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辞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江凛抢先一步拿到了证词,摊开一看,啧啧道:“真是恬不知耻,恶人先告状,陆家有你这么个不孝子孙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公主,陆家就是倒打一耙,可怜纳兰家也没人给撑腰做主。”
江凛同情地看了眼云瓷:“也亏你命大,几次逃过算计,陆家就盯着你的嫁妆呢,合伙算计你,你可真傻,还拿出什么万年人参去救人,换成我,宁可丈夫死在牢狱里,省的碍眼!”
云瓷嘴角轻抽,暗叹江凛毒舌不饶人。
当着太后的面也毫不收敛。
“江凛!你休要血口喷人!”陆砚辞脸色有些挂不住,怒道:“我陆家不曾惦记过她的嫁妆!”
“之前六位大臣的受贿名单上所有东西,可全都是唐夫人留给陆二少夫人的嫁妆,件件精品,还有陆二少夫人丢失的几件嫁妆去了哪,上头可是写的清清楚楚,你们纵火,就是图陆二少夫人的嫁妆,却没想到火势太大,人没死,嫁妆却被烧没了!”
江凛实在是看不惯陆砚辞这么虚伪。
直接呸了一口:“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陆砚辞气得脸色发黑。
“这最后一份证词想必皇嫂也看见了,夏露这丫鬟什么都没有招,几人受的刑罚都是一样的,个个都是实话。”
庆祥公主倒要看看周太后还怎么包庇陆家。
陆家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民愤了。
要是周太后袒护,必定影响名声。
何况,云瓷还是周太后的救命恩人。
周太后极其失望的看着几人,个个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害的她也跟着丢脸!
“太后,这事儿还没查完,护国寺和云台阁那边......”刘夫人不死心。
话未落侍卫八百里加急赶来,拿着数封证词前来,这一次庆祥公主学聪明了,提前一步看了证词。
“一个月前云瓷去过护国寺添了两千两香油钱,点了长明灯,是凌云大师亲自作证。”
“这不可能!”刘夫人懵了,她比谁都清楚,云瓷压根就没去护国寺。
“认证物证都在,还想抵赖?”庆祥公主恨不得给刘夫人两个耳光,蠢货!
刘夫人委屈地看向了周太后。
她今日之所以去找云瓷,全都是周太后授意,她想帮着周太后拉拢陆家。
却没想到自己给栽进去了。
“这里还有一封书信。”庆祥公主指尖挑出一枚书信,并没有当众宣读,而是递给了周太后。
上面写着刘夫人那日带着一名男子入寺,被人撞见后还责罚了无辜路过的僧人。
后查证那男子就是刘夫人娘家表哥。
周太后将书信紧紧捏在手心,一双凌厉的眼神看向刘夫人。
这一眼,吓得刘夫人腿软跪在地上:“姑母......”
“休要唤哀家!”周太后气恼道:“不管你收了陆家多少东西,即刻吐出来。”
刘夫人委屈极了,她压根什么都没有收!
“来人,拟旨!”周太后冷声吩咐:“即日起褫夺周氏郡主之位。”
“姑母!”刘夫人慌了,没了郡主之位,她还怎么在刘家呆?
“你闭嘴!”周太后怒喝:“丢人显眼的东西,还不快滚下去!”
周太后罚了刘夫人,一方面也是将她摘清,不想让人再继续纠缠刘夫人不放。
刘夫人是被半拖着离开的。
这下轮到陆老夫人和陆砚辞心惊胆战了。
周太后深吸口气,将目光锁定云瓷,许久才开口:“你受委屈了,但你终究是陆家媳妇......”
“嫁了人又不是卖给了陆家,还可以和离!”江凛猛然接了一句。
周太后脸色瞬间就变了,不悦地看向了江凛:“来人,将江凛拖出去杖打二十!”
不等庆祥公主开口,江凛自己站起身,摸了摸后腰:“打就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罚了。”
这吊儿郎当的态度让周太后极度不爽!
要不是看在江老将军的份上,周太后恨不得将人给打死。
之前周太后也责罚过江凛,第二天江老将军就借着机会为难赵王,又入宫对周太后长篇大论。
周太后倒不是害怕江老将军,而是江老将军手里握着一根先帝御赐的龙鞭,上打昏君下打奸臣,不得不服。
“这混球!”周太后气的心口起伏,却又不敢真的把人打出个好歹。
江老将军就这么一个嫡孙,除了有些混帐外,也没正经差事,和她也没什么利益冲突。
所以大部分周太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江凛屡屡顶撞,她实在是气不过。
听着外头的惨叫声,周太后揉了揉额:“罢了罢了,吵的哀家脑袋疼!”
才几个板子就叫停了,不一会儿江凛龇牙咧嘴地走了进来。
周太后翻了个白眼,又继续看向云瓷,没说什么,视线落在陆砚辞身上。
“太后!”陆砚辞极快的反应过来,朝着周太后磕头:“这么婚事乃是祖父在世时定下来的,十几年的感情了,是微臣知道错了,日后必定加倍补偿,绝不会再让云瓷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