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抓我们孤儿寡母做什么?”
芸姨娘被带上来时,还不停地挣扎,嘴里喊着委屈,实际上芸姨娘的行踪一直都在云瓷的眼皮底下。
只是云瓷认为芸姨娘还没有危及到自己,也没什么利用价值,所以并未有动作。
可现在么,芸姨娘的作用就来了。
“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妇人,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芸姨娘一脸委屈地哭泣。
云瓷瞥了眼芸姨娘,明明和靖王妃一样的年龄,可保养的至少比靖王妃年轻六七岁,皮肤光滑又白嫩,穿戴虽不是很夸张的富贵,可每一样都透着精致。
单是她身上现在穿的这件素色长袍,看似普通,实际上每一处花纹都是用银线绣成的,层层叠叠,一朵牡丹花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就像是活了般,徐徐绽放。
还有鬓间上的两支碧绿的簪子,质地通透,泛着润光泽,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就这身打扮,还敢说自己是无依无靠的妇人?
云瓷对芸姨娘的第一面就没有好感,她下颌扬起:“别在这哭丧,请你来,必定是打听过你的底细。”
一句话让芸姨娘瞬间就闭嘴了,她悻悻然地看向云瓷:“那这位夫人请我来,是为何?”
“带她去见靖王!”云瓷对着侍卫吩咐。
“是。”
芸姨娘一听是靖王,顿时激动道:“王爷回来了?”
将芸姨娘送到靖王那,两人彼此都愣了片刻,靖王有些冷着脸:“你怎么会在这?”
“王爷,妾身在院子里好好的,突然来了一群人,不分说辞地将妾身给绑来了,刚才又在大厅见了气质不错的夫人,是她让人送妾身来的。”芸姨娘柔弱无骨地扑在了靖王怀中:“王爷,妾身好担心您呢。”
靖王知道芸姨娘口中的夫人就是云瓷,他甚至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内。
一举一动早就在云瓷的眼皮底下。
对方也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掐住他的软肋。
“那位夫人还将智儿带来了。”芸姨娘说。
“智儿也被带来了?”靖王紧拧着眉头,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先是安抚了芸姨娘之后,再对着门口的侍卫说:“去通报一声,本王要见皇后!”
“皇后?”芸姨娘愣了愣,那人竟然是皇后!
侍卫回应:“今日娘娘已经歇了,不见任何人。”
在侍卫这碰了一鼻子灰,靖王只能独自生闷气,谁料芸姨娘又说:“王爷,妾身来时正好看见靖王府上空飘着大火。”
靖王一听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一把掐住芸姨娘的两只肩:“你确定没有看错?”
“王爷,妾身绝对不会看错的,就是靖王府,浓烟滚滚……”
芸姨娘被掐得疼的皱着眉,靖王见状松了手,神色温柔地问:“是本王太着急了,弄疼你了。”
“妾身没事。”芸姨娘摇了摇头,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一阵子靖王府接二连三的出事儿,还有靖王也被囚禁起来,说明绝对不是好事儿。
“王爷……”
“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说,任何人问什么,也不要说。”靖王打断芸姨娘的话。
他又岂会不知云瓷将芸姨娘送过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着他们两个能说出什么来。
芸姨娘骤然住嘴,也不敢再轻易乱说话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
侍卫将屋子里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禀告,云瓷闻言也只是轻轻笑了笑,并不以为然。
靖王府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芸姨娘居住的地方也被搜查好几遍,同样一无所获。
但她肯定,芸姨娘或多或少知道些什么。
“晚些时候将芸姨娘带过来,本宫亲自宴请她。”云瓷吩咐。
“是。”
等到了傍晚,芸姨娘被带上大厅,见着云瓷就要弯腰俯身行礼:“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本宫可担不起芸姨娘这一句奴婢,起来吧。”云瓷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又顺便指了个位置让她坐下,芸姨娘心中忐忑,时刻都记着靖王的教导,能不说就不说,千万不要上了云瓷的当!
所以芸姨娘故作胆怯,低着头一言不发。
“芸姨娘,怕本宫?”云瓷问。
芸姨娘吓得腿软跪在地上:“娘娘,婢妾只是一个小小的外室,没见过世面,不懂规矩,就怕会顶撞了娘娘……”
“瞧你说的,靖王妃在本宫面前可没少说过芸姨娘的秉性,琴棋书画,有勇有谋。”
一听靖王妃三个字,芸姨娘立马就明白了自己是被靖王妃给出卖了,她仰起头,脸庞上泪珠儿闪烁,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怪不得靖王心疼你,连靖王妃拿你都没辙,果然长了一张极让人心疼的脸蛋儿。”
一听这话,芸姨娘连哭都不敢了。
云瓷可不会被她这幅伪装给欺骗了,能让靖王妃恨得牙根痒痒,还没办法除掉的,必定不是善茬。
“娘娘,婢妾……婢妾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只是运气好得了王爷的眼。”
芸姨娘继续卖惨,云瓷叹了口气:“可惜了,靖王涉嫌谋反,你们一大家子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