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澜清听到皇帝的口谕神情不定,没想到父皇对昭君乐还是留有感情,身在帝王家,感情只是累赘,他必然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地步,
“太子,皇上还说今年中秋宴邀名颜楼的新花魁出演开场舞”太监跪在地上汇报,
“滴答”
干净的白纸上晕染了黑墨,它的主人却不在乎,
名颜楼新花魁,肯定就是珠珠了,父皇弄这一出是为了试探吗,澜清周身的气质变的有些危险,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连忙停止了说话,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思考片刻的澜清叫退了小太监,重新拿了一张白纸开始写信,
太监总管快马加鞭的赶到名颜楼,宣读皇上口谕,
珠色和名颜楼众人的心情算不上太好,皇上、公主,都是一家人,谁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心思,但皇命不可违,这宫宴必须得去,
在众人的商量下,决定柳青月陪着珠珠去,跳的是那轰动京城的神蝶舞,
这几日,虽然名颜楼还是开张状态但人似乎少了很多,珠色和柳青月一直在练习这支舞,努力做到精益求精,
那些官员的子嗣也在淘各种华丽又有特色的青衿,像是要去约会般,
中秋宫宴,羽婉早在之前就已经陆续准备好了,现在只等开宴,
宴会当天,大臣们都一脸铁青的下马车,身后跟着的是他们的子嗣,那些少年个个都打理的异常精致,有儒雅风、清冷风、华丽风、妖艳风、更甚的还学了女子的涂抹胭脂,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一位续着长须,不惑之年的大臣怒气冲天的看着自己衣着清凉的嫡子,
别的大臣也没心情嘲笑他,因为他们身后也跟着令人头疼的嫡子,
少年看到其他人内心长舒一口气,辛好他抗住了压力,不然其他人都是鲜花就他是绿叶了,想着他还挺了挺胸膛,
他父亲看到更气了,和着骂他,他还骄傲了,
待所有人入座后,皇帝皇后入场了,昭国安看着底下跪安行礼的众人有些不解但还是喊了平身,
因为是中秋宴,昭君乐这一日不需要禁足,她在来时,就听碧绿说了珠珠色要来参演的事,
这群男狐媚子,别以为打扮成这样珠珠就会看你们,昭君乐平等的瞪着每一个人,
澜清看上去还是和往日没什么不同,但细看他的眼里却冷冰,
万众瞩目的开场舞马上就要来了,珠色和柳青月已经在殿外等着了,
皇帝一声令下,开宴,
乐声、铃声、鼓声、多钟声音融合的相当完美,
数名白衣舞女围着一位粉色衣裙的姑娘入场,大殿中央是一张简简单单的白毛地毯,她们就在那白毛地毯上开始跳着华丽的舞蹈,中心的粉衣姑娘就像是点睛之笔,
皇帝和皇后看着那粉衣姑娘,容貌上等,舞蹈上等,但皇宫里这样的女子多的是,昭君乐怎么会特意跑去青楼看她?
就在皇帝和皇后想着的时候,伴舞退场了,粉衣女子迷茫的看着四周,舞蹈也变的哀伤,
突然,场下两边的声音变得有些大,那些大臣一脸吃惊,他们身旁的少年个个像怀春少女似的看着那道红色身影,一个个开始整理仪容,调整坐姿,
皇帝和皇后不解,昭国安刚想开口询问,那道红色身影已经来到了粉色女子旁,昭国安和羽婉也看到了那红衣女子的模样,
一袭红衣入凡尘,惊羡人间千万年
怪不得,怪不得,昭君乐三番五次的去青楼,后宫佳丽三千的昭国安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羽婉内心也有些震荡,
等这场舞跳完后,众人才开始回神,他们喝着酒杯里的酒,眼睛看着大殿中央却有些不聚焦,
宴会还没开完时,皇帝皇后就先行离场的,他们作为大臣只能在大殿干看着,
珠色和柳青月正准备回去,气喘吁吁的太监总管就跑来叫她们去一趟书房,
书房内,皇帝和皇后坐在上方,羽婉有些生气,她怕皇帝让珠色入宫,一想到她就怒气恒生,不能这样做,昭国安绝对不能这样做,
昭国安倒是没有这个想法,他看着这名颜楼花魁就感觉内心有些惆怅,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珠色和柳青月已经到书房了,在行礼的时候,珠色的一节手腕露的出来,羽婉看着那熟悉的红痣,完美的仪态有些破裂,
她的手腕上怎么会有红痣,不可能的,那孩子出生那么虚弱,早就已经死了,羽婉努力洗脑自己,但听到皇帝说的那句话给整破防了,
“名颜楼花魁珠色,你父母可健在?”
昭国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但他还是有些紧张的看着珠色,
“民女父亲已经仙逝,但母亲一直伴我左右,”珠色低头回答,
羽婉紧紧盯着珠色,抢声道:“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是的,皇后娘娘,是我的亲生母亲,”
羽婉听到珠色肯定的回答后,挺立的坐姿有些佝偻,也不知是喜是悲,果然是个巧合,她就知道,
昭国安不满的看了羽婉一眼,像什么话,把皇家威严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