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钰神色冰冷。
“这贱婢不知分寸冲撞了本公主,本公主要打发了她去勾栏院!”
“不可,大公主,不可啊……”
“有何不可的?她不过是一个连下人都不如的贱婢,本公主有什么不能处置的!?”
李伯跪下。
“大公主,这韩姑娘的确不重要,但是重要的是少将军……”
李伯知晓慕容明钰现在正在气头上,便委婉道:“少将军脾气刚烈,最不喜欢的便是别人做他的主,若是被他知晓您擅自处置了他的人,即使只是一个奴婢,估计也会惹得他大发雷霆……”
“公主与少将军自小就相识,其中情谊定是旁人不能比的,何必为了一个奴婢让彼此闹得生分了呢?”
闻言,慕容明钰稍稍沉默了一阵。
确实,沈樾的脾性她也知晓,独断强硬,若是回来发现她将韩苜怜卖去了勾栏院,肯定会生气。
她咬了咬唇。
“放了她。”
两个护卫立刻松手。
韩苜怜猛地跌在地上,手掌磕掉了一层皮。
慕容明钰冷声道。
“你说得不错,这贱婢是将军府的人,我就这么发卖了确实不合适。”
李伯松了口气。
而后又听见她道:“但是这贱婢实在是太过放肆,若是这么轻易放过了她,实在是难消我的怒意!”
“来人,给她上拶刑,让她懂懂规矩!”
慕容明钰一声令下,旁边的两个护卫立刻上前,将韩苜怜给压住了。
随后猛地夹住了她的手指。
慕容明钰悠闲的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一声令下。
“给我用刑!”
护卫们立刻拉住刑拘。
“啊!”
韩苜怜一声惨叫,极其凄惨。
慕容明钰听在耳中,心情瞬间大好。
韩苜怜身子弱,很快就晕了过去。
李伯在一旁有些心惊胆战:“大公主,人已经晕了过去,您看……”
“泼醒她。”
慕容明钰神色不满:“这么快就晕过去了?我看是装的吧,给我将她弄醒!”
燕儿接了一盆冷水,猛地浇在了韩苜怜的身上。
韩苜怜一哆嗦,从昏迷中颤抖着睁开了眼。
正是寒冬,她跪在地上,感觉骨头都被冻散了。
还未反应过来,手指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全然顾不上这刺骨的冷意。
“啊!!”
慕容明钰冷笑着用鞋尖勾起她的下巴,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
“今日这一遭,你算是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吧?就算你爬上了沈樾的床,终究没名没分,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下次若是再敢在本公主面前出言不逊,我便拔了你的舌头!”
将韩苜怜折磨了一通后,看着她再次晕倒过去,慕容明钰才停手。
正准备在此继续等着沈樾,却见宫里匆匆来人了。
“大公主,奴才可算是找到您了,皇后娘娘让奴才传话,让您快点入宫呢。”
“母后找我何事?”
“回公主,皇上召见沈少将军入宫了,皇后娘娘让您也立刻回去。”
“父皇召见沈樾了?”
慕容明钰猛然站起身,眼神不禁一亮。
她欣喜道:“父皇此时召沈樾入宫,一定是与他说赐婚的事!”
她有些得意的瞥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韩苜怜,笑道。
“听到没有,沈樾入宫了,此次他进宫,应该是父皇要给他与我赐婚了,韩苜怜,等我嫁到府中,我再好好收拾你!”
慕容明钰说罢,便挥挥手,带着人扬长而去。
等人一走,李伯立刻上前,吩咐婢女将韩苜怜给扶起来,让人给她收拾换干净的衣服,自己亲自跑去请府医了。
韩苜怜被人伺候着洗了个澡,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她蜷缩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了身子,原本就苍白的小脸,此刻毫无血色白得吓人。
她嘴唇一直哆嗦,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疼的。
李伯安慰她。
“韩姑娘,你别害怕,等少将军回来了,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的。”
韩苜怜微微抬起眸子。
“李伯……沈樾真的要娶那个大公主了吗?”
“这……”
李伯也沉默了。
主子们的事,他哪里弄得清楚。
“韩姑娘,你先好好休息,一切等少将军回来了再说。”
听到这话,韩苜怜心底大致是有数了。
她惨淡一笑,之后不再吱声。
府医刚给韩苜怜包扎好伤口,沈樾便回来了。
李伯立刻上前,将府里发生的事与沈樾简单说了。
沈樾英挺的眉头紧紧蹙起。
“大公主罚了她?”
“是,说是韩姑娘冲撞了她。”
沈樾沉默了片刻。
“也好,她原本就不识好歹不知分寸,如今经历这一遭,算是给她提个醒,京城不比之前在军中,她仗着是我的女人便无所顾忌。”
李伯欲言又止,而后低声道。
“少将军还是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