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无法活着离开周家主宅,如今有了这些流言蜚语,皇后必定还会顾忌着些,否则,那就是落人口实了。”
靖王闻言眉头这才舒展了。
“王爷大事未成,离不开周三大人的支持,妾身此举实在是没法子了。”
靖王妃盈盈一拜,朝着靖王屈膝认错,靖王立即将靖王妃给扶了起来:“你处处都替本王考虑,本王又怎么会责怪你呢。”
就着靖王的手,她缓缓起身。
“王爷,皇后能挑拨咱们和周三大人的关系,咱们何尝不能反击呢,也让周家人知道,皇后的船可不是那么好上的。”
靖王妃得知周二夫人去凤栖宫后,气的不轻,也怒骂过周二夫人是个贱骨头,要不是皇后,周家也不会落得今日这个地步,她竟还去眼巴巴的告状。
若是周太后在世,只怕周二夫人的下场也好不了。
随着流言蜚语愈演愈烈,连很多陈年往事都给翻出来了,凤栖宫也终于传来了气病了的消息。
消息传到了纺青耳中,她当即有些坐不住了,顾不得腿上的伤还没恢复,就要芋圆扶着去见皇后。
“姑姑,皇后娘娘并未召见,咱们贸然前去,会不会被撵出来?”芋圆已经怕了。
纺青摇头:“我都是为了娘娘着想,娘娘为何要撵走?”
和芋圆意料之外的是,这一次纺青竟然十分顺利的就见着云瓷,云瓷正躺在软榻上,面色发白。
身旁还有两位太医帮着诊脉,研究保胎的法子。
一听保胎二字,纺青悬着的心瞬间就被提起来了,紧张不安的看向太医。
“娘娘您近几日忧思过虑,还需要放宽心,小皇子只是略动了胎气,暂时并无大碍。”
云瓷淡淡嗯了一声,听上去声音也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
待太医退下后,夏露上前气愤道:“娘娘,您千万要放宽心,可别中了敌人的奸计。”
“是啊娘娘,这肯定是靖王妃的阴谋诡计,您莫要上当。”
夏露和圆心轮流安抚云瓷。
云瓷闭了闭眼长叹口气:“如今本宫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人人都在背后辱骂本宫是个心狠手辣的,还差点将太后的死也推到本宫头上来。”
“娘娘,不如奴婢替您去一趟靖王府吧,这口气奴婢实在是咽不下去。”夏露气鼓鼓的说。
圆心却拦住了夏露:“你嘴皮子不利索,三言两语就被怼回来了,倒不如让我去,你就留在宫里好好照顾娘娘。”
“可是……”
两个人争执着要给靖王府一个下马威。
纺青听着心生不妙,第一时间就想脚底抹油离开,可夏露已经注意到了她。
“纺青姐姐来了!”
这一嗓子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纺青身上,纺青挤出笑:“奴婢是来探望娘娘的。”
“娘娘近日被流言蜚语困扰,险些就动了胎气,纺青姐姐可是小皇子未来的乳母,想必这口气一定是咽不下的。”
纺青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目光对上了云瓷的视线,夏露又悄悄地说:“纺青姐姐几次三番惹了娘娘不高兴,眼下就有个现成的机会让姐姐重新俘获娘娘,姐姐可要把握机会啊。”
去靖王府,纺青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但夏露和圆心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劝,仿佛只要是她不去,就是对不起皇后。
于是纺青只能咬着牙说:“娘娘,奴婢人微言轻倒是愿意去靖王府,只担心会办错事,让娘娘更加难堪。”
云瓷嗤笑,冲着她摆了摆手:“本也就没指望你能去,回去歇着吧。”
一听这话,纺青心里反而更加慌乱了,干脆跪在地上:“娘娘,奴婢虽然卑贱,但也不允许有人欺辱娘娘,奴婢愿意去一趟靖王府。”
“大可不必勉强。”
“娘娘!”纺青摇头,又一脸真诚的说:“奴婢是真心想替娘娘讨回个公道的。”
云瓷缓缓撑着身子坐起来:“好,那就让本宫瞧瞧,你究竟有没有魄力做小皇子的乳娘,可有手段让本宫安安心心将小皇子交给你!”
随后云瓷便让夏露准备一把戒尺和一本厚厚的临安律法交给了纺青,让她一并带去靖王府,务必要亲眼看着靖王妃抄写一遍当朝律法,才能回来交差。
闻言,纺青的脸色差点就挂不住了,硬着头皮答应了。
夏露亲自将纺青给送出去,还不忘叮嘱:“纺青姐姐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否则失去了娘娘信任,日后如何,我也无法推测了。”
“你放心吧,就算是豁出去这条性命,我也会办到的。”纺青道。
从凤栖宫到靖王府莫约一个时辰的路程,对于纺青而言每一步都是煎熬,她手心里也沁出细微的汗。
好不容易站在了靖王府门口,仰着头看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心情复杂。
“纺青?”靖王妃冷笑:“她还敢来!”
那日她第一次去给云瓷请安,一切都好好的,就是因为纺青胡乱插嘴,导致云瓷召见了周三夫人。
“这贱婢,还有脸来见本妃!”
靖王妃恨不得活刮了纺青才好,可一想到纺青是代表了皇后来的,又不得不做做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