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茂和李易阳拼命把车窗给摇上了。 两个人顿时都是一副恶心的表情。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但是回过神来,哎!?卧槽,这不对啊! 两个人第一时间摇下了各自的车窗,对视一眼。 “你去哪儿!?”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道了一句。 “杀猪的/卖车的,别抢我话!” 又是异口同声。 “……” “……” 半晌,两个人才冷静了下来。 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大概两个人都保送了,而且未来的本科导师,硕士导师以及博士导师,都是张子文。 但是两个人互相都不知道。 等意识到了这一点,两个人心里面简直无力吐槽。 毕竟两个人一直有点不对付,互相鄙视。 没什么深仇大恨,但就是互相看不顺眼。 可能是三观不合? 反正高中当三年同学已经很让人烦躁了,本科四年,硕士三年,博士八年…… 啊,要面对同一张面孔这么多年,想想都让人有点绝望。 我上大学了都不能给我一点新鲜感么? 不多久,总算是到了新安乡。 张子文已经安排好了住处,但是两个人一瞧还得住同一个房间,不约而同的表示拒绝! 两个人拎着行李箱直接往宾馆去了。 张子文这会儿正跟着一群乡镇领导们说事情,暂时抽不开身去迎接自己未来的两个学生了,不过一听司机汇报说两个人不愿住一块,而且自己跑宾馆去了,不免有些疑惑。 啥情况啊? 怕不是弄得住处不好,弄得两个小家伙不乐意住了? 想想这两个小家伙家世都挺不错的,估摸着可能是嫌乡镇上的环境太差了? 张子文稍稍皱着眉头,有点不悦了。 他可不喜欢娇生惯养的。 但是仔细一想又是自己陈老弟培养出来的学生,又是极力推荐,夸奖不断,怕不至于这么娇气。 这不,等张子文忙完了手中的事情之后才回到了乡镇的诊所上。 一瞧两个人都没住下来。 “人呢?” “去宾馆住下了。”剩下来的那司机连忙疑惑道:“不知道什么情况,听说这两孩子以前就长期住那家宾馆……这不回来了么?” 另外那司机刚把两个人的行李安置好就把严茂和李易阳给送回来了。 毕竟以前就见过张子文的,倒也不算陌生。 老老实实的走到了张子文跟前就问好,道了一声老师。 张子文神色不悦,问道:“给你们俩安排好房间不住,跑宾馆去?说说吧!怎么回事?” 严茂就赶紧解释了起来,说我之前一直来新安乡,还在宾馆长期包了一间房住着。 张子文一愣:“你之前一直来新安乡干嘛?” 严茂挠了挠头,笑道:“打铁!” “啥?”张子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啥玩意儿!?” “就打铁啊!”严茂就赶忙道:“张老师,我的个人爱好,想成为一个刀匠。” “刀匠?” 张子文有些没回过神来。 emmm……不愧是陈老弟的学生。 这爱好还蛮特别。 李易阳也说自己有房间,这不住习惯了么? 反正离得也挺近。 原来是这么回事。 张子文一听,也懒得计较。 爱住哪儿住哪儿吧! 倒是被严茂这话提起了兴趣。 “你在哪儿打铁呢!?” “就不远,我那老师傅的打铁铺就在路边!” “走,带我去瞅瞅!我还真好多年没瞧见过了!”张子文乐道:“我记得小时候我家旁边倒是有个铁匠铺,我也特别感兴趣。” 严茂一听,顿时乐了:“张老师,你也对打铁感兴趣!?” “我对打铁不感兴趣,我对铁感兴趣。” 严茂一愣:“啥意思?” “小时候没零花钱啊!就去翻人家后院捡点煤球和铁渣换糖吃!”张子文哈哈一笑:“尤其记得被我妈拿着藤条追了三条街,我妈喊得嗓子都哑了。” “哈哈哈!都是童年回忆了!走,走,我去瞧瞧。” “……” 严茂和李易阳忽然感觉这个导师有点不是很正经。 但是……这性格莫名还感觉挺契合! 这导师貌似能处! 这不,严茂就赶紧领着张子文去自己地盘……打铁铺。 甚至还专门给张子文表演了一手流程。 打了这么久的铁,严茂的技术还真是一点都不差。 算得上是专业铁匠了。 张子文貌似对什么都挺好奇,还拉着李师傅在那聊天,说看看刀也行。 这一上手,张子文瞧上了一把柴刀,乐了,当时就道了一声:“大哥,这刀我要了,多少钱?” “啊?张医生,你买这玩意儿干嘛?” “上山劈点柴火,我打算自己做饭啊!” 李师傅没要钱,不过张子文还是硬塞了好几百,另外还专门让李师傅帮忙打个大铁锅出来,不过来得挺巧,李师傅前段时间还真打了口锅出来,本打算是自己用的,这一看张子文这么热情,就干脆把这口锅给张子文了。 李易阳是真感觉不对劲。 咱这导师真是下乡来义诊的!? 这从铁匠铺出来,严茂扛着一口锅,李易阳手里面多了两把菜刀。 “张老师,今天不义诊么?” 张子文正拎着菜刀用手指摸着刀刃,笑着道了一声:“义诊明天才开始,既然你们俩来了,今天咱们就自己做菜,自食其力。” “我可是好久没吃大锅弄出来的饭菜了!”张子文哈哈一笑,一招手就道:“走,咱们搞点食材去!” 得,这导师看起来的确是不太正经。 去就去吧! 两个人连忙跟在身后,本以为是会直接开车去附近的集市上买,然而却见张子文领着他们俩就直接往一户人家门口去了。 这户人家旁边就用竹子圈出来了一块菜地,张子文一眼就瞧上了,趴在人家菜地边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