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
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
蚊子腹内刳脂油,亏老先生下手?
在燕子口中夺泥,一个燕子多大?筑巢一次,需要来来回回飞数千次才够!
从针头上削铁屑。
在菩萨脸上刮金。
从蚊子的肚子上挂脂肪油。
在鹭鸶腿上劈精肉……
每一句词,每一个字,都将贪婪者的形象刻画的淋漓尽致。
台上台下直播间,主持人,评委老师!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听着吴庸这首诗,全部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这他娘的哪里是让陈松评价啊。
这他大爷的是当着全国观众的面直接挑了陈松的面子啊。
这是打脸诗词协会。
打脸陈松啊。
这招真的太狠了。
都以为吴庸在比赛上,以一人之力,将两百个人逼得最后连题都不敢出,已经够打脸陈松和诗词协会那群人了。
大家也兴奋的嗷嗷叫。
却没想到,最后这一首诗,才是这场比赛的真正杀招!
这首《醉太平,夺泥燕口》在蓝星中,是出自元代那个被统治者疯狂剥削奴役的时代。至于是谁写的,早已经没有出处。
或许是当代文人,却无人敢出来认。
这首诗从头到尾,都呈现出弱小者的滴血咆哮,在对那些贪婪的吸血诡愤怒和谩骂。
在蓝星中。
凡是能用到这首诗冠名在一个人身上。
这人必然是做了让人许多压榨别人劳动成果,天怒人怨的事!
吴庸从来没有惹过陈松,从来没有惹过诗词协会这群人,反而是被强迫利用了他的人气同时,还要污蔑!
倘若吴庸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
此时他还在派出所。
甚至未来的几年,会被冠以剽窃贼,含冤入狱!
至于那陈松,在外面必然会因为这首《鹊桥仙,纤云弄巧》从而名扬文坛,捞得盆满钵满!
谁会可怜吴庸?
没人!
吴庸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同样也不是什么太坏的人。
只要不来惹我。
与我何干?
但你陈松,诗词协会这群人来恶心老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牛掰,太牛掰了!”
“我去,一想到吴老师先前遇到的事儿,再加上这首诗,此时此刻,这太他娘的让人痛快了!”
“爽爆了!”
“疯了,真的疯了!”
“啊啊啊,要完蛋啊,吴庸这是要跟整个诗词协会开战啊?”
“这何止是诗词协会啊,陈松不仅仅只是诗词协会的副会长,还是文坛的名誉副会长!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这么打脸,这是跟文坛宣战啊!”
“虽然,但是……真的痛快啊。”
台下。
李四第一次真正的被吴庸这首诗给吓到了,额头冷汗冒了出来,他深知道文坛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吴庸这么一搞,让陈松丢尽脸面,也断了他的路。
这陈松要是疯起来,吴庸在文坛这条路,怕是真要到头了!
“嘶!”
薛谦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着吴庸那张平淡的脸,没有想到,吴庸竟然干出了这么疯狂的事情!
程橙这一刻才明白吴庸在饭店时说的那句‘我会让他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吐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何止是吐出来啊。
这陈松怕是要身败名裂!
……
台上。
吴庸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陈大师?您的这首诗满意吗?评价评价,指教指教?”
评价你吗!
指教你吗!
“你,你……”陈松脸憋得通红,那双眼睛圆鼓鼓的瞪着吴庸,遍布血丝,最后张口‘噗’的一声,一口老血骤然间喷了出来。
然后脑袋一晃,差点儿晕了过去。
“陈会长!”
“老陈你没事吧!”
“师傅!”
一群人围了过来。
乱糟糟的。
立马有一堆人怒指着吴庸,“姓吴的,你他吗几个意思啊?指教?你他吗的这是指教?这是要毁了陈会长?要毁了诗词协会?”
“你是不是不想在文坛混了?”
“很好,吴庸是吧?老子今天记住你了。”
“从今天开始,文坛诗词协会,跟你吴庸,势不两立!”
“还想进协会?做梦吧, 这辈子别想了!”
进协会?
势不两立?
不想在文坛混?
嘿,老子今儿个还真就要骂个够了。
吴庸看着气急败坏的这群人,咧嘴一笑,“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另一句接着又来了,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继续骂。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吴庸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依旧咧着,“刚那首诗是送给陈大师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