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雪一声不吭。
慕容羽急了。
“兰雪,这令牌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
他内心始终不安,始终不敢相信。
他不敢相信一切真是宁兰雪做的,更不敢相信自己再一次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宁兰雪跪的笔直。
之后缓缓抬起头,一双眸中带着几分茫然。
“杜大人,这是误会。”
沈若惜:“什么误会?”
“我只是一个奴婢,从来不知晓什么令牌,更不知道什么死士,这令牌与奴婢无关,请大人明察!”
杜泉冷笑:“可是这令牌是在你兰苑找出来的,这你作何解释?”
“兰苑虽然主要是奴婢在住,但是又不仅仅是只有奴婢一人。”
宁兰雪目光朝着不远处的慕容羽瞥了一眼,随即又胆怯的收回目光。
她支支吾吾:“除了奴婢……四殿下这些日子,也夜夜歇在了兰苑的……”
“兰雪,你这话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慕容羽站在一旁,缓缓出声。
他目光直直的看向宁兰雪,微微睁大的双眼中,布满了震惊与愤怒,还有眼底深处溢出的悲伤。
宁兰雪绞着手指,露出一个害怕的模样。
“四皇子,这也不能怪我,事到如今,您就自己承认了吧,奴婢早就劝过您的,让您放下不甘好好做您的皇子,可是谁知您这么偏激……”
慕容羽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再说一遍?”
“我……”
宁兰雪缓缓抬头,对上慕容羽有些猩红的眸子,吓了一跳。
随即垂下头去。
她其实也不想的。
要是慕容羽被治罪,对她而言也没什么好处。
但是比起慕容羽,她更在乎自己这条命。
今夜这事若是扣在她的头上,她必死无疑!
宁兰雪微微攥着手指。
她不明白,沈若惜这条贱命怎么这么坚强,几次三番的都没能伤到她分毫!
“宁兰雪,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杜泉冷声道:“你这话的意思,可就是在指证刺杀太子妃一事,是四皇子的手笔,与你没有关系。”
宁兰雪沉默了一阵,而后轻声道。
“奴婢不敢妄言,但是这令牌,确实是与奴婢没有关系,是殿下放在奴婢这里的。”
听到这话,慕容羽心中一震。
有什么似是在内心坍塌了。
他沉默了半晌,忽然快步走过去,一把拎起了明兰雪,随后一把攥住她的脸。
他眼神阴冷。
“宁兰雪,这令牌是你偷偷拿过去的?”
“我……我没有。”
“你再次骗了我,你的温柔善良是假的,对我的情深义重也是假的!你始终想要报复沈若惜!”
慕容羽伸手,指向倒在一旁的阿才:“连这种卑贱恶心的马夫,你都能去勾引,说,你还有什么下贱的事做不出来的?”
话音落下,慕容羽突然怒吼出声。
“你说啊!!”
宁兰雪被他吓得一哆嗦,不敢吱声。
杜泉上前,拉着他的胳膊。
“四皇子,你若是与宁兰雪有私仇,还请之后再说,现在还请你跟我去一趟大理寺。”
“滚开!”
慕容羽一把将杜泉推开,之后捏着宁兰雪的手指,力度猛然加大。
“呵,说起来,你这条贱命上次就不该留了,是我优柔寡断放过了你一马,现在我亲自收回来!”
说罢,他猛然拿起手边的匕首,朝着宁兰雪的脖子就刺了过去。
“啊!”
宁兰雪尖叫一声,惊恐地闭上了眼。
然而慕容羽的匕首并未刺下去。
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沈樾抓着他的手,用力一拧,慕容羽手腕一痛,手里的匕首砸落在地。
“大胆,沈樾,给我放手!”
“四皇子,宁兰雪现在可不能死。”
他还要看他们狗咬狗的戏码呢,宁兰雪若是死了,怎么给他泼脏水?
“你再不放手,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听到这话,沈樾不禁没有放手,反而眼神一凛,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慕容羽双膝一痛,“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疼得惨叫出声。
沈樾习武之人,这一脚下去他感觉自己的膝盖几乎碎了!
慕容羽抬起头。
“沈樾,你竟敢以下犯上!?”
“为什么不敢?”
沈樾英俊的脸上,带着丝丝不屑与冷意。
他压低声音。
“四皇子,你趁早珍惜这个称呼吧,过了今夜,你恐怕就成阶下囚了。”
“住口!此事与我无关,你们凭什么抓我 !?”
闻言,沈樾眼中嫌恶更甚。
他父亲真是老糊涂了,当初怎么就将沈若惜嫁给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东西,到现在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
沈樾一脚将慕容羽踹到一旁,杜泉的人立刻上前,将他给擒住了。
慕容羽