瑑既然话已经说开了,纳兰老夫人干脆就不遮遮掩掩了:“先不管陆家现在名声狼藉,但陆琮在边关是有些权势的,而且陆燕文武双全,恒哥儿娶了她,就能走入心心念念的军营,日后行军打仗也有人照拂!”
她的一番苦心,方氏怎么就不明白呢?
“二房在京城并不出挑,若要出人头地,就必须要另谋蹊径!”
在纳兰老夫人的点拨之下,方氏这才松了口,脸上扬起了笑容:“多谢母亲替恒哥儿筹谋。”
她话锋一转:“母亲,外面现在传错了人可怎么办?”
她不能让陆燕坏了名声嫁进来啊。
纳兰老夫人思索片刻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你亲自挑几个人,带着厚礼去一趟陆家赔罪,就说有人在背后传闲话,故意搅乱,记住了,这事儿一定要闹得越大越好。”
方氏点点头,又想起那三十万聘礼,她苦着脸:“那聘礼……”
“暂时不必理会,但纳兰家一定会竭尽所力不会亏待了陆燕。”纳兰老夫人又叮嘱道:“这事儿是陆老夫人答应的,陆琮和陆夫人未必会舍得这个女儿,但要是闹大了,也由不得他们了。”
在纳兰老夫人的点拨之下,方氏很快就回味了,立即风风火火地找人抬着厚礼去了陆家。
同时外头的谣言也传到了陆家,恰好苑氏在陪着陆老夫人选衣料,乍一听此事,陆老夫人又气又心虚:“纳兰家怎么会如此卑鄙无耻!”
苑氏的眼中怒火燃烧,但也仅仅片刻后就消失了。
“老大媳妇你听我解释,当初这事儿也是因为那笔嫁妆,陆家没银子赔偿,纳兰家允诺让燕姐儿嫁过去,就不必赔偿,我……我是一时糊涂才勉强答应了。”
陆老夫人看着自家儿媳妇的脸色,心里有些发毛。
苑氏深吸口气,挤出微笑:“母亲也是一时着急被纳兰家钻了空子,咱们处处被纳兰家牵着鼻子走,也该是时候回击了。”
“老大媳妇?”
苑氏拍了拍陆老夫人的手:“母亲,交给儿媳吧,您只要记住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再轻易被人套出话,问起来一概不知。”
“好!”
对于苑氏这个儿媳,陆老夫人是心服口服的,短短几日就将陆家整理的井井有条。
加上她本就心虚,所以比较顺从苑氏。
苑氏下颌抬起:“别让纳兰家的人进门,他们要闹就在门口闹吧,不必理会。”
“老大媳妇?”
这话却让陆老夫人十分不解。
苑氏道:“母亲,别着急,我自有分寸。”
见她信誓旦旦,陆老夫人也就不说话了。
陆家门口果然是闹起来了,双方各执一词,陆家根本不承认答应将陆燕嫁给纳兰家的事。
方氏却一口咬定两家已经定下婚约了。
动静闹得越来越大,已经引起无数人在门口围观,方氏瞧着脸色有些挂不住,可一想到婆母的叮嘱,所以她豁出去了。
只要能娶到陆燕,她厚着脸皮又何妨。
闹了足足一个时辰。
门内忽然传来一嗓子:“二少爷气绝身亡了!”
门口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纳兰二夫人你们太咄咄逼人了,我们家是对不起纳兰姑娘,可该赔偿已经赔偿了,陆家也落得如此境地,纳兰府上却还要上门纠缠不清,气的我们二少爷当场气绝身亡!”一个嬷嬷口齿伶俐的大声嚷嚷。
方氏傻眼了。
陆砚辞死了?
还是被她给气死的?
方氏脑袋懵了一下,她只是按照约定来下聘顺便帮陆家解除误会,可没有想过要逼死人呐。
“纳兰二夫人!”苑氏红着眼从门外走了过来,面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纳兰家是否欺辱陆家没人了,一而再的逼迫?坏我陆家名声?是不是要将小女也要逼死才肯罢休?”
“不,我不是,陆夫人误会了,我只是……”方氏现在脑子乱成一锅粥,连最基本的语言都说不清了。
被苑氏步步紧逼,一个没站稳从台阶上重重跌落,摔了下来,她疼的倒抽口凉气,仰着头望着苑氏。
“从今日起不许纳兰家的人上门!若纳兰家再有人诋毁陆家,陆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苑氏浑身迸发的气势惊的方氏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纳兰家也太过分了,我说怎么纳兰家会和陆家结亲呢,原来是故意恶心人的。”
“陆姑娘是无辜的,纳兰家怎么好意思用这么恶心人的手段膈应对方?”
“纳兰家二房不消停也不是一两日了。”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方氏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扭头赶紧对着丫鬟说:“快回去!”
陆家很快就办起了丧事,门口牌匾挂上了白绸,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纳兰家咄咄逼人,将陆砚辞给活活气死了。
“陆二郎死了?”纳兰老夫人眼皮跳得厉害:“不就是被打了五十个板子,好好休养就行了,怎么突然就死了?”
方氏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呢,四肢发软,颤颤巍巍地说:“母亲,咱们是不是惹上大麻烦了。”
陆家大房总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