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圆探出身子关上了窗户却忽然听见了门外传来了动静,似是有人在喊有刺客。
“姑姑,有刺客!”芋圆浑身一激灵,眼睛瞪的老大:“凤栖宫怎么可能来了刺客?”
纺青也是故作惊讶:“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有刺客!”
门外的喊声越来越清晰了,纺青赶紧拿起衣裳穿在身上,一脸关心道:“娘娘会不会有事儿?”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芋圆声音颤抖。
二人大着胆子出了门,就看见隔壁屋子的烛火亮起,好几个宫女围在外头。
见状纺青挤了进去,正看见圆心揉着脑仁儿在和医女说话:“我只不过是按照往常一样去净房,没想到突然蹿出来个黑影子,廊下灯光黑暗,根本就看不清是谁。”
纺青狠狠的松了口气,看不清才好呢。
“圆心,你没事儿吧?”她担心的走上前。
圆心冲着她摇头,一脸凶狠的说:“此人简直胆大包天竟敢擅闯凤栖宫,幸亏娘娘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否则,此人就是株连九族也不为过。”
九族?
纺青眼眸微动,徒然划过了一抹讥诮。
“凤栖宫已经被全部包围了,娘娘下令每个人都要接受审查,刺客一定还藏匿在凤栖宫。”夏露走了进来,冷着脸说:“在座的诸位都有嫌疑,任何人不许交头接耳!”
纺青脸色微变,走到了夏露跟前:“夏露,你是不是弄错了,在场的可都是伺候娘娘的奴才,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是刺客?”
面对纺青,夏露的脸色好转不少,压低声说:“纺青姐姐有所不知,娘娘在西侧殿那边发现了一枚玉佩,这刺客就是冲着西侧殿的人去的,只是被人及时发现,所以肯定还没有逃出去。”
这么一解释纺青又松了口气。
于是凤栖宫大半夜的所有人都被召集起来,全都站在空旷的大院子里,圆心和夏露二人也在其中。
不多时云瓷也出现了,她冷着小脸视线在所有人面上徘徊一圈,叫人将凤栖宫里里外外都搜查一遍,确定无误之后,又召来了慎刑司的人,就在此时外头传皇上驾到。
纺青愕然抬起头,脑袋不受控制的朝着声音来源瞧瞧瞥了眼。
只见傅玺身穿着件黑色大氅,走在人群最前头,他容颜出众,五官绝美,皱着眉头朝着云瓷大步赶来。
走的近了才发现傅玺肤色很白,不同于正常人的白皙,有一种宛若透明的白,越发衬的他唇瓣朱红,眉眼精致。
“你还好吧?”
云瓷朝着傅玺拜了拜:“臣妾给皇上请安,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无碍。”
傅玺抬起手将云瓷扶起,目光深切的看了眼云瓷腹中,许是站在外面吹了点凉风,没一会儿便蜷着拳抵在了唇边咳嗽起来。
苍白无力,浑身上下都透着虚弱。
等了好一会傅玺才缓和过来,他眸光锐利如鹰,铁青着脸视线不悦的在众人身上徘徊,大手一挥:“将可疑之人带去慎刑司审问!”
“是。”
于是,除了纺青,圆心和夏露三人之外,所有人都被送去慎刑司录口供。
“外面凉,皇上还是进去吧。”云瓷扶着傅玺往里走。
二人跟在身后要进去伺候,纺青一把拉住了圆心:“你今儿受了惊吓,还未晃过神不如今日就让我代替你进去伺候吧?”
圆心蹙眉。
“怎么,你还不放心我?”纺青苦笑,指了指脸上宛如蜈蚣一样的痕迹,圆心赶紧摆摆手,面露愧疚道:“纺青姐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从未在娘娘跟前伺候过,我担心会不适应。”
“都是做奴婢命,哪有什么不适应的,再说了,三更半夜娘娘也快歇着了,我不过是盯梢罢了。”
被纺青劝说之后,圆心这才松了口,对着纺青连连道谢。
于是纺青就和夏露一块去内殿伺候,两人就站在屏风外候着,里面烛火闪烁,隔着一扇厚厚的屏风,根本看不清里面。
寂静的夜里清晰的听见傅玺压抑不住的咳嗽声。
“皇上怎么这两日又重了?”云瓷担忧的上前给傅玺抚背顺气儿,可实际上却是云瓷背靠在榻上,傅玺则坐在一旁帮着云瓷揉腿,温热滚烫的大掌握着她白瓷如玉的肌肤。
云瓷几次想要收回腿却被傅玺牢牢握着,涨红了小脸,娇嗔瞪了眼对方。
傅玺扬起笑,还不忘咳嗽几声应付外头。
“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傅玺断断续续的说:“只盼着朕能再撑一些日子,否则……”
“皇上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哼!”傅玺重重一哼,手中力道却是越发轻柔:“朕还活着,那帮人就敢肆无忌惮的来行刺对你不利,倘若朕真的有个什么意外,这临安的江山还不一定落在谁手中。”
两人谈话声越来越小,沉默了许久。
直到夏露对着纺青说:“里面已经歇了,咱们出去候着吧,娘娘不喜外头有人伺候。”
“可万一咱们都走了,里面有个传唤怎么办?”纺青一步都不想离开,架不住夏露已经上前挽住她胳膊了:“放心吧,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