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你这是要逼死陆家吗?”陆老夫人气不过呵道,眼神瞄向了柱子。
见状,云瓷一咬牙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朝着身边最远的柱子奔过去,她有信心,父亲定会接住自己。
所有人都被云瓷这个举动给惊呆了。
“云瓷!”纳兰信第一时间挡在了云瓷跟前。
云瓷也及时地受住力道,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她掩面哭泣,纳兰信见状怒火直冲脑袋顶。
“来人!”纳兰信扬起头对着身边人吩咐:“准备马车入宫!”
陆老夫人傻眼了,没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居然被云瓷抢先了。
还是陆砚辞反应快,来到云瓷跟前,伸手就要去扶她起身。
“你滚开!”纳兰信一把挥开陆砚辞,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厌恶:“陆家欺人太甚,今日我就是要豁出去性命,也要给云瓷讨个公道!”
没有人能够拦住盛怒之下的纳兰信。
陆砚辞一双手讪讪地伸在半空,眼睁睁地看着纳兰信带走了云瓷。
“快,快去追!”陆老夫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赶紧派人去拦截:“二郎,这事儿要是闹大了,陆家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到时你恢复爵位就更难了。”
陆砚辞一听二话不说就要去追。
可惜,等他出来时,人已经上了马车朝着皇宫方向奔去了。
他的脸色刹那间就白了。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这次可能要失去云瓷了。
……
皇宫
傅玺听闻纳兰信带着云瓷在殿外求个公道,他早已知晓是什么事,犹豫片刻。
“太后那边可得知消息?”
全德公公道:“纳兰大人带着陆二夫人一入宫就碰见了赵王,想必赵王定会告知太后的。”
傅玺指尖微动:“王太医今日可当值?”
“回皇上话,王太医就在太医院。”
“将此事传到叶贵人耳中,等叶贵人闹起来,再来回禀。”
全德公公疑惑,这事儿怎么又牵扯上叶贵人了,从叶贵妃一路贬到了叶贵人,这几日叶贵人已经够惨的了。
他还有种预感,今日之后叶贵人还要再被贬。
很快叶贵人就得到消息,纳兰信带着云瓷来大殿告状,她又听说云瓷害得叶嘉仪小产。
“本宫正愁找不到人撒气呢,她倒好,自己送上门了!”叶贵人也不顾还在禁足,直接带着人去大殿,心里盘算着定要给叶家讨个公道。
来到大殿前果然看见了纳兰信父女两跪的笔直,她气得冲过去,指着二人鼻尖怒骂。
“纳兰云瓷你好歹毒的心肠,残害无辜小生命,还敢恶人先告状,简直不知羞耻!”
云瓷蹙眉,望着气势汹汹的叶贵人,和第一次相见时比较,叶贵人今日的打扮低调许多,鬓间也没了金钗和流苏,只有几朵珠花相点缀。
她暗叹叶贵人和叶嘉仪不愧是两姐妹,一样的嚣张跋扈不讲理。
“纳兰信,你别以为你侥幸能逃过一劫,就能为所欲为了,谁不知你的秉性……”
纳兰信被人指着鼻尖骂,脸色气得涨红,他本就不擅长和人对骂,尤其对方还是宫妃。
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云瓷却不是个好欺辱的,她仰起头看向了叶贵人:“叶贵人不喜我,怎么贬低都成,可皇上都已经下旨恢复父亲的名誉,便证明父亲的清白,难道贵人在质疑皇上?”
叶贵人没想到云瓷会当众反驳自己,慌乱地看了眼四周之后,心里稍松口气,她冷笑:“上次在坤和宫,本宫看在太后的份上便给你三分薄面,今日还敢当众顶撞本宫,岂有此理……”
叶贵人指着云瓷:“给本宫按住她,今日本宫便要好好教训这歹毒的贱人!”
在叶贵人的指使下,两个宫女撩起衣袖便要朝着云瓷走过来。
“叶贵人!”李嬷嬷极快地赶来,护在了云瓷跟前,她看向了叶贵人:“老奴若是记得不错,贵人此刻应该在禁足才对!”
看见李嬷嬷,叶贵人本能地有些心虚。
“本宫是见不惯有人欺辱叶家,特来要个公道……”
“本宫?李嬷嬷又皱着眉:“贵人真是多忘事,您已经不是一宫主位了,按身份不该自称本宫。”
“你!”叶贵人一次又一次的被李嬷嬷训斥,小脸有些挂不住,胸口气的上下起伏,冷哼道:“我这就要去见皇上做主。”
说罢,叶贵人气呼呼地扬长而去。
李嬷嬷则是转过身对着纳兰信和云瓷屈膝,低声说:“太后听闻陆二少夫人受了委屈,便派奴婢前来,陆二少夫人消消气,太后已经派太医去陆家了,您若是被冤枉的,太后定会给您撑腰做主。”
云瓷磕头:“臣妇多谢太后。”
……
陆家
陆老夫人听闻纳兰父女两个还真入宫了,气得掀了桌:“陆家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这么个丧门星!”
她越说越生气,还不忘将屋子的茶盏瓷器砸了个稀巴烂。
陆砚辞赶回时便看见了满地狼藉,他上前一步:“祖母您消消气,即便她入宫了,皇上也未必会帮她做主。”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