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余此次行动表面上看似乎只是想给朝堂上的各方势力一个警告,但实际上他最关注、最想要打压的却是丞相那一派人马。而那位徐大人正是丞相派系中的一员。尽管从个体来看,徐大人本身也许并不算举足轻重,但问题在于她所掌控的户部却具有极其关键的地位和影响力。户部作为国家财政管理机构,其权力之大不言而喻,如果不能将这个部门牢牢控制在手,那么对于政权稳定将会构成巨大威胁。
新任官员程轻轻性格执拗、不知变通,心中唯有对朝廷的一片赤诚忠心。面对各方势力抛出的种种诱惑与示好——哪怕对象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她也毫不心动、无动于衷。众人皆知,若不是看在其母亲乃三朝元老的份儿上,那些虎视眈眈之人恐早已将她生吞活剥,连骨头渣滓都不会剩下一星半点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完全是由于这个原因,付余才做出了让她外出执行任务的决定。毕竟,以程轻轻的身份和背景,那些人绝对不敢轻易地去招惹或者冒犯她。他们深知,如果不小心触怒了程轻轻,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甚至灾难。因此,对于付余来说,派遣程轻轻去处理这件事情无疑是最稳妥、最安全的选择。同时,这也是对程轻轻能力的一种信任和肯定。相信凭借着程轻轻的智慧和手段,一定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赈灾这件事处理了,齐大人接手的选秀一事提上了日程。
付余端坐在堆积如山的奏折前,眼神空洞地翻阅着它们。整整半个月来,他每日清晨都要上朝处理政务,但面对这些千篇一律、毫无新意的问候篇章般的奏章时,他感到自己仿佛已经被时间遗忘,整个人都变得麻木僵硬。
一旁的内侍敏锐地察觉到了付余的疲惫不堪,急忙向外示意,让女官迅速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轻轻放置在付余身旁,并轻声说道:"陛下,请您稍事歇息片刻。"
付余微微点头,表示谢意后,缓缓放下手中的奏折,伸手握住那杯温暖的茶水。茶香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让他的精神稍稍得到一丝舒缓。他凝视着杯中清澈透明的液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
付余皱着眉头望向眼前堆积如山般高的奏折,心中不禁一阵烦闷。他随手拿起一本翻阅起来,但里面尽是些毫无营养价值可言的问候之词。付余越翻越觉得无趣,最后忍不住拍案而起,怒声质问:“究竟是谁负责处理这些奏折的!”
一旁的内侍被吓得浑身一颤,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陛下,一直以来都是任大人负责此事……”
任大人负责把奏折分类,一些没必要呈上来的就会被筛掉简单回复,重要的都会提交到女皇的手中。
付余看着现在的这些奏折,觉得这个人应该是把不重要的留下来了。
“把任大人叫过来。”
内侍见付余面色不好看,立刻就找人去宣任大人。
任大人不明所以,但是见宫里来人比较着急,也赶过去。
一一路上,他心急如焚,不断地向身旁的内侍打听着女皇召见自己究竟所为何事。然而,那内侍也是一头雾水,表示并不知晓具体情况,但又补充道:“不过看女皇陛下的神色,似乎十分恼怒呢。”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敲在他心头,让他愈发忐忑不安起来。随着脚步临近宫殿,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此刻,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难道是自己最近做错了什么事?还是有人在背后诬陷他?亦或是女皇对他有所不满……种种猜测令他倍感焦虑和恐惧。终于,他来到了女皇所在的大殿前,深吸一口气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任大人她也是丞相一派的人,刚刚革一个徐大人的职,现在又单独找她并且还在发怒中,任大人进入大殿就想回去了。
“任大人。”
任大人正准备双膝跪地的时候,突然听到女皇的声音传来,他的身体猛地僵住了。在此之前,他也曾多次单独觐见女皇,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仿佛一股无形的威压从女皇身上散发出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此刻,时间似乎都凝固了,整个宫殿里一片死寂,只有齐大人紧张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也许是逐渐从刚才的惊愕或紧张状态中恢复过来,任大人如梦初醒般地匆忙跪下身去,恭敬而又有些慌乱地说道:“微臣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还带着一丝尚未完全消散的恐惧和敬畏之情。
“任大人这是百忙之中前来见朕啊。”
付余的声音平静如水,仿佛没有丝毫波澜,但正是这种平静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任大人站在一旁,身体微微颤抖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跟随女皇陛下多年,却从未见过她露出这般神情。
此刻的女皇陛下,与平日里那个威严而高贵的形象截然不同。她的眼神深邃而冰冷,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然而,眼前的女皇陛下却又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她的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无法窥视其真实想法。任大人努力想要从她的表情和语气中捕捉到一些端倪,却始终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