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程东河手忙脚乱的接过这本抛过来的《千痕万迹隐匿大法》,只一眼就将其紧紧护在怀里,不过虽然如此,但他看向萧清的眼里仍旧存着那么几分怀疑与恐惧。
萧清也懒得要他的忠心,反正天劫誓摆在那,他再有什么小心思也得压在誓言完成后实施,不过到时候萧清早就离开这个地方,恐怕再不会和他有什么牵扯了。
“不想要就给我,反正也有的是人要。”
这话倒是没错。
对于散修而言,一部功法获得难度极大,就连那种基础的想要在这外面买到都要耗费不少灵石,更何况大部分在底层徘徊的散修根本没有赚取灵石的渠道,有些幸运的或许可以找个小国当个国师还是什么耍耍威风,倾国之力寻各种功法来供自己修炼,不幸运的……恐怕也都死了。
野生散修都是很艰难的,当然了,能在这种情况下去混出头的基本上也都是坐镇一方的强大修士,比起出身宗门或者世家的修士更为可怕。
不过对现在的萧清而言,程东河显然不是那个能让她感到害怕的人,况且对方怀里还抱着她的功法呢。
拿人手软这个道理应该要懂吧?
看着萧清逐渐危险起来的神色和动作,程东河也不是那种会抱着什么自尊不撒手的人,他当即利落的向萧清表了忠心。
以一种极致臣服的姿态。
看着匍匐在脚边的男人,萧清也没有再放狠话打嘴炮的人心态,也没有让他起来:“七日后,让我看看你的成果。”
如果修炼此功法未入门的话,那她真该换个人去了。
“是。”
将额头贴在地上,听着萧清的脚步声远离,像是鼓点敲击在程东河心头,直到彻底消失,他才勉强抬起头来。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额头渗出的细密汗水已经将周围的一小块土豆打湿成了深色,身上衣衫也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背上,让人难受至极。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怀里这部珍贵的功法。
看着这本《千痕万迹隐匿大法》,程东河心满意足的笑了。
萧清走在亭廊里,看着旁边因魔气横行变得枯萎的花草树木,心里想的却还是红魔馆与鬼修消失的事情。
她将那本功法给程东河也并非全是为了夺取碧落花,而是在试探,这部功法的真假,是否埋了什么隐患,或者有着什么巨大的缺陷。
虽然稍微修习了书灵展示出的第一篇章而且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但接下来她却要防备着,因为有些功法就喜欢在中间或者结尾处给人埋雷,让人即使知道再修行下去对日后不利,也无法舍弃或者自废先前修习过的部分,这种情况极多,她自然需要一个人走在前面趟一下这个浑水。
“接下来,去找看看金与丹吧。”
这人也有些用处。
而且脑子不太灵光,又对散魔联盟有深仇大恨,虽然不能大用,但稍微驱使他做点事情应该还是可以的。
溯溪将他安置在什么地方没和萧清说,但萧清这毕竟是玄雷宗,对萧清而言,这里对她是明牌。
不过溯溪对金丹与丹确实挺重视的,竟然把自己他放在玄雷宗深处,看来他们之间关系确实匪浅。
萧清一边走一边感叹,绕过那些巡逻四处的魔修,她站在一处房间外下,听着里面传来的像是瓷器被摔碎的,以及男人高亢的叫骂声,感觉这里的情况似乎和她想象的有一些小出入。
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正当萧清准备一探究竟时,溯溪的气息由远及近,还加了速。
萧清忙与玄雷宗融为一体,躲在房间侧面,屏住气息,看着溯溪到来时还张望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什么不速之客。
是在找她吗?
因为没找到所以有些失望?
萧清将手放在墙壁上,看着屋内的画面,倾听里面的对话。
房间内部一片狼藉。
金与丹的外貌与初见时发生了很大的差异,这让萧清吃了一惊,因为这人不知被喂了什么,身上生起一蓬蓬暗金色为主的羽毛,头发也落得个精光,头顶生起暗红色的肉瘤,下巴处也长出肉红色的肉片似的东西。
这是、这是……
鸡吗?
这也是溯溪弄的吗,但是他让金与丹变鸡到底是……回忆起某个生着两个脸的家伙,萧清面色一变。
该死的,这家伙也太丧心病狂了,竟然让人变成这样人不人兽不兽的模样,早知道就不和金与丹说溯溪的事了。
更何况蜘蛛是什么修为,金与丹又是什么修为,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智商,金与丹明显都落后对方一大截,即便是鸡是蜘蛛的天敌,但也仅限于双方巨大的体型实力差异,这在普通禽类和昆虫间是正常的,但放在妖兽里,就好像在说什么练气期的狼能单杀金丹期的兔子一样。
如果溯溪真的有把握,有后手也可以,但连他自己对上散魔联盟的都不一定能获胜,再加上现在一穷二白的状态,不被散魔联盟发现萧清都觉得对方是在故意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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