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贤妃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吓得秦贵人缩了缩脖子表示不会再乱说话了,随后慕贤妃便对着云瓷请罪:“是臣妾管教无妨,惊扰了皇后娘娘,还请娘娘见谅。”
云瓷是知道慕贤妃的身份的,摆手道:“贤妃不必自责。”
闻言,秦贵人顿时又觉得无人怪罪,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可下一秒却听云瓷说:“不过秦贵人鲁莽冲撞,的确该罚。”
“皇后娘娘要罚臣妾?”秦贵人一愣,满脸委屈。
慕贤妃点头:“还请皇后娘娘示下。”
“就罚她抄写宫规五遍。”
“是!娘娘英明。”随后慕贤妃便叫人将秦贵人给请出去了。
有慕贤妃在场,没几个人有胆子闹腾,都是略呆了会儿后就走了,云瓷立即对着夏露吩咐几句。
“啊?不会吧。”夏露惊呆了,不敢耽搁赶紧去找疾风。
安顿好之后,云瓷才看向了圆心,圆心立即开始介绍起凤栖宫的一切,八个一等宫女,十六个二等宫女,十六个粗使宫女。
云瓷一一记下来。
等到了快天黑,傅玺才来,不过并未久待以身子不适为由又回了大殿,夏露替云瓷打抱不平:“娘娘,这是新婚第一夜,皇上怎么就……就让您一个人独守空房?”
云瓷不以为然:“他越是在乎我,我就越有危险。”
而且她笃定一会儿那人就要来。
换下了凤冠霞帔后,泡了个热水澡褪去了浑身的疲乏,等回到卧室时果然看见了某人正悠闲自在地斜靠在榻上翻看什么。
“我今夜就宿在这。”傅玺极有眼力见地指了指贵妃榻。
云瓷哼哼两声,抬脚迈上了里面的床上,上面还铺着不少桂圆红枣花生,她随手捡起一颗红枣放在口中轻轻咬着。
“今夜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说。
云瓷笑:“那是否心疼我罚了你的秦贵人?”
秦贵人身上有一种万种风情的妖娆,女人看了不喜欢,但男人看了肯定喜欢。
“岂会。”傅玺有些哭笑不得:“你随意折腾,只要不伤及自己就好。”
傅玺看着她眼中有了疲倦,也不再多言,重新在贵妃榻上悠闲地躺着,在知晓她即将入宫时,他就派人专门打造了一张贵妃榻,又软又宽敞,今日看来这个决定无比正确。
次日天不亮云瓷就被惊醒了:“娘娘,出事儿了。”
云瓷的瞌睡虫一下子就惊没了,被夏露扶了起来,她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榻,早就没了傅玺的身影。
收回视线,她坐在梳妆台前问;“何事?”
“是秦贵人留下一封遗书跳井自尽了。”圆心在一旁汇报:“遗书上说昨儿明明是好心来恭贺皇后娘娘大喜,却被皇后娘娘百般羞辱,一气之下才自寻短见。”
云瓷的脸上并未见慌张,神色依旧淡然:“还有呢?”
“还有琉心公主昨儿回去之后就病了,高烧不退,嘴里开始说胡话,董太贵嫔守了一夜,天不亮去请太医,太医说是可能是着了邪祟。”
“还有么?”
圆心诧异地看着新入宫的皇后,她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
“娘娘,现在外头传您身子不干净,所以才会一入宫就出了这样的事。”
说完圆心吓得跪在地上:“求娘娘恕罪。”
云瓷淡淡笑了:“这事儿和你无关,你不必请罪。”
从进宫门开始她就知道有些事不会消停的,果真是来了,她又问:“太后那边可有消息?”
“董太贵嫔就是去了坤和宫求太医才惊动了太后,太后已经派了高僧给琉心公主做法驱邪,至于秦贵人那,暂时还没动静。”
话落,外头传来王女官的声音:“皇后娘娘,您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娘娘,是不是太后要来找您的麻烦?”夏露担忧道。
云瓷慢悠悠地站起身,一只手搭在夏露胳膊上:“该来的躲也躲不掉,等着瞧吧。”
按照规矩,新婚第二天就应该给长辈请安,太后又是正儿八经的主子,等给太后请安之后,就要接受百官命妇的朝拜。
按理来说百官命妇都应该来凤栖宫的,可现在全都聚在坤和宫等着,云瓷抬头看了眼天。
才蒙蒙亮的天,这帮人就来候着了,还真是辛苦。
云瓷来时,周太后已经坐在了主位上,穿着太后的朝服,头戴凤冠,手里还握着一串佛珠,面色肃穆。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云瓷屈膝行礼。
周太后看了眼云瓷,并未叫起来,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已经是中宫皇后了,不再是之前被人非议的妇人了,千不该万不该对一个妃嫔撒气,秦贵人再怎么说也是跟了皇上好几年的,这几年都相安无事,偏你入宫就出事了。”
云瓷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她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周太后:“太后,臣妾不解。”
周太后没有理会云瓷的话,对着王女官使了个眼色。
随后两个侍卫抬着担架进来,担架上还蒙着白布,就这么放在了地上,隐约还有股子臭味散发。
几位夫人见状脸色都变了。
“皇后,你实在不该如此小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