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至阴至寒的宿主体质,他们足足找了八年,也没有找到,没想到昨天误打误撞竟遇到了纳兰云瓷。
傅玺也甚是意外,可眼前的一切却又不得不提醒他。
从今天开始纳兰云瓷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要是她死了,怀不上龙子,他也得跟着陪葬!
思至此,傅玺揉了揉额,略有几分无奈。
似是认命般问:“她朝哪个方向去了?”
黑影立即指了指西北方向。
“去查查她昨儿怎么会在水里。”
“是!”
这头云瓷离开了岸边后,浑身湿淋淋的,又累又饿,强忍着浑身酸涩找了棵大树靠着,打算喘口气。
树后,傅玺斜靠在树干,屈膝坐下,手里握着几颗硕大的枣子,正嘎嘣嘎嘣地咬着。
云瓷蓦然回头警惕地看着他,忽地一把掐住了傅玺的脖子,脸上尽显杀气:“为何要跟着我,你究竟是何人?”
傅玺冷笑道:“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般不讲理之人,明明是你欺我在先!”
“你!”云瓷词穷,算起来的确是她先招惹对方的,她顺手一摸他的脉象,身中剧毒,内力全无,还在恢复阶段。
也就等同于手无缚鸡之力。
欺辱这样的人的确不磊落,她松开了手,实在是没力气了,干脆直接坐下来:“说吧,一路跟着我有什么要求?”
她利用人家在先,若对方要银子补偿,她会给。
日后也就两不相欠了。
“你会医!”傅玺语气坚定。
她刚才摸过他的脉象。
“要我救你?”云瓷嗤笑:“你可知你中的什么毒,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济于事。”
忽地,傅玺掏出一枚令牌在面前一晃而过:“我借京城最强暗卫给你随意差遣,你替我解毒,如何?”
云瓷果然心动,原主只是个大家闺秀,根本没有会武功的人在身边护着,有些事行动起来的确不便。
她确实需要这些人帮助。
她忽地一笑:“你留在我身边做三个月侍卫,我想法子替你解毒。”
傅玺脸色一沉,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让自己做她的侍卫,不知死活!
“你若不愿,我也无法救你,有些药总要你自己亲自试试才知好不好用。”云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扭头就要走。
傅玺紧咬着牙:“好!”
云瓷回过头瞥了眼傅玺,忽略了他眼中极其不情愿的眼神,努努嘴:“随我去一趟云台阁!”
在原主的记忆中还有一枚极其重要的玉佩落在了云台阁,她必须要尽快找回来,顺便再报昨夜被打几巴掌的仇。
云台阁
“二郎,云瓷也是太糊涂了,竟独自买醉来了这种腌臜地方,这要是传出去,陆家的脸可往哪搁啊。”
叶嘉仪焦急地站在陆砚辞身边,面露担忧,可眼中却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等会儿纳兰云瓷被人衣不蔽体地抬出来,陆砚辞肯定会一气之下将人休弃。
一个被玩坏了的破鞋能有什么好下场?
纳兰家自身难保不会容忍她,陆家也不会容纳,等待纳兰云瓷的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纳兰云瓷成婚时的十里红妆,叶嘉仪兴奋不已,那些即将都会成为她的私有财产。
陆砚辞站在云台阁门口,脸色铁青。
“二爷,夫人昨日听闻老爷在朝上被打断了腿,执意要来此处消遣,奴婢试图去阻挠,可夫人性子倔强,说什么嫁过来月余,从未尝过男人的滋味,就是要让二爷知道,她还是有人惦记的。”碧叶惶恐地说。
“够了!带我去见这贱人!”
陆砚辞在老鸨的指引下来到了门前,一脚踹开了房门,屋子里凌乱不堪早已没了人影。
“那是夫人的玉佩!”碧叶指了指榻上遗落的玉佩惊呼。
陆砚辞抬眼看去,果真是纳兰云瓷的玉佩。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纳兰云瓷在这风流了一夜!
“去把那个贱人给找到,再将这里封锁消息!”陆砚辞冷声吩咐。
彼时屋檐上方,云瓷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这一切都是叶嘉仪提前安排好的。
上到老鸨,再到这些看官。
云瓷见玉佩被陆砚辞拿着,倒也不着急了,她迟早会亲自拿回来的。搜寻了原主的记忆,猛地想起在替叶嘉仪取平安符时意外发现的一桩丑闻,她当时吓坏了。
现在看来,正好利用上。
“我有事交代你去办。”云瓷认真地看向傅玺。
傅玺深吸口气,还有些没适应过来新身份,片刻后才惜字如金道:“说!”
云瓷刚吩咐完,傅玺一扭头身轻如燕,从屋檐上飞走,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身影,而云瓷则是继续躺着看戏。
“回二爷,没找到人。”
“二爷,搜遍了也没人。”
侍卫来回禀。
叶嘉仪蹙眉,不可能啊,小贱人中了合欢散是绝对不可能逃离云台阁的。
这时老鸨在叶嘉仪耳边嘀咕几句,叶嘉仪愣了愣,昨儿晚上居然让小贱人逃跑了?
可那又怎么样,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纳兰云瓷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