧,白玉香坛散发着缕缕香气,一张紫檀木桌子和椅子隐在屏风后方。
慕惊眠走近,桌子上零散的放着几本书,一方青瓷砚台放在桌角,桌子上散落着几片鲜红的花瓣。
好修养,笑赞一句。
慕惊眠拿起一片,闻了闻,是…扶桑?
这屋子处处透着儒雅奢华的气息,格调摆设都和焚曜那小妖怪的风格大相径庭,还有扶桑花,都不像他喜欢的,莫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慕惊眠放下花瓣自顾自向里走去,掀起纱帘,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扶桑花瓣,四周的的盆子也种满了妖艳的红色扶桑花,飘飘浮浮。
扶桑?
这不是传说中才有的花吗?
她以前只在古老典籍中看到过模糊的图片,想不到在这神之大陆竟然能亲眼见到。
扶桑又名朱槿,代表着光明吉祥的同时又寓意着死亡。
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古籍上关于这花的介绍也只有寥寥几笔。
花盆的尽头,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画中男子长身玉立,一席月牙白金丝长衫。
和焚曜一模一样的衣服,如墨的青丝披在身后,随风飘扬,一只手背在身后,四周漂浮着扶桑花瓣,男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朵扶桑花,放在眼前。
慕惊眠甚至可以从画中看见男子墨色的瞳孔中只有眼前的扶桑花,其他的都仿佛再也容不下。
男子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眉宇间尽是桀骜,薄唇掀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一张完美的俊脸。
人间绝色啊这是!
画像都如此勾魂摄魄,见过无数美男的慕惊眠又一次被惊艳到了。
“他是我的前任主人,也是我的第一任主人,楼疏。”
焚曜那傲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慕惊眠没有说话,转头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是感兴趣的,她也不例外。
若有所思的盯着画中的男子看着。
焚曜无奈,又得委屈自己给她当解说,刚才她绊自己的账还没跟她算!
他脑袋现在还疼呢!也不知道关心一下。
于是焚曜又在心里默默的给慕惊眠加上了“狼心狗肺”这一条框,并且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画像中的人是我的第一任主人,数万年前,诸神时代神之大陆强者中的第一人,公子楼疏…”
“他曾是当时的昭月帝国皇帝的第六子,出身显赫的同时也拥有绝世的天赋…”
焚曜悠扬的童音传来,似是追溯回了当年的无上荣光。
“公子楼疏出生之时,昭月帝国举国霞光普照,泽露万千,并且有象征着希望光明的扶桑花瓣雨从天而降…”
“国师曾言:此子前途无量非凡…”
慕惊眠听到这儿浅浅一笑,会下花瓣雨的楼疏公子,有点意思。
“他那样的人,是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存在。”
“天赋卓越,四道皆绝,无论是玄师,炼药师,炼器师还是驯兽师,他都成就非凡…”
焚曜脸上的骄傲是掩饰不住的,慕惊眠客观的来看,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确是世间少有的奇才。
“他为人狂傲、清冷,做事杀伐果断又狠辣绝情,但对自己人又是十分上心。”
“在追随他之前,我不过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烛龙罢了,我是烛龙王族的血脉,敌族将我抓走用以威胁父王,是楼疏在生死关头将我从敌族手里救下,若是没有他,便没了我…”
“那年的他只有十一岁,玄师实力就已经突破了大玄师,何况他还是四道皆修的人…”
十一岁的大玄师?!
这天赋确实够逆天,慕惊眠不禁想到。
“后来,我成了他的契约兽,陪他长大。”
“可在楼疏十六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